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琦點頭同意後,曹灃抓住了她手,拉著她往外走。
兩人手原本隻是手指相勾,可是很快,曹灃五指從她五指間縫隙穿插過去,與她五指相扣。
孫付珪和楚承正劉奶奶切甜瓜,看到兩人手牽手從廚房走出來這一幕,瞬間人麻了。
楚承:“終究還是輸了,輸得很徹底。”
孫付珪:“是我孫富貴一腔錯付了,77到底看上他哪兒了?不就長得帥聰明麼?有什麼大不了?”
陳薇薇反問:“長得帥聰明還不夠?你還得再加一個勤快手腳麻利。你們沒發現?每次吃飯,咱們都歇著等菜。每次都是曹灃去幫忙收拾,給她打下手。要我說,這曹灃倒是體貼,並且比你們都真誠。你們倆吧,不知道是處於什麼目,就喜歡在嘴上表達有多愛77,可人家曹灃,可是實打實去做了。
你們還記得T國遇險那一回吧?人家曹灃可是豁出命保護77。你們呢?躲得比誰都隱蔽,跑得比誰都快。活該你們捋獲不了美人心,這就是真心與嘴炮區彆。”
孫付珪和楚承都無法反駁。
如果薛琦被綁架,綁匪要求他們與薛琦對換,他們在一番心理建設後,會選擇英勇救美。
可是T國那次情況,事態緊急,根本不容他們思考。
他們下意識地害怕,同時也覺得,他們自己命更重要。
田心脆脆說:“孫行行,楚天王,你們這種吧,不是自私。隻是,愛你們自己多一點罷了,你們也不如你們嘴上說得那般喜歡77。或許在你們心裡,77也隻是一個適合你們戀愛、結婚對象。即便你們現在知道她結婚了,你們心裡有失落、不甘,可是沒有那種痛不欲生失戀之痛吧?”
孫付珪解釋:“我們都一把年紀了,失戀哪兒還能和小朋友一樣,痛得死去活來?”
楚承也道:“即便如此,我清楚知道,自己對77產生過喜歡愛慕。”
田心脆脆繼續分析:“是啊,你們是喜歡77。可是,在座各位,誰不喜歡呢?如果我們是男人,如果三個少年年齡合適,想必我們、他們,也都會願意去追77吧?隻是你們喜歡,遠遠達不到,讓77可以把一生幸福托付給你們程度。”
孫付珪心有不甘:“曹灃就行了嗎?”
田心脆脆:“一個人願意在危險之境,對77挺身而出人。一個為了77,可以連生死都不顧男人,為什麼不呢?”
孫付珪嗤一聲:“行,你能說,你有理。”
薛琦把三個少年叫上樓寫作業,不一會兒,唐雄和安殷也來了。
兩人一起進入客廳,在一旁雙人沙發空位坐下。
唐雄一臉抱歉:“我們來晚了,抱歉。”
安殷從包裡取出一些資料,遞給薛琦說:“77,這是我和唐雄最近取得一些資料。我們也私下聯係了所有受害者,把一些鐵證做了個集合,都送到了受害者律師手上。”
田心脆脆聽得不解,反問:“不能報警嗎?鐵證如山,他們跑不了吧?”
安殷解釋說:“湯雷跑不了,他強J未成年人,已經交由公檢法跟進。可是,刺蝟集團那些公司頭目,就不好辦了。根據我和唐雄多日奔走調查,發現,那些人很有經驗,但每個環節做得滴水不漏。他們鑽法律空子,現在我們隻能先起訴,而後利用輿論壓力,讓他們自亂陣腳,再從中去抓他們違法犯罪直接罪證。”
唐雄也道:“在起訴過程中,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封住受害者們嘴,並且采取行動。隻要他們采取行動,我們就有機會順藤摸瓜,逮住他們藏好狐狸尾巴。”
大家聽得是驚心動魄。
陳薇薇說:“你們小心啊。那些人絕非善茬,總覺得他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最怕不是那種明著來,而是怕這種陰著來。”
安殷:“你們放心,我和唐雄可以應對。”
薛琦看了眼安殷,又看唐雄,總覺這兩人之間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可她又想到安殷是曹灃前任,唐雄又是曹灃好兄弟,若安殷唐雄之間真有什麼,未免太狗血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世界,事件發展如何狗血,都是有可能。
薛琦把兩人無形之間曖昧看在眼裡,卻並沒有當場提出。
她問其它人:“你們律師團隊接收到受害者,有多少?”
談起正事,孫付珪倒是正經起來,他取出手機,看助理發來名單,說:“我這邊有一百多個。報名一共有千把個,被我們篩選掉一批,隻留下一百個被動借款。”
陳薇薇也看著手機裡文檔說:“我這裡也接收到一百多個,也是仔細篩選過。”
楚承接話:“一樣。來我這兒報名,有一部分是主動借款,無藥可救。還有一部分,確是被欺騙受害者。總之,這個刺蝟娛樂,害人不淺。”
薛琦和曹灃這裡接收到受害者最多,而風凱集團那邊,已經來人和他們勾兌,讓他們把受害者都轉去了風凱法務。
田心脆脆感慨說:“姐夫在風凱雖然不是什麼高管,可他一舉一動,好像還蠻受公司關心。這次如果不是因為姐夫,風凱集團那邊,不會給予讚助吧?”
薛琦仔細整理了一下曹灃身份。
在外界,曹灃雖然隻是個風凱普通員工。可薛琦卻知道,他並不是。
他是當年救下風凱老板救命恩人,這也是為什麼,他多年沒上班,卻能去風凱核心部門上班原因之一。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05所食堂事件,他和唐雄可以上達天聽。
那是因為曹灃本身就與風凱老板有深厚關係,自然就能把這些事情傳達給那位神秘老板。
想到這裡,薛琦對這位丈夫越來越滿意。
不出挑,卻有良好人脈,關鍵時刻總能幫上她。
若是用玄學角度解釋,這可不就是旺妻命?
大家對好受害者名單,討論出下一步計劃,已經是晚上十點。
送走大家,薛琦一臉疲憊,肩膀脖子也酸,上樓時歪著腦袋錘了錘。
曹灃去給她倒了杯水,跟在她身後往樓上走。
等走到臥室門口,薛琦頓住腳步,轉身看他:“曹總管,你乾嘛?”
曹灃笑著提醒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夫妻?”
薛琦一怔,而後反問:“你不是今晚要跟我睡吧?”
曹灃把手裡溫水遞給她:“若你覺得不習慣,我可以去跟曹越睡。隻是,可能會遭受那幾個小崽子冷嘲熱風罷了。”
他說著,還把手裡藥片倒在她手心,讓她吃掉。
薛琦對曹灃毫無防備心理,他讓吃,她就吞了。
等她一仰腦袋把藥片吞入腹中,她才問:“你剛才給我吃什麼?”
曹灃:“葉酸。婚檢後,國家發。”
“葉酸?”薛琦一臉迷惑:“做什麼用?”
曹灃笑道:“響應國家優生優育政策,備孕用。”
薛琦:“……”
她頓了一下,反問:“我有說過我要生孩子嗎?”
曹灃:“不備孕也沒關係,國家發福利,這種薅羊毛機會,很難得。葉酸雖然是妊娠期女性必不可少營養素,但也是人體必須東西。可以幫助維護心腦血管健康,幫助你身體吸收更多鐵元素。你們女性容易貧血,攝入葉酸,並沒有壞處。”
薛琦這才放過他:“好吧,算你會說。”
曹灃:“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薛琦盯著曹灃離去背影,又叫住他:“你等等。”
曹灃回身看她:“怎麼了?”
薛琦低聲道:“你跟我已經結婚了,我們也不是裡狗血合約夫妻,我們也沒打算以後要離婚,是要過一輩子。所以,雖然我有點不習慣,但總歸要習慣。”
她把門推開,側身給他讓開一條路:“你進來吧,一起睡。”
曹灃反問:“不會,不好意思?”
薛琦挑眉:“你不要害羞就好,這裡可是我家,我房間。”
曹灃莞爾一笑,走進去:“好,依你。”
薛琦盯著他走進自己房間,沒好氣兒道:“你這口氣,怎麼像我在強迫你?”
曹灃:“沒有。你明明知道,我求之不得。”
薛琦唇角一彎,走到衣帽間前,拿出了早先給楚醒買睡衣,遞給他說:“這本來是我打算給楚醒,你倆身高差不多,你穿這個去洗漱。洗漱櫃裡,有一次性牙刷。你先去洗,我去曹越那裡給你要一雙涼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