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苦笑:“這事弄得。本來應該請他吃飯。”
“人家就在帝都,以後有的是機會。”老板看看菜單,還剩不少錢,“要不要酒?”
林隊率先開口:“不用。忙這些天都累了,吃好了早點回去休息。”對他的同事道。
老板拿著菜單過來:“那你們得再加幾道菜。要不就乾炸丸子吧?我們後廚好像還有不少,打包給你們值班的同事吃。”
林隊沒懂。
老板解釋:“還剩得小一百。”
眾人明白了,不待林隊拒絕,趕緊再點幾個菜。
點好了,有人才找林隊,“您回頭跟張老師多聯係,問他平時愛去哪兒吃飯。以後——”
“沒以後!”林隊知道他幾個意思,“你小子當吃大戶呢?”
“他還不是大戶?”
林隊:“那也不行。誰的錢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瞪他一眼,就把他剛剛點的全取消,換成好帶回去的丸子。
老板忍著笑去後廚吩咐。
小鄭一臉幸災樂禍,小聲說:“活該!”
“開個玩笑。再說了,他請咱們,咱們也不見得有空。”
這話倒是真的。
這年頭帝都市區也沒幾個攝像頭,而能讓刑/警接手的案子就沒小的。隨便一件都能讓他們跑斷腿。
回家睡覺的工夫都沒有,哪有空跟張躍民偶遇啊。
張躍民也是知道此後很難再碰到才請他們。要是天天見,今兒你請我,明兒我請你,還不夠打嘴仗的呢。
話又說回來,這事張爺爺張奶奶不知道,但梁好運看出來了。張躍民的小動作沒能瞞得過她。尤其張躍民離開的時候,居然沒有客氣地說,要幫他們付賬。這一點實在不像張躍民在外的處事風格。
安頓好孩子,梁好運跟張躍民一起泡腳的時候才問他,那個錢怎麼給老板的。
張躍民:“寫字告訴他的。”
“難怪我豎起耳朵也沒聽到。”梁好運道,“那個板寸頭不會去你學校鬨事吧?”
張躍民想想:“應該不敢。”
板寸頭有這個打算,但他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慫貨。走了之後越想越氣不過,打算收拾張躍民,又怕踢到鐵板,就回去堵林隊一行。
林隊怕他搞事,直接告訴他,張躍民跟梁好運一家的。他敢去帝都大學搞事,出不了帝都大學,去好運食品公司,出不來平安縣。
好運食品公司是平安縣掌中寶,板寸頭不敢。柿子挑軟的捏,板寸頭還是決定去帝都大學。
板寸頭一看不像好人的麵相,以至於翌日上午敢靠近大門就被保安攔住,問他找誰。板寸頭直言找他表哥張躍民。
這事要是換成其他老師,板寸頭就進去了。好巧不巧偏偏是帝都大學老師隊伍裡的顏值擔當。新來的保安也知道他。因為張躍民走在人群裡很引人注目,想不注意都難。
這位保安可不是新保安。十八歲過來,在這邊三年整。不光知道張躍民有個表弟,還知道李霽此時就在學校裡,長得還不錯,盤靚條順,一看就是張躍民的親戚。
保安笑著故意問:“你就是李霽啊?”
板寸頭楞了一下,點頭:“對,我就是。”
“你看著比他大啊。”
板寸頭唉一聲:“表哥長得水靈,我長得著急了點。”
保安沒料到他把話說到這份上,板寸頭居然還敢硬著頭皮接下去,立即說:“我幫你打個電話。”到保安室叫出來幾個人,一人守一個角,瞬間把板寸頭抓住。
板寸頭下意識掙紮:“你們,你們乾什麼?”
“老實點!居然敢冒充張老師的表弟,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德行!”保安朝他腦門上一巴掌,“報警!”
板寸頭立即怕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張老師的表弟。我是,我是想去,去好運食品公司上班,不知道怎麼走,聽說他在這裡——”
“還胡扯?好運食品廠都是女人,你去乾什麼?”保安又朝他腦袋上一巴掌,“我勸你省點力氣跟警察說去。”
附近學生多,老師多,片警時不時就過來。保安剛把人壓到路口,就碰到片警。
片警瞧著臉生,立即帶回去審問。
張躍民下課得知這事哭笑不得,也讓他想到兩個字“綁/架”。
板寸頭沒這個膽子,可是悍/匪有啊。
用保姆很正常,弄個保安擱家裡,左鄰右舍得天天來他家圍觀。
不能找保安,張躍民到家就告訴小楊和小蔣,平時帶倆孩子出去玩,最遠不能過街角小賣部。
兩個小保姆本來就擔心給他看不好,他又這樣講,可把倆人嚇得不輕。
張躍民安慰她倆:“我隻是聽說又有拍花子的。捂著嘴抱走,悄無聲息的。”
張爺爺趕忙問:“光天化日之下?”
“不然呢?天黑了誰家孩子不回家。”
張奶奶問:“派出所不管?”
“他們下了火車就來抓孩子,抓了就上火車,派出所有心也無力。車站又不像咱們家,屋裡屋外都有攝像頭。再說,就算有,小孩嚇得不敢鬨,那些人擋住小孩的臉,派出所也沒辦法。”
張爺爺忍不住罵:“混賬!太猖狂了!”
“罵有什麼用。不如您多注意點。您能抓住一個,以後讓他們來,他們也不敢往這邊來。”
張爺爺若有所思。
張躍民趕忙說:“我說笑呢。”
“晚了!”張爺爺瞪眼道。
張躍民皺眉:“是晚了。您出生太早了。”
“不跟你說。”張爺爺擺手:“做飯去。吃了飯帶他們去廠裡,半天不見,該想媽媽了。”
老人不提還好,他這麼一說,坐在地上擼貓的二丫頭仰起頭來:“媽媽?”
“媽媽上班去了。”張躍民怕他倆哭鬨,“爸爸做飯,吃了飯帶你們找媽媽。乖乖聽話,不許鬨。”
趴在狗身上的大小子大聲說:“肉肉。”
“就喜歡吃肉。”張躍民輕輕捏一下兒子的小臉,“陪妹妹玩兒。”
小孩拍拍狗的身體,“妹妹。”
二丫頭搖了搖頭,使出吃奶的勁兒把貓抱到腿上:“貓貓。”
大小子比劃他的大狗:“大。”
二丫頭再次拒接。
小孩見妹妹這麼不給他麵子 ,不想再理她。
中午吃到雞肉粥,兩個小孩都很開心。
新車空間大,躺上去很舒服,等張躍民到公司,倆小孩都睡著了。然而他隻待會一會兒就被電話叫走了。
張躍民的車太紮眼,於是開梁好運的車回去。路上忍不住慶幸家裡有兩輛車,否則梁好運和孩子隻能開公司拉貨的麵包車。
孩子去公司,家裡隻剩兩位老人,安靜的讓人寂寞的發慌。
張爺爺攙扶著張奶奶到公園一角,一群老太太坐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一群老頭為了多走一步象棋,爭的麵紅耳赤。
以往張爺爺看到這種情景很開心。十年前他都不敢想,老年生活這麼自在。因為兒媳婦太能氣人。
日子這麼好,是因為孫子孫媳婦孝順。他們作為老人,不能給看孩子,每□□來伸手飯來張口,都快活成巨嬰了。
張爺爺覺得早年地主家的大地主也不過如此。不,大地主也不如他。大地主家可沒有冰箱電視洗衣機。
張爺爺送張奶奶跟小老太太們聊天。回來戳一下跟他比較好的袁老頭。
袁老爺子好奇:“啥事?”
“躍民說現在還有拍花子的?”
袁老爺子道:“怎麼沒有?就沒斷過。也就比嚴打前好一點,不像以前那麼猖狂。”
“咱們這邊也有?”張爺爺問:“我記得派出所挨家挨戶查過一次啊。”
“又不能天天上門查。再說,人家也不一定住這兒。你今兒怎麼想起問這事?”
張爺爺壓低聲音:“躍民今兒隨口說一件事,我覺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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