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族長大人很可憐。
族長大人救過她哥哥的命,她怎麼忍心族長大人淪落到這個地步,想儘自己的力量幫幫他。
後來她走的時候,族長大人竟握住了她的手腕,流露出脆弱的一麵。
她的心觸動了一般,之後就總來照顧族長大人。
......
現在甘貝隻想問她,她給他清理的那麼好,她沒看見嗎?
多蘭開門,差點撞到人,嚇了一跳,往後退一步,驚魂未定。
甘貝看著她,又想起書中對她的描述,她像一隻容易受驚的小兔子,眼睛總是水亮亮的,性子也十分柔軟,為人善良。
甘貝是挖了兩米深坑的強壯女人,頓時就對這個軟軟糯糯的女主起不了好感了。
“甘......甘貝。”
甘貝不是和林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多蘭手捂著胸,嚇得氣喘,臉通紅。
獸人雌性一般沒有臉皮這麼薄的,但多蘭不一樣,她是女主,有更強的羞恥心。
“那個......”,甘貝還沒有問什麼,她就想解釋。
甘貝問道:“多蘭,你來我家乾什麼?”
多蘭很緊張,話都快說不清楚了,“我,我聽說族長大人受傷了,我來看看族長大人。”
“那你怎麼現在才來?黑岩都受傷這麼多天了。”
甘貝問了一句,多蘭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本族長大人受傷的時候,她想著甘貝會照顧族長大人的,就沒想過過來,還是聽采集隊人說甘貝和林走了,不照顧族長大人,她才連忙趕來的。
她很想問甘貝怎麼出現在這裡了,但是她又不敢。
甘貝:“要回去了?”
多蘭尷尬的很,也不敢再留,隻是惦記著族長的傷,最終沒有忍住小聲說一句,“甘貝,你給族長大人擦擦傷口,我看他傷的很厲害。”
她要不說甘貝還不打算讓她難堪,她說這話甘貝是真氣了。
她拉著多蘭往屋子後麵走,那後麵綁了好幾條藤繩,繩上晾曬的都是黑岩的衣服和鋪被。再旁邊的大石頭上,還曬著幾株草藥。
甘貝道:“我看你不是來看黑岩的,是來監督我了,那你瞪大眼睛看看我有沒有好好照顧他,他的衣服是我洗的,鋪蓋是我換的,藥也是我上的。”
多蘭看到了,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她沒有那麼懂傷口,原來黑岩傷口上沾的東西不是傷,是草藥屑。
她聽了采集隊的話,以為甘貝不照顧黑岩。
她頓時臉更紅了,紅的滴血,耳垂也燒得慌。
“對不起甘貝,我......我......”
甘貝:“行了,你走吧。”
多蘭也沒被人凶過,隻覺得又羞恥又害怕,頓時控製不住眼眶發紅,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甘貝:“......”
空氣很安靜,偶爾聽見蟲鳴,和風吹過曹葉子的聲音。
甘貝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忙,多蘭莫名其妙地情緒讓她一下感到心累。
她也不是男的,不可能看到她的眼淚就憐香惜玉,隻會覺得煩躁。
她不想再和多蘭說什麼,轉身走了。
多蘭愛站這兒站這兒,愛回家回家,她也不管了。
把大骨刀、骨鏟和籮筐放到石洞裡,又拿出一些草藥裝進搗藥缽。
從山洞出去時看見多蘭捂著嘴哭著跑了出去。
甘貝一天的好心情消磨殆儘。
到黑岩屋裡看黑岩,黑岩眼睛緊閉,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她又掀了掀他的眼皮,還能感到些微的抗拒感。
她心裡放心了一些。
不管怎樣,黑岩的身體在好轉。
就是不知道剛剛多蘭來看他的時候,他是醒著的,還是熟睡過去了。
甘貝心道:我這麼辛勞地待你,最後功勞要是給了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兒,那可讓人受不了。
她照例給他擦了遍身,換藥。
......
黑岩朦朦朧朧中醒來,好像聽見她問了一句話,“你知道今天有人來過嗎?”
黑岩反應不過來,隻記得中途醒來一次,而她不在。
這幾天來,每次醒來她都在,給他清理傷口,換被褥,他總感到清清爽爽的,很舒服,不像以前那樣黏黏答答的難受。
但是今天沒有。
他那一刻想她走了吧。
沒有想到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他的身體在好轉,越是在恢複的過程中,越是需要能量,他漸漸地感覺到饑餓。
又聽見她說:“明天就有吃的了。”
什麼明天就有吃的了?
他又不能捕獵,哪兒來的吃的?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來不及多想,又沉沉睡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