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表姐夫聞言很好奇,拆開一看愣了,全是些山貨,“你拿這個乾什麼?”也沒人吃啊。
楚兜兜:“去爺爺奶奶家。”
“那你每天得早點起。”
父母工作忙,整天見不著人,雖然有個洗衣做飯的保姆,楚兜兜也不想住家。可要是在他爺爺奶奶家,上學就得坐兩站公交車。楚兜兜也不想等車。
楚兜兜有個複讀機,聽英語的。在張躍民家這幾天也帶來了,張躍民給他出個主意,買個耳機,上車的時候聽英語。不過怕孩子一出門就戴耳機,張躍民特意提醒他,走路的時候不能戴,否則後麵來車聽不見。
戴著耳機坐公交車,楚兜兜在電視裡見過,一直覺得挺酷。代入一下自己,楚兜兜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不就早起半小時。我早點睡不就行了。”
“你有心理準備就行。走吧。”表姐夫開車。
楚兜兜開後門。
表姐夫一把把兒子拉出來塞副駕駛,“真把我當成你司機。坐這兒。”
楚兜兜衝他扮個鬼臉,扣上安全帶朝張躍民等人揮手:“我下周再來。”
“五一再過來,好好學習。”張躍民絕了他的念想。
少年的臉垮了,“你去接我?”
張躍民點頭:“我要看其中考試成績。”
“你怎麼知道我們五一前期中考?”楚兜兜震驚。
表姐夫朝兒子腦袋上呼嚕一把:“因為他是教授。關窗,我們走。”
年後的天依然很冷,車動起來不關窗戶能把人耳朵吹掉。楚兜兜忍不住撇撇嘴,關上窗戶,依依不舍地跟弟弟妹妹再見。
二丫頭長舒一口氣:“兜兜哥哥可算走了。”
“怎麼把你愁成這樣?”張躍民好笑。
小丫頭學著媽媽雙手叉腰。不同於那時候梁好運生氣,她這是累的,“他走了,我就不用陪他寫作業了啊。這些天可累死我了。”
“不是他陪你?”張躍民故意問。
大小子忍不住說:“當然不是。我們早就寫完了。不光要陪他寫,還要教他畫畫。爸爸,我才六歲。”
張躍民摸摸兒子的小腦袋:“你是六周歲,虛歲八歲啦。”
“學校上學又不看虛歲。按照虛歲我就上三年級啦。”大小子撥開爸爸的手,“爸爸,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張躍民搖頭:“今天周六,公園人多,不去。”
“我們不去公園,在街上轉轉啊。”大小子說著說著上手。
二丫頭也拉住爸爸的手搖個不停。
何大媽出來看到這一幕,笑了:“又跟爸爸撒嬌?”
兩個知道害羞的小孩同時甩開爸爸,張躍民的手砸到牆上,發出砰一聲。倆孩子嚇了一跳,張躍民倒抽一口氣,翻轉手掌,兩個手背手指頭全紅了。
闖禍了,趕緊跑啊。
兄妹倆拔腿往屋裡鑽,找幫他們晾曬衣物的媽媽。
張躍民好氣又想笑:“這倆孩子。”發現何大媽不光沒進屋,還朝他這邊來,“您老有事?”
“你們今天中午燉的雞,我們在堂屋裡都能聞到,不是在菜市場買的吧?”何大媽人老見多識廣,“菜市場的土雞我買過,沒這麼香。”
雞屎太臭,今天拉了明天必須清理,張躍民今兒就把兩隻母雞全殺了。一直扔冰箱裡,一直中午燉了給楚兜兜吃,省得回家還惦記著。
張躍民知道瞞不過鄰居,沒想到何大媽還找上門來,“嬌嬌要吃?”
“不光嬌嬌嗎,她爸她媽也問了。”要隻是小孩子饞嘴,何大媽才不慣她。老母雞那麼貴,吃上癮了得多少,“我妹夫婆家那孩子過幾天過來,我想買兩隻,也省得買豬肉了。”
張躍民:“五裡坡買的。去平安縣鄉下找那些養來留自家吃的也能買到。”
“我就猜到你們不是找養殖戶買的。”何大媽歎氣:“那些人可不舍得賣。”
張躍民笑道:“誰還跟錢過不去。再說,也不是天天吃。過幾天就是元宵節了,元宵節再做。”
何大媽的眼睛亮了,“我這就讓嬌嬌她爸去看看。”
張躍民想起屋裡倆熊孩子,“坐我的車吧。”
何大媽猛然停下。
張躍民朝院裡努努嘴,“正鬨著要出去透透氣。”
“你們家這倆孩子啊。”何大媽無奈地搖頭笑笑,但也沒耽擱,立即讓兒子多帶些錢。
何大媽嗓門大,她話音還沒落下,倆孩子從屋裡跑出來,討好地笑笑:“爸爸……”
張躍民佯裝不快:“乾什麼?”
“爸爸手痛不痛,我給爸爸吹吹。”二丫頭抱住她爸的手“呼呼”。
大小子見狀抱住爸爸另一隻手。
張躍民無語,“你倆這樣,得虧生在天平年間。要是亂世——”
“會咋樣?”大小子經常聽他太爺爺說以前的故事,所以對亂世很好奇。
張躍民:“小偽軍。”
“啥意思?”二丫頭下意識問。
大小子嫌棄:“小紅軍的反義詞。”
二丫頭反應過來就要扔她爸爸的手。
張躍民嚇得縮回來:“還想不想出去?”
二丫頭立即抱住爸爸的腰:“想,想!”不許他逃跑反悔,“我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我總想跳幾年,可是孩子突然長大,又覺得特彆突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