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寄:“......”
雖然沒人看見,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對鼻孔朝天的馬們抱歉地笑笑,收起了匕首:“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
馬:“......”
這人莫不是個傻逼?
——啪嗒。
無寄耳朵動了動,又是輕物落地的聲音。
他直起身體,臉上的笑收了起來。
他最開始以為那聲響動是躲起來的懷朔,但過來後什麼也沒有,一瞬間他確實以為是馬廄裡的馬不小心發出來的響動。
但是現在......
擺明了是有人在逗著他玩兒。
這種手段......
就像方才他們對付懷朔的時候一樣。
發出聲響的地麵上有個小石子,小石子上麵被人刻意黏上了一點草料——
這是在嘲諷他。
他盯著地上的小石子,好笑道:“嘖,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無寄的聲音不大不小,卻也足夠驛站周圍的人聽清楚。
洛陽是個大城,驛站也比普通城鎮大一些,是個兩層的小樓——
無寄轉身看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抿抿嘴唇,他看了眼驛站的大門,冷笑一聲,繞著小樓找準位置,一個加速技能疊加一個跳躍動作,瞬間讓自己躍上驛站一樓的屋簷而後借勢登上驛站的房頂。
站在青瓦的屋脊處,無寄原地轉了一圈兒,並沒有在下麵看到懷朔的身影——
他站得高看得遠,彆說是驛站周圍,就是驛站方圓百米都沒有活物。
畢竟識相的人,看見方才這裡的大火,便知道這裡閒人莫進。
站在屋脊上的無寄臉色不太好看。
懷朔不在屋外,那必然是在屋內了——
她睚眥必報的個性,既然出手了,絕不可能耍著他玩兒。
果然,他剛想明白,驛站內便有了響動——
聲音清脆,像是瓷器放在木桌上的聲音。
無寄臉色越來越難看。
驛站櫃台便是一個木製長桌,放瓷器的話如果不用大力氣,哪怕他耳力卓絕,也不能從一樓傳上來——
隻有放瓷器的人,故意重重的把瓷杯往桌上一放。
這是那人——
懷朔在提醒他,他太慢了,她連茶都泡上了。
無寄的腎上腺素瘋狂上湧——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憤怒、還是覺得歡喜。
他之前放懷朔一馬,是因為懷朔展露出了與她等級不相符合的身手。
所以他明知道懷朔在利用他,他也假裝不知道,他想看懷朔到底想要做什麼——
會不會求著他讓如夢之夢放她一馬。
結果......
懷朔的選擇讓他十分驚訝。
——也讓他尋找到一個目標。
今天放懷朔一馬,並不是因為他大發慈悲——
他隻是不想這麼個強勁的對手,死在彆人的手裡罷了。
何況,他接了這個案子收了彆人的錢,自然要說到做到......
無寄把匕首重新從包裡取出來,縱身一躍,直接落到了驛站門口。
他再不見平日那種笑嘻嘻的樣子,而是露出一種病態的紅。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匕首刃尖,一滴血從匕首邊緣滑落——
“既然你這麼不怕死的盛情邀請,那我......就進來了。”
他在推門前一頓,嘴唇蠕動幾下,聲音極低:“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吱呀呀。
驛站的門被輕輕無寄用一雙手輕輕推開。
他推得很慢——
門後有很多的可能,這讓他不得不小心。
但門被他順利推開後,無寄站在門口,發現內裡卻是一個人影也不見——
意料之中,猶在意料之外。
長櫃台大喇喇的對著門,原本應該是空無一物的櫃台上,放著一個青花瓷盞,櫃台邊上,一把搖椅。
瓷盞上白煙嫋嫋,,正慢悠悠地晃著,就像有人剛剛離去。
——這是挑釁。
無寄猛地把門往裡一砸!
木門和牆壁發出刺耳的碰撞聲,無寄大步踏入——
一道迅風從他頭頂襲來——
陰影驟然籠罩住他整個人,無寄猛地仰頭,匕首往上一揮!
餘光中,他看到了坐在房梁上懷朔。
然後,他揮動的匕首刺中了什麼重物——
灰白泛黃的粉末中硫磺的味道噴了他滿頭滿臉!
他心中一震,猛地閉上刺痛的雙眼,就地往邊上一滾——
蘇舒順勢落下,如影隨形,一腳踹上無寄的後背——
無寄悶哼一聲!順勢朝前躲去!
蘇舒冷笑一聲,用長刀一挑,在無寄即將滾去的前方,把一小包東西往前一扔!
在無寄要觸及到的時候,一個火球術砸他身上——
——轟!
無寄被巨大的火暴火乍掀了開去——
整個驛站內木頭家具門板亂飛!
無寄因為火暴火乍而掉落大半的血條,又被砸得隻剩下一絲皮血。
無寄猛地一掙——
他的藍在火暴火乍中,消失殆儘!
他的藍藥被耗藍陷阱磨沒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驟然落到他身前的蘇舒——
蘇舒走到無寄麵前,學著他微笑的樣子:“有句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她手起刀落,一刀抹向他的脖子:“裝逼早晚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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