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以為小彆勝新婚,也沒在堂屋裡看電視。擔心牆壁不隔音,吵著他倆。
其實不然。
梁好運坐在椅子上,張躍民老老實實站在他麵前,小心翼翼地問:“媳婦兒,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我問你會說嗎?”
張躍民的臉色微變。
梁好運笑著起身:“我知道你不是去乾違法亂紀的勾當就行了。”
張躍民卻沒敢放心。
“不過——”
張躍民心裡咯噔一下,果然還有。
梁好運:“我想知道有沒有危險。”
張躍民懸著的心落到實處,笑了:“沒有。又不是讓我衝鋒陷陣。我的工具是電腦。”
“那就好了啊。”梁好運也放心了。
張躍民忍不住抱住她:“媳婦兒,你咋這麼好啊。”
梁好運反而覺得張躍民更優秀。帝都大學能提前畢業,還能被有關部門借調。梁好運再活一次,也達不到他這種水平。
梁好運:“你也很好,彆妄自菲薄。累不累,累了早點休息?”
“累!”張躍民話音落下,攔腰抱起她。
梁好運嚇得條件反射般摟住他的脖子,“你這是累?”
“對!”張躍民快速剝掉T恤。
梁好運碰到他的腹部,禁不住眨了下眼睛,“這兩個月是不是很辛苦?”
“還好。”張躍民關燈。
梁好運捏一下他的腹部:“這是還好?”
“我的腰更好了,不好嗎?”
梁好運忍不住笑了。
翌日清晨,梁好運醒來,另一邊空空的,梁好運不由得坐起來,張躍民居然起了。
擱以往張躍民起這麼早很正常。可是他昨天才回來,這次外出不但工作,還有可能跟人家一起訓練,他不累嗎。
張躍民當然累,可是他的身體習慣了天一亮就睜開眼。他倒是想再睡會兒,可惜沒睡著,隻能出去跑圈。
繞著他們家前後的路跑幾圈,臉不紅氣不喘,張躍民拐去早餐店,買點早餐回家。隨後衝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去學校報道。
梁好運起來,肉包子快涼了。放在鍋裡熱一會兒,梁好運洗漱後正好吃。
張爺爺忍不住感慨:“躍民出去這一趟好像比以前成熟了。”
“怎麼說?”梁好運順嘴問。
張爺爺道:“今天起來就洗衣服,然後去跑步,回來就洗澡吃飯。吃飯的時候看一會兒報紙,看完居然直接去學校,沒瞎晃悠,也沒跟我和你奶奶頂嘴。”
“一點時間沒浪費?”梁好運不禁問。
張爺爺連連點頭:“對!是不是很反常?”
“看來真成熟了。”梁好運是知道張躍民的德行,招貓逗狗,啃個黃瓜,喝瓶汽水,小孩子乾什麼他乾什麼。
張爺爺還有一點擔憂:“沒人欺負他吧?”
“欺負他?”梁好運笑了,“他不欺負彆人就好了。再說了,他一個帝都大學的學生,誰敢欺負他。他的學曆隻要不去科研單位,隨便哪個國字頭部門,都能吊打百分之八十的人。爺爺,您放心吧。不過要是有人問你他出去乾啥,您可彆說。”
張爺爺以前當過地下交通員,部隊紀律他知道:“我懂。對了,你姐的孩子滿月了,哪天有空咱們回去看看。”
“這周末吧。我周六去買些東西。”
張奶奶道:“不用,給孩子的衣服我都做好了。”
老兩口有錢,出門就能買到東西。張奶奶就買點布和棉花,給孩子做兩套棉衣。一套薄的秋天穿,一套大一點,厚的冬天穿,還有兩個小被子和兩雙虎頭鞋。
張悅芳不會做,張奶奶怕羅蘭香那女人不給她做,婆家做的又不是很好。這些天天天上午在風扇底下縫。
梁好運見過幾次,知道她準備的多,道:“你們準備的是你們的。躍民是舅舅,我是舅媽,空著手過去可不像話。要是給錢,給多少合適啊?按照縣裡的消費水平,她婆家肯定覺得我吝嗇。按照市裡的,回頭我們有了孩子,悅芳姐肯定再添一點。他們婆家人又該覺得我算計。”
“她婆婆挺好的。”張奶奶道:“我們以前在縣裡,見過好多次,說話做事都很通情達理。”
梁好運笑著問:“您兒媳婦通情達理不?”
張奶奶被她一句話給堵住了。
梁好運道:“咱們國家的人啊,都一個毛病,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小到個人,大到國家,都是這樣。對自己國家特苛刻,對外國特會善解人意。這事您就彆管了。”
“那你總得跟我說說,你買啥啊。我們打算再買點東西,不能隻拿衣服,彆買重了。”張奶奶道。
梁好運想想:“我回頭去百貨公司。你們彆買了,我幫你們買。你們買啥?”
“你姐得上班,奶孩子不方便,我們想給她買一箱奶粉,喂幾個月就可以加飯。”張奶奶是這麼打算的。不過她還想聽聽梁好運的意見,現在的年輕人跟他們以前可不一樣,講究著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