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闌在確認完包間裡人員足夠信得過後,看著時間就要到八點,便起身離開。走之前還隱晦地提醒了下大頭,讓大頭多照顧葉子遊。
葉子遊把拽在手機的手機小幅度揮了揮,仰著頭說,“去吧。”
大頭看葉蕭闌萬分不放心的樣子,等葉蕭闌出了房間便開始笑,“誒呀頭一次見蕭闌這樣。”
“是啊是啊。”
“子遊你和蕭闌關係真好啊。”
眾人附和,葉子遊禮貌地笑笑,在桌上拿了點零嘴開吃。大頭給眾人開瓶倒酒,獨獨跳過了葉子遊。
“還不準喝酒啊!”
“不是吧,管得太嚴了吧。”
“子遊成年了吧,成年了就能喝了,這酒自家做的,一點都不醉人。”
大家善意地起哄,礙於葉蕭闌的麵子,沒人敢勸酒,隻能試探葉子遊是什麼態度。
葉子遊看了眼桌上裝滿了深藍色酒液的杯子,又看向大頭。
“不行不行,不給。給了,蕭闌知道會撕了我的。”大頭把酒杯和酒瓶挪到離葉子遊遠遠的地方,順手取來了一瓶椰子水,“這個健康,來嘗嘗。”
包房裡幾人都混慣了派對,葉子遊這種被管得嚴嚴實實、奶娃娃樣的存在,還是頭一次見。大夥感到新鮮極了,桌球也不打了,歌也不唱了,開始抓著葉子遊胡天扯地。
另一邊,葉蕭闌走出了大頭的包房,按照季鈿電話裡說到的包廂號,敲開了走廊儘頭的房門。
會所負二層隔音效果很好,各個包間裡音樂鼓噪,走廊也聽不大清楚。等推開最裡側的房門,聲音就更小了。
一切的喧鬨都被隔絕在外,包間裡隻有細微的清脆磕碰聲。
房間裡沒彆人在,沙發上窈窕性感的女人,正在往自己酒杯裡加冰。注意到房門打開,她保持著身子前傾的動作,漫不經心撩起眼皮,“來了啊,坐。”
“季老師。”葉蕭闌坐到了沙發外側。
“嗯。”季鈿應了聲,放鬆得很。她不擺架子,隨手給葉蕭闌倒了杯酒。
葉蕭闌拿不準季鈿今晚喊他來的意圖,道謝之後就讓酒杯擺在桌上,沒伸手去接。
“最近怎麼樣?上次見你,還是半年前的慈善晚宴上。”季鈿也不管葉蕭闌,她端著酒杯半躺進沙發裡,整個人慵懶得像沒骨頭一樣。她五官明豔,亮眸紅唇,玲瓏的曲線在包間昏暗的光線下,曖昧得引人遐想。
葉蕭闌視若無睹,一板一眼回答道,“還不錯,謝謝季老師掛記。”
季鈿瞥了眼葉蕭闌,對於不解風情的男人,她懶得多聊,直奔主題,“星美什麼情況,你起訴他們,有把握嗎?”
“季老師這話怎麼說?”葉蕭闌無法完全確定季鈿是敵是友。
“我呢,和星美有矛盾。前幾年我忙,星美又得了投資,我不方便下手。今年找機會,正好看到你要和星美解約,就想把你挖過來。”季鈿摸了摸指甲,“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以前和老陳合作,老陳還向我推薦過你來著。可惜沒合適的戲,不然早認識你了。”
“季老師客氣了。”葉蕭闌眼皮微垂,再抬頭時氣場就打開了,“我和星美的矛盾,季老師……您應該也是知道的。”
季鈿哈哈笑了聲,翹起的二郎腿換了個邊,服氣地點了點頭,“秦蓓是個蠢貨,那點兒伎倆還不夠看。膽子比本事大,出了問題就自亂正腳,說的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