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是火熱有力的, 放在胯骨處,讓她動彈不得。
“什麼?”,那樣低沉而微微暗啞的嗓音裹著氣音傳進腦子裡, 曖曖昧昧, 衝撞地有些暈眩。
黑岩的身形高大,頭窩在甘貝的頸間往下看去, 便是她優美的鎖骨和獸皮衣服緊緊包裹著的部位。下衣腰低, 他的手已觸摸到她的皮膚,光滑細膩的,又有些溫熱還有肉感。他感到醉了般, 有些微醺。
“很久了吧?”,他道。聲音越發低沉暗啞,氣音也變得更加性感勾人。他說的是距離上一次很久了吧。
甘貝曾想過也許有一天會發生這種事,但是卻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至少她今天離開家門前根本想不到黑岩竟然會發出這種邀請。
她是覺得他挺性感的……甚至已經習慣了他的這具身體也蠢蠢欲動的想要回應, 可是, 她準備好了嗎……
也沒有過牽手, 也沒有過親吻……
可是在她也不知道的時候,她竟然放鬆了身體, 倚靠在他的懷裡。
“嗯?”,黑岩一聲詢問。
甘貝沒有說話, 隻是手悄悄的放在了黑岩的雙手上。
她漸漸明白這不需要做很多的心理建設,在她害怕他死掉的那天, 在她決定和他一起生活的那天, 在她決定未來與他同行的那天, 就已經為這樣的事做好了決定。
但是, 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她右手往後, 攬住他的脖子, 在他椎脊骨處撫摸,“黑岩……”。
她一出聲,黑岩便聽到她的聲音比以往嬌柔很多。
“嗯。”,黑岩應下。
她的左手拿起他的左手,往上移,放在自己的心上。
黑岩隻感到手下的心跳雷動。
“你能讓我滿意嗎?”
黑岩頓時臉黑,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挺了挺身去撞她,表示自己很強壯。
甘貝卻搖了搖頭,“答應我”
“繼續說。”,他的氣息噴在她脖頸上,兩個字像是從鼻腔裡哼出來的一樣。
甘貝:“不會背叛,互相守護,白頭偕老。”
“我向獸神發誓,永不背叛,我將永遠陪你,保護你,直到我死去。”,他道。
這是愛嗎?甘貝也不知道這兩者算不算對等,而她想要的是愛,但是從黑岩嘴裡聽到句這就已經不容易了吧?他怎麼會說出羞恥的愛呢?
……
那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信一輩子的誓言,但總歸後來發生的事是美好的事。
清涼的小雨下著,打在水裡丁玲的響,水上又響了人聲嬌嫩的嚶嚀,女人嬌柔的像打進水裡的枝條,而男人是強壯的,如不可撼動的山巒,纏綿著,雨水打在身上也不覺得涼,好似都被身升高的體溫暖熱了。
甘貝與原主不同,原主隻是出於本能去做這件事,快樂也好不快樂也罷,最終的目的隻是繁衍而已。
甘貝卻是能從中尋找快感的,她不會什麼都依著黑岩,她也有她的要求。
那也是黑岩第一次感到新奇,願意去順從和學習,還有取悅。他覺得這事從來沒有這麼好玩過。
親密是最好的安撫,永遠也不想停下,但甘貝漸漸顯出疲態,推開他拒絕。
黑岩隻能親親她作罷。
……
他們兩人在山洞裡鋪了又大又厚的草甸,草甸上鋪一張柔軟的獸皮,再上麵是一條毯子。
黑岩把甘貝放在墊子上,甘貝就睡著了,他幫她蓋上被子,發現她還是有些瑟縮。
雨裡夾著風,吹進山洞裡是潮濕的涼意,黑岩這麼健壯的身體感覺不到這種摧殘,但是他想雌性還是比雄性柔弱,這也會感到冷。
他出去找了幾塊石頭和木板,堵在山洞前,順風處全都堵住了,還留下一點風不會吹進來的空,外麵的光能打進來,他轉頭去看甘貝,甘貝像是暖和多了,把毯子腿到腰腹處。
黑岩看到連忙給她蓋嚴,一方麵是怕她生病,一方麵是彆讓自己再心猿意馬,他的精力很旺盛,和睡著的那位不一樣,是怎麼都不會累的。
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外麵開始有轟鳴的雷聲,閃電也一道一道的,照的山洞裡不時的閃亮光。
她在雷聲下睡的不是很安穩,時不時地皺眉,最後蜷在了一起。
那應該不是冷的,看上去很像是心神不寧。
她在害怕嗎?
黑岩躺下,連同毯子一起把她抱在懷裡,漸漸地感到她的身體放鬆下來。他支起身看她,她又睡的香甜了。
黑岩嘴角彎出一個笑,她能放心的依靠,有他在就能睡得安穩,對他來說也是件讓人感到滿足的事。
困意襲來,黑岩也在她身旁漸漸睡去。
大雨下了一夜。
黑岩醒來的還是比甘貝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躺進了他懷裡,背靠著他,兩個胳膊放在毯子外麵,睡得很愜意的樣子。
隻是這樣而已,就這樣看一下,就覺得開心和愉悅,他感到這就是幸福。
……
部落裡分了兩個捕獵隊,每個捕獵隊都有一名帶隊人,黑岩沒有受傷時兼顧第一捕獵隊的隊長,林也是第一捕獵隊的成員。
黑岩受傷之後,林取代了他,現在第一捕獵隊又沒有了帶隊人。
甘貝是被外麵的說話聲吵醒的,她爬起來,見身旁已經沒有人,黑岩換下來的衣服整齊的放在一角。
甘貝找到一身衣服穿上,出了山洞去看,大雨傾盆,那一群人卻站在雨裡說話。
他們的聲音被雨聲壓住,甘貝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好像有人對黑岩說了什麼,黑岩轉過身來看,視線撞進甘貝眼裡。
甘貝下意識笑笑,黑岩朝她招招手。
甘貝不禁道:“怎麼不過來說話?”,她刻意放大了聲音,那聲音也溫柔輕靈,像涓涓的小溪。
黑岩朝他走去,他身後的人也跟著過去。
甘貝讓他們進山洞來。
黑岩道:“捕獵隊準備去打獵。”,黑岩也準備去。
甘貝擔心他的傷。
但在黑岩眼裡,他已經能夠勝任捕獵,不想窩在家裡了。
“甘貝,你好好在家裡待著吧,以後就不用你照顧我了。”
甘貝蹙眉,還沒好全呢,他又開始大意了。
當著族人的麵她不好讓他沒麵子,不想讓他走也得讓他走了。
他們一行人走在前麵,甘貝準備出門去送,黑岩回頭按住她,讓她回山洞去,“你會生病的。”
甘貝握了兩下他的手,他道:“還不相信我嗎?”,眼中有光芒一般,看得出來能回到獵場他又開心又自信。和那個奄奄的躺在床上的黑岩已經判若兩人了。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多加小心,我等你回來。”,她道。
“嗯!”,從未聽過甘貝說這樣的話的黑岩重重的“嗯”了一聲。
他大踏步走了,帶著他的人,隻是到拐角時又好像往這個方向望一眼,瞥瞥眼睛,不想讓人發現的樣子。
甘貝回去。
身體是真的對雨水有免疫的,這麼涼的水打在身上竟也沒有什麼感覺。
苧麻已經泡過,也暴曬過,可以把它的纖維紡成麻線,製作麻線的簡單工具她大概可以做出來,但之後做成麻布就需要織布機了,這個還是有難度的,她對機械不靈敏,可能得花一段時間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