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來信(1 / 2)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年底,拐過年來,二太太肚子裡的孩子也安穩了,府裡的事情還是二胎太陽主管,而大太太原本是沒想著管家權的,在忙著懷孕生子的事情呢,可這又過了這麼久還沒個動靜,不光大老爺沒了耐心,就是連大太太也有些懷疑了,她自己是不是沒有子嗣緣分?

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太太也是發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奪回管家權的最佳時機,如今二太太裡裡外外,又是安了胎,又是在元春的幫助下管著家,竟然兩全了。

她若是想插手都沒了理由,大太太又一頓自我懷疑,她怎麼那麼倒黴呢?如今就是想著專注生孩子的事情,大老爺也不配合了不是。

不說大太太不得勁兒,就是賈琮這個孩子也不得勁兒了,夜裡起了熱,隻門戶都關閉了,如何去請大夫,也隻能是秋嬤嬤去大太太院子裡求了。

可看門房的丫鬟就是不給開門,“大太太睡下了,有什麼事情,明個兒再過來說吧。”

孩子生病是能耽擱的嗎?秋嬤嬤之前顧忌著這是大太太的院子,以後賈琮少不得要在大太太手底下討生活的,這才好聲好氣的請求。

如今這丫鬟冥頑不靈,秋嬤嬤就生氣了,“你一個奴婢,你能擔待得起嗎?若是三少爺出了什麼意外,你有幾個命賠的?”

那丫鬟也不樂意了,雖說她比不得老太太還有二太太身邊的丫鬟得臉兒有地位,那也不是一個少爺身邊的嬤嬤能罵的。

“奴婢也隻是聽命行事,大太太說了,夜裡誰來都不準開門的,奴婢倒是隻有一條命,怕開了門,明個兒自身難保,您有能耐自己往彆的地界上去尋,可彆為難奴婢呀。”

秋嬤嬤那個氣呀,立馬破口大罵,“好你個賤蹄子,是拿大太太壓我不成?我看大太太是巴不得我們三少爺出事兒,你給我等著。”

秋嬤嬤這邊開不了門,那邊東大院也隻能去求老爺了,便是奔著老爺去的,老爺夜裡也是歇在了彆的姨娘處,秋嬤嬤也顧不得了。

這姨娘的院子可沒那麼講究的,一提三少爺的名號,便給開了門,秋嬤嬤心焦急著呢,進了院子便大喊,“大老爺,大老爺,求您救救三少爺吧,如今三少爺夜裡燒了起來,求您請個大夫進府看看三少爺吧。

“奴婢也不是故意過來打擾大老爺休息了,實在是奴婢沒有辦法,大太太不給奴婢開門,說是明日再說,可三少爺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又生著病呢,哪裡等得到明日了?

“求大老爺發發好心,給三少爺請個大夫回來看看吧,奴婢來生做牛做馬報答大老爺的恩典。”

原本大老爺被吵醒還有些煩躁呢,一聽是自己兒子生了病,那嬤嬤也是走投無路這才來打擾他的,又聽大太太不給她開門請大夫,眉心一皺,怎麼回事?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請個大夫回來,還是去看看大太太那邊是怎麼一回事。”

大太太被大老爺的人驚醒,也是才知道下麵的人做的事兒,氣急敗壞的打了那丫頭一巴掌,“看你做的好事兒,你是不是嫌棄我過的太好了。如今大的事情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這下好了,我在大老爺那邊還剩什麼好名聲了?

“王善保家的呢,今日怎麼不是她守著院子,平日裡用不上她也就罷了,怎麼能用上她的時候卻給我出了這麼大的疏漏。”

大太太身邊的大丫鬟也有些為難的說道,“王姐姐今日身體不舒坦,晚上便回去了,還是大太太您準了的。”

大太太一拍額頭,倒是忘記這一茬了,“算了,快給我梳妝打扮,我少不了要去琮哥兒那邊看著,你們就回了大老爺,說我已經提前過去了,大夫也叫人去請,快去。”

大太太知道如今若是她趕去見大老爺也得不了什麼好的,便直接不見,去見三少爺,也能拉回一些形象,做個慈母的樣子應付過去也就是了。

要說三少爺賈琮的院子還是之前秋姨娘的院子,再加上無人打理院子,頗有些荒涼的感覺,如今又是在夜裡,大太太心裡也忐忑起來。

虛張聲勢的說道,“看看這都是什麼東西,你們就讓琮哥兒在這樣的院子裡玩耍。這草也不知道修剪一下的?也不怕裡麵藏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再傷著琮哥兒?”

要說琮哥兒身邊的丫鬟一開始是有儘心儘力的,畢竟秋嬤嬤還在呢,秋嬤嬤對琮哥兒的疼愛也是真心的,可說實在的,秋嬤嬤脾氣不好,再加上她們確實拿不到什麼油水。

這一來二去,又沒有主家的人光顧這裡,她們這做事的勁頭兒也就鬆了,誰知道如今大太太不光過來,還指責出來。

那些丫鬟們也是惶恐起來,就算是夜裡有些害怕,還是趕緊手忙腳亂的將院子整理起來,今日來的是大太太,不過是嘴頭說幾句。

可若是大老爺也過來了,那她們哪裡還有活路可走,可不得趕在大老爺過來之前收拾妥當了,不過大太太不知道這事兒,也隻當她的話起了作用。

要說東大院做主的是大太太,其實有些時候她的話並沒有那麼重要,如今頭一次發現這種言出必行的感覺還不錯。

也是讚賞的說道,“不愧是老太太挑選的丫頭,都是好的。”說著也是進了屋子。

要說秋嬤嬤從大老爺那邊回來,見丫鬟們都在忙著,院子也收拾出來了,也是感到爽快,不過一聽是因著大太太的吩咐,這心裡又生了幾分恨意。

秋嬤嬤心裡想著早晚要讓這些小浪蹄子好看,不過也不放心琮哥兒和大太太單獨相處,也是趕緊進了屋子,因著主仆之分,秋嬤嬤到底低頭行禮,怕自己心裡的恨意忍不住的透出來。

“給太太請安。”秋嬤嬤暫時低了頭,可卻不願意對著大太太稱奴婢,便也隱去自稱,隻敷衍的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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