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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意識到畫丟了幾張,走在街上的季海衡很失望,難道真的是他?認錯人?了?以往的世界都是對方一眼就認出自?己,並且飛蛾撲火般追過來,讓他?既愕然又感動。
可是這次,對方毫無反應,令季海衡很是傷心?,他?也不可能撲過去說他?們倆談了好幾輩子的戀愛了,估計會被當成神?經?病。可是如果真的是他?前世的愛人?,沒道理對他?無動於衷,所以季海衡拚命安慰自?己,可能真的是認錯人?了。
失魂落魄地歸了秦府,馬上便有貼心?的婢女前來為他?洗漱更?衣,還為他?將手頭的畫紙收拾了放在桌子邊上。
今天沒有多少胃口?,他?潦草了扒了幾口?飯就完事。也沒有多少作畫的心?情?,擱下手中的筆,季海衡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想想自?己的任務還是不要?懈怠的好,於是便吩咐婢女婉兒來為他?鋪床。
收拾小主人?上床睡覺後,這婉兒便輕手輕腳地為其整理那淩亂的畫作和詩作,在收拾到其中一張的時候,她手指輕顫,小小聲地輕讀出聲,心?裡微微一動,隻覺得這首詩寫?出了她此刻的心?聲。
那俊美的郎君,就如那天上皎潔的明月光,如她心?尖尖上那顆烙著的朱砂痣,她愛慕他?,無法自?拔,可是又礙於自?己卑微的身份,又沒甚才華,不能入其眼,一番濃濃情?意隻敢深埋心?底,不敢付諸行動。
將這張薄薄的紙頁翻來覆去,婉兒隻覺得這首小詩真是越看越喜歡,簡直讓人?愛不釋手。想起二房的丫鬟落雁為宋郎君作的鴛鴦刺繡,上麵?除了戲水鴛鴦外還繡了首情?意綿綿的小詩,得了郎君的誇獎,享了幾晚的魚水之歡。
看著容光煥發的
落雁,她大為羨慕,心?又疼又酸,隻感覺擰一擰,就可以擰出一瓶兒酸水。
幽幽的燭光下,婉兒玉手輕輕托著手中的詩作,不知想到什麼,她眸光微微一動,手也微微顫動,心?裡已有了一個成型的主意。
可是畢竟是初犯,她手顫抖得厲害,隻能拚命安慰自?己,這沒什麼,反正?小主人?每天都寫?那般多的詩句、畫那般多的畫,還總是隨手擲放,便不管不顧,她順幾張走,應不為過,也不會被發現。
耳朵動了動,聽著書桌那處沒了響動,季海衡馬上停止了做作的呼吸聲,滿意地勾起笑容,當然,馬上又恢複了秦阮玉軟糯無害的安睡模樣。
這書裡的社會,不僅是個貴履賤、賤承貴的社會,更?是個奴敢欺主的社會。對於秦阮玉這個主子,奴才都沒有多少畏懼,雖然沒敢光明正?大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但仗著小主子年?幼、耳根子軟乎,暗地裡還是會使點手腳,吃裡扒外的事情?沒少做。
畢竟秦阮玉雖然是庶出,但說到底也是個蜜水泡大的孩子,根本沒多少心?眼,飯有得吃就好,被扣了幾兩不在乎,畫畫奪去了他?所有的心?思,對於奴仆間?那些所謂的“欺主現象”根本毫無所覺。
上輩子這個叫婉兒的婢女就是個手腳不乾淨的主兒,她不順什麼,她就順秦阮玉的詩畫,秦阮玉畫畫水平高,詩作水平一般,但也夠一個小婢女賣弄了。
三歲進秦府,自?小跟著一個老嬤嬤,嬤嬤自?己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婉兒自?然也學了三分。知曉宋安才華橫溢,又分外愛慕他?。看小主子文采斐然,媚眼一轉,便起了心?思。反正?小主子寫?完詩作總是隨手一拋,丟得四處都是,還不署名,她撿幾張又不打緊。
還在詩作的末尾,彆有心?機用女兒家的胭脂繪了幾朵灼灼盛開的桃花,便占為己用。
有了一回自?然便有了接二連三。甜頭自?然也是嘗到了。
“香霧盈懷袖,幽露打衣濕。輕衫羅襪解,玉臂寒意生?。”
深夜的芭蕉葉下,一個嬌小的身影正?焦急等待心?上人?,跟詩作描繪的那般,衣衫被露水打濕,感覺到微微的寒意,忍不住抱
了抱受冷的玉臂,但又態度執著地等著情?郎。女兒家的心?思暴露無遺,月光下肌膚瑩白,臉頰卻是發紅的,帶著難以言說的羞態。
長夜漫漫,正?羞澀地等待著,冷不防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了個滿懷,男人?溫柔又帶著幾分輕佻的聲音響在耳邊:“我的好婉兒,我竟不知你原來如此愛慕我。”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作者沒寫過古風,所以寫得超級慢...可能寫順手就好了。
求留言!不然作者很寂寞!可是不要發短小之類的,作者褲襠痛痛,不敢回(>^;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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