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寒修長白皙的手指,貼在林儘染燒的通紅的額頭上,像是貼在了燒開的水麵。
他低聲的狠狠咒罵一句,“該死!”
她在發燒,似乎還很嚴重。
傅墨寒低垂著眼眸,盯著林儘染痛苦的皺著秀氣的眉頭,她口中似乎在喃喃的說著什麼,不甚清晰。
如果她死了,那麼他們的婚姻自然是作廢了!
他也可以等若初醒來,用一個自由的人的身份去愛若初了。
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狠厲,也僅僅是稍縱即逝。
他抄出口袋中的手機,熟練的撥通了一同電話,等到電話被接通,隻說了幾個字,“馬上帶著藥箱來傅宅。”
掛了電話,他掃了一眼床上依舊痛苦的女人,驀然轉身離開了臥室。
他恨林儘染,恨不得她去死,可是他要讓她活著。
相比於死,有時候活著才是最痛苦的。
傅墨寒電話叫過來的人,是傅宅的家庭醫生陸黎明,陸黎明給林儘染測了溫度,掛了水才去書房說明情況。
爺爺和父親都是傅宅的家庭醫生,他自然也是子承父業,再加上他和傅墨寒年齡相差不大,從小一起上學,因為對傅墨寒並沒有其他人那麼畏懼。
陸黎明看到傅墨寒第一句話,就是埋怨,“怎麼都燒成這麼厲害,才讓我過來。”
“我不在這裡。”傅墨寒麵無表情道。
陸黎明並不喜歡傅墨寒的態度,在這麼說那個女人是他傅家認定的,也嫁給了他為妻,“那傭人呢,都不知道?”
陸黎明的話很明白,林儘染之所以這樣是傅墨寒默認的,否則身為傅家少夫人,又怎麼會發了燒,一個傭人沒有察覺,而是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無人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