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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小徒弟那裡需要他側方援助,他不打算跟宛若說這麼多話,畢竟要論難纏,他這位始終是自來熟的“遠房師妹”可拿魁首呢!
“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就要找師伯和師兄好好說說,還要特彆去問問怹們,這做師伯的,好不好意思從自己師侄那裡哄走東西!”
宛若是擺明了要跟他糾纏到底,反正是肯定要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她這樣一表態,林白衣反而無言以對。
他很清楚就這自稱他師妹的人,肯定能說到做到呢!畢竟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威脅了。
他很有經驗的!
想到以往的辛酸史,林白衣胡亂的揉了把臉之後,緩緩地歎氣說:“你讓我考慮考慮啊!畢竟帶個師侄,不是說著玩兒,你也不想讓我把你小徒弟教壞吧?”
宛若聞言表示不要上當:“你當我不清楚?要是這會兒不把約定砸實了,等從這兒離開,你能轉頭就不承認啦!”
對此同樣有著豐富經驗的宛若冷笑:“所以,師兄,你確定要跟我這般動心眼兒?”
“不是!我就不清楚啦!好好的,你說呢咋就盯上我啦?”
“那你好好兒的咋就盯上我小徒弟呢?”
“要不是你當初不經我同意就擅自哄走那套玉針,我能找你徒弟?”林白衣就不清楚啦,他這個掛名小師妹,咋就能保持這份理直氣壯!
“那你要怪就怪師伯去,說起來,可是師伯允諾我隨意拿的,看上哪個禮物可以拿起來就走!”宛若卻不認為自己理虧,“而且,當初我拿走那套玉針的時候,你雖然能看出來不太滿意,可是,你不是也沒有提出異議?你自己當麵呢!卻不表示反對,那不是默認又是啥?”
說起當初的事情,宛若覺得自己立場特彆堅定:“而且,舊事不提,咱就說說那套讓你費儘心機的玉針吧!你應該記得,那套玉針之所以很珍貴,其實是在於配套的磁石。”
說到這兒,宛若給林白衣投去一個“你懂”的眼色,說:“你拿到的玉針套裝裡,好像沒有磁石!”
“啪啪啪!”林白衣聽到最後就給她拍手,“看來我這次可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你徹頭徹尾算計到啦!”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林白衣向來都很能認清現實。
之前打算賴賬,所以他才跟宛若這般你來我往的辯論,打算靠著歪纏將宛若的要求抵掉。
可是這會兒,聽對方的意思,林白衣很清楚,既然對方從一開始就是朝算計他幫她帶徒弟來的,那他就是真的使出渾身解數,應該也不會能夠動搖宛若的打算。
既這麼著,他也省省力氣,好讓自己情緒緩過來,跟對方說句合作快樂!
哪怕這個合作根本不是他想達成的!
誰讓他想來就這般識時務呢!
換句話說,他這人不喜歡多做無用功呢,既然清楚討價還價餘地不大,他也就不在乎那點兒差價,有這力氣做啥不好呢?哪怕帶著對方徒弟偷懶不是也需要氣力?
更何況,他這人還喜歡跟彆人玩兒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有戲,反正對方都敢把自己徒弟交到他手上啦,那他還能不敢拿這小師侄做實驗對象?
這樣的話,理論聯係實際,連續一係列操作出來,肯定能夠想出更適合教導徒孫的方案。
想到這兒,林白衣讓宛若步步僵到妥協的鬱悶就不見了。
他這般的反應,看到宛若眼裡,卻好像竟是理所當然一般。
大概對方也很清楚林白衣臉皮厚度厚到足以支撐他任何時候都波瀾不驚的強大心理素質和完美到強悍的心態。
“呐,你打算啥時候跟我交接啊?”
林白衣之前多番推諉,那是不打算接收那個有名無實的師侄。
可是這會兒清楚推卸不掉了,他也就立刻積極起來了。
“嘖,我說師兄啊,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啥叫交接啊?!我要交給你的可是大活人呢!不是個物件兒!”宛若不高興對方這般用詞,雖然對方遣詞造句算不得什麼差錯,可是這會讓她認為林白衣不夠重視她的小徒弟呢,“雖然算是我對你強買強賣了,可是你既然答應下來,那就不能糊弄!”
“嗬嗬,原來你也清楚自己這是強買強賣呢!我以為你不清楚呢!”林白衣按例嘲諷宛若一番後,到底歎著氣修改自己的用詞,“我用接手這次,這樣可以了吧?!”
“哼!就算是這般,也隻是差強人意而已。”宛若聳聳肩,說,“反正人我教給你啦,關於我希望你能將他教導到何種程度,我也特意寫了書麵要求,至於其間你怎麼做、或者說打算教導那小子多久,你都可以隨意,我隻要結果就好啊!”
她說的倒是特彆灑脫,但是,卻將林白衣的臉都給說綠了!
“我怎麼聽著你這是想要做甩手大掌櫃的意思呢!”林白衣可不傻,聽她這話好像略有內涵,登時就警惕起來說,“你是不是應該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是替你教徒弟呢!你不能看熱鬨!好像就沒有你事兒一樣!那可不成啊!”
“嗬嗬,我都說了徒弟全權委托給你,那肯定不能摻合啊!要不然到底是你教他還是我教他啊!”宛若說的有沒有理,可以先放一邊兒,但是她這態度,卻很明確的告訴林白衣,她就甩手啦!
林白衣:“……”他自認為自己這師父做的,就夠不走心啦,可是這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他竟然不知道,宛若這個女性,竟然還可以不負責任到這等地步!
也算他長見識!不過,對於都這般歲數還能長此等見識,林白衣卻不準備對這個小師妹表示感謝。
“要是沒有問題,那我就先走啦!”宛若就跟清賬般揮揮手,看起來整個人都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