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聰明行了吧?”張躍民瞥一眼他,“彆告訴你嫂子,我怕她擔心。”
趙新宇壓低聲音:“隻是幫公安局弄個電腦,有什麼可擔心的?”
“那你怎麼不大點聲?”
趙新宇瞪他一眼,“嫂子聽見了,我怎麼解釋?”
張躍民心說,你嫂子才不會問,她可比你聰明多了。
“我的事你小子保密。”
趙新宇故意說:“不就一大學老師嗎。”說完還嗤笑一聲。
“你之前說你媽想過來,不會給我來個突然襲擊吧?”張躍民不放心。
趙新宇:“不會。隻是你以後要是經常出入公安檢查機關,李家人可能比我媽先發現。”
“這倒是個事。回頭跟導師說,我儘量留下來看家。”張躍民信口胡謅。
翌日,安安靜靜幾天的呼機突然閃出一排字,張躍民到路口,一輛很普通的小車把他接走。
車上隻有兩個人,都坐在前麵,正是那天在公安局等張躍民的兩人。
張躍民瞧著離他家越來越遠,離某些部門越來越近,禁不住問:“大白天的,就這麼進去?”
“電影看多了吧?”副駕駛上的人回頭問。
張躍民:“我以為你們至少會大隱隱於市。”
“沒用。人民群眾的眼睛太厲害,尤其街道乾部,居委會大媽。我們敢隱在鬨市區,那些戴紅袖章的大媽就敢天天上門。”
來車的人道:“我剛入行那幾年,不好跟鄰居解釋,隻能說自己做生意,我們那居委會大媽都三天兩頭上門,要給我介紹個穩定的工作。原因是隻見我忙,不見我往家拿錢。做生意不賺錢,還乾什麼啊。”
“所以你們給我安排個那麼正經的工作?”張躍民問。
副駕駛上的人道:“你跟我們不一樣,你學校太好,去一般的地兒,明擺著告訴人家你很反常,有問題。再說了,家裡那關就過不去。對了,之前說你生父,等會兒也得跟我們說說,以後遇上也好辦。”
張躍民:“他們家好辦,我生母娘家那邊可能不大好辦。”
車停在大院,兩人示意去辦公室。
辦公室裡還有兩個人,互相介紹一番,之前開車的那位就讓張躍民介紹一下他生父生母的情況。
張躍民如今跟他們是一個戰壕裡的,也沒瞞著他們,直言他生父姓王,如今做什麼工作,家裡都有哪些人。
這些都是趙新宇打聽到的。
副駕駛的那位立即出去查一下,片刻就回來了,告訴張躍民不足為懼。因為他們家人多在商界。
跟這些人比,自然是不足為懼。張躍民點頭表示知道,然後開始說他舅舅家。
李家的事,趙新宇知道的比較多。經過他這些天旁敲側擊,連李家小兒子叫什麼,多大了,在哪兒上學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隨著張躍民說完,四人都呆了。
李家職位最低的就是張躍民的大表哥,在商務部的那位。
王家丟了張躍民,李家卻是很在乎,要是被李家人知道張躍民入了他們這行,非得跟他們搶人不可。
四人相視一眼,向張躍民承諾:“我們會為你保密的。”
張躍民笑了:“你們保證也沒用。”
“那怎麼有用?”之前開車的那位問:“聽你的意思也不想認啊。小子,你不會又反悔了吧?”
張躍民道:“你們要是見過李家老大就明白了。據說他跟我長得特彆像。”
表兄弟能有多像啊。
四人覺得張躍民誇張,而他既然沒反悔,立即帶他辦入職手續,以免遲則生變。
兩天後,張躍民以跟導師出去為由離開家。
梁好運懷疑他去部隊幫忙裝電腦。有可能去某個山窩裡。梁好運雖然好奇,以免張躍民犯錯誤,或為難,於是就裝不知道,提醒他早去早回。
張躍民其實並不是提供技術支持,而是去訓練,且隻有他一人。好在有好幾個教官,張躍民並沒有被這次的封閉訓練搞得精神抑鬱。
張躍民的領導險些抑鬱。
以防萬一,張躍民走後,領導特意派個人前往商務部門,名曰拿些東西,趁機拍李家老大。
照片洗出來,跟張躍民的入職照放在一起,領導錯愕,隻因張躍民就是年輕五六歲的李家老大。
男人二十五歲跟三十出頭區彆很大,三十五歲跟四十來歲差彆不大。尤其是兩個很注重身材的人。
過個幾年,李家老大完全可以冒充張躍民。
這個年代科技落後,像是指紋開門之類的還不存在,領導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防範,隻能等張躍民回來。
兩個月後,張躍民回來,人黑了兩個號,以前是奶油肌,現在是麥膚色,跟李家老大很不一樣,領導們立即決定,讓張躍民保持這樣。
張躍民忍不住提醒他們:“我現在還是學生,除去睡覺時間,每天至少要在室內待八個小時。”
“這是你的第一個任務。”領導不跟他廢話,“否則你就來我們這裡上班,朝九晚五。”
張躍民忙說:“那不行。我同意過來就是因為時間自由。”
“那就行了。離家這麼久,想家了吧?回家吧。”
張躍民張了張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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