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馮噎了一下,“這還不熟?難怪你不要警察審。擔心把古總牽著進去,然後古老先生打電話問候你?”
“知道就好。”梁好運不放心,“你去警局看看。行李讓小柳收拾。”說著朝後麵看一下。
小馮住的是雙間,另一個舍友就是梁好運的柳秘書。
秘書收拾好行李就叫車,然後跟梁好運去公司。公司離古韻的宿舍近,梁好運到時,古韻正跟經理交接。
梁好運把事攬到自己身上,經理問古韻怎麼又回來了。古韻直言有人雇人嚇唬梁好運,她得陪梁好運回去。
經理也是從帝都來的,知道梁好運背後有人,聞言直呼,誰那麼不怕死。
話說回來,這邊是個小縣城,開車半小時能繞城一圈。那幾個小混混這邊一交代,一個電話過去,那邊就把人控製起來。
押到縣公安局,十分鐘就撂了。不過交代的是嚇唬姓古的,而不是姓梁的。
公安局本想細審,然而一看他供出來的人,就知道他們辦不了。小馮到警局,警察就把結果給他。
小馮看到江北縣想也沒想就問:“不會弄錯吧?江北縣,那個縣能發展起來,多虧了我們老板。他就是跟古經理有仇,也不該越過我們老板啊。”
辦案警察道:“除了有文字,我們還有監控錄像。”
“我不是懷疑你們,是懷疑這人沒說實話。”小馮想不通,“算了,你們把這些證據移交給河東省吧。”
不光跨省,還越級,辦案警察辦不到。
小馮:“我給梁總打電話。”
古韻工作交接好,隨梁好運到警局。
梁好運沒讓古韻出麵,她打給河東省一把手,然後把這邊的文字資料傳真過去,審訊視頻發過去。
幾分鐘事情搞定,縣公安局一眾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在他們看來,梁好運固然厲害,人脈在帝都,到了地方可不好使。
縣官不如現管啊。
梁好運居然找到現管的人。
公安局的同誌再看她,莫名覺得她身高八丈。
梁好運卻無暇跟他們寒暄,從公安局出來直奔機場。到家就把此事告訴張躍民。她這麼著急,隻因為她想不通,江北縣的書記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
張躍民笑道:“哪有那麼複雜。”
“你又知道?”
張躍民:“你是當局者迷。江北縣跟姐夫比,是個九品芝麻官。你在他那個位子上肯定小心又謹慎。可你忘了,再小在江北縣也是一把手。
“一把手跟下屬跟當地的企業家信誓旦旦承諾,大樓落成,梁總來剪彩。梁總不是忙總公司的事,而是跑去震區,給一個居民小區剪彩。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擱?你說他能咽下這口氣嗎?
“他不敢動你,甚至不敢讓你知道。可古韻,不過是一個畢業兩年的小丫頭片子。收拾她,幾個文盲足夠了。”
“就這麼簡單?”
張躍民點頭:“不信你等著。”
“要是這樣,省裡派人查,也隻能給他一個口頭警告啊。”梁好運對這個結果不滿意,“你說他那個大樓有問題,會不會……?”
張躍民搖了搖頭,“我說的是他腦子不靈光,好麵子。事實不光如此,還飄的腳下沒根。他的手能伸到千裡之外,在當地能老實?
“他想老實,憑他那份心性,也經不起彆有用心的人攛掇。你又讓那邊的人給他傳消息,古經理嚇得滾回帝都。他飄的不知道自己是誰,省裡的人又去的突然,猝不及防,指不定能抓個現行。”
梁好運歎氣:“真像你說的這樣也好。否則不出三年,江北縣就得讓他折騰的回到解放前。”
“去睡會吧。做好飯我叫你。”張躍民道。
震區沒飛機,梁好運一行趕到省城坐的飛機。帝都機場離她家又遠。上午沒怎麼耽誤,等回到家太陽也落山了。
梁好運累,但怕晚上睡不著:“我就在沙發上眯一會兒。張好好張運運呢?”
“不是畫畫就是練字。”
兩個孩子自打被鹹鴨蛋收拾一頓,這些日子彆提多乖。
早上起來背書,然後打拳,衝個澡吃了飯就去上學。趕上星期天,先做功課再玩。外麵不好玩,到張躍民書房挑一本書,兄妹倆人窩在沙發上看書。
兄妹倆以前從不知道爸爸整人比媽媽嚇狠,突然一下,導致梁好運去災區這幾天,兄妹倆甚至不敢跟張躍民共處一室。
這點張躍民看出來了,但他覺得沒必要說:“長大了,知道自己做什麼,彆管他們。”
梁好運推一下他。
張躍民起身,給她找個毛巾毯蓋上,就關上門出去。
家裡隻有江大姐一個保姆,這麼多人的飯她做的慢,張躍民去搭把手。
念倆孩子懂事,張躍民給他們做道京醬肉絲。隨後去菜市場買一遝餃子皮,每張麵皮上都刷一點油,摞在一起,用擀麵杖擀薄,隔水蒸。
吃飯時張運運又驚又喜,“爸爸什麼時候買的烤鴨麵餅?”
“我做的。”張躍民拿一張,夾點黃瓜絲,小蔥和肉絲,卷起來遞給梁好運。
梁好運忍不住笑了,“你自己吃吧,我又不是不會。”
“麵皮上有油,你用筷子夾。”
梁好運夾過去。
“好吃嗎?媽媽。”張好好問。
梁好運:“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有油欸。”小丫頭說著眼巴巴看她爸。
她爸爸如春風般溫柔的模樣頓時冷如寒冰,“自己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