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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即使日上竿頭,仍然人跡寥寥、安靜到針落可聞地步的街道上,迎麵走來倆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其中拿著報紙那個人問了一句。
遠遠看去,好像隻是熟人打招呼。
“可以繼續。”被問及的人像是應和般說出這句話。
這般互動很快就隨著擦肩而過而結束。
就算有人看到他們這般,大多也隻會以為這就是正常之極的一次偶遇。
不過,作為大多數人之外的少數人,鄭源拿著望遠鏡跟楚錚說:“通過口型可知,咱那個老夥計應該運作的很順利,至少從現在來看,這幫人要按照之前咱們擬定好的計劃做了。”
“這就很好。”楚錚合上通訊器後,對鄭源笑了笑,“我們作為外來人,雖然看起來很是眼生,但是想要打進對方內部根本不容易,尤其是在時間不很充裕的情況下,想要穩紮穩打,無異於是癡人在說夢,所以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快打慢,在對方警惕起來之前讓我們在他們內部留存的人動手腳。”
“可是這就要賭上運氣了!”鄭源這人做事向來都是偏重於穩的,要是成功率低於百分之九十,他都要考慮很久才能下定決心,這也是他一直以來跟楚錚搭檔時都將自己定位為副手的原因。
他讓自己隻負責查漏補缺,這樣不容易對任務進程造成拖累。
很顯然,他這樣的定位,讓楚錚本人也很舒服,雖然彼此都不是喜歡爭權奪利的,但是若是看法不同,還都各自堅持,那麼再好的朋友也要鬨翻談崩的。
“你我做事情,有多少次不是冒險賭的?”楚錚雖然也不算是喜歡劍走偏鋒的人,但是他對帶有刺激性可能的事情和選擇,並不排斥。
甚至,若是成功率足夠能吸引到他,那麼他也敢不惜代價的去冒險。
“想要打對方個措手不及,那就隻能這樣。”楚錚看的很清楚啊,“現在就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是這次失手,你可以放心的帶隊回去了,因為不可能再有機會打進他們內部的資料庫了!因為那幫人會立刻將其銷毀。”
鄭源也清楚楚錚這般言說不是誇大其詞:“隻是不清楚咱那老夥計那邊究竟怎麼樣了?看看時間,可是距離撤退約定不遠了。”
……
被鄭源惦記的老沈,這會兒卻混跡在人群裡,嘻嘻哈哈的不亦樂乎。
“這次的酬金很豐厚啊!密斯特羅,你要這些毫無意義的消息有什麼用啊?你這回報和付出能夠成正比不?”會所包廂裡,金發大胡子的男人坐在沈亮和身畔,整個人扔進沙發裡,一手拿著厚厚一遝鈔票,向他另一隻手手心拍去,他邊拍邊說,“我可不是問你核心機密啊!”
“嗬,那你是不懂啊!傑克文先生!”扮作密斯特羅的沈亮和單手加在沙發靠背上,另外那隻手搖晃著酒杯,朝他稱作是傑克文先生的男人舉了舉酒杯,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我是正正經經生意人!呐,生意人做事情,自然要看利潤,若是虧本買賣,我可是不會做的!”
他說這話時,看上去極其驕傲啊,傑克文注意到他眼底的冷淡,登時在心裡嗤笑起來,心說,真正的生意人誰會特意留心自己商業對手的各方麵信息?就連對方生活上的瑣事都不放過,可見沒安好心。
不過對方不安好心才更好,他和這人到底不同道,所以也不用擔心這人會用這些本就對他造不成威脅的信息做出有損他利益的事情。
而且,這人越是想法很多,他就能從對方那裡汲取到更多的利益。
畢竟出任務在外麵,很多經費都不夠用。
但是,因為他們的任務需要保密,所以想要從國內.議.會.摳出支撐上級要求完成的任務的費用,根本天方夜譚。
所以順手給自己和隊友攢些經費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至於至裡麵又有多少用於他們奢華的生活,那就不能說咯!
沈亮和注意到傑克文跟他說話時還分出注意力胡思亂想,登時心裡暗道:“有戲!”
眼眸微微一閃,他拿起酒瓶來,想要給對方斟酒呢。
“不用,我自己來!”隻是他沒想到,這叫傑克文的,竟然警惕性如此之高,他剛剛拿起酒瓶,傑克文就用手輕輕地擺了擺,直接接了過去。
沈亮和微微挑起他那雙眉,嘴角微微勾起,好像有些納悶,又好像不太介意的隨意抱怨說:“你跟我也忒客氣啦!”
“你可是我的財源!我能讓你給我斟啊?”傑克文打著哈哈地朝沈亮和舉了舉酒杯,“我給你斟吧!”
“好啊!”沈亮和像是不清楚對方的試探,聳聳肩,將他的酒杯放到桌麵上,手指微微一彈,就讓酒杯滑行到對方跟前。
他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讓傑克文看的很是一愣,不過很快他就緩過來了,微笑著搖搖頭:“您真不客氣!”
“那是當然啦!既然有人喜歡服其勞,我能不知好歹?”這話明顯是對之前傑克文不給麵子的舉動的嘲諷。
傑克文就是傻,也能聽出沈亮和這是不快了。
不過經他分析可知——沈亮和的不快應該隻是基於自己沒給他足夠的麵子,隻要讓他說痛快啦,這般的不爽,很快就會不見,根本不用在意。
想到這兒,傑克文沒有接他說的話,隻是微笑著將對方的酒杯斟上酒,然後雙手拿起,緩緩放到沈亮和跟前:“繼續喝酒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