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儘染下樓去訊問張嫂,張嫂像是算準了她會來一樣,笑著解釋著,“被褥我看長時間不蓋,也會滋生細菌,也一同送去清洗了。”
張嫂像是沒看到林儘染白皙小臉上,快要哭的表情,繼續安慰著她,“我已經留了床上那條被褥,現在天氣不冷,那一條被褥少夫人和少爺應該夠用,實在不行,少夫人就摟著少爺睡,擠一擠更暖和。”
林儘染深吸了一口氣,“張嫂,晚安。”
她不敢再和張嫂說下去了,隱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一定是陰謀,大大的陰謀,不然為什麼那麼巧合都去清洗了。
可,最最悲慘的是,她沒有反抗的權利。
林儘染也不期待傅墨寒能好心的讓她睡床上,她同樣不想和傅墨寒睡在同一張床上。
幾天而已,最多一周還清洗不乾淨?
林儘染自我安慰著,隻需要忍幾天的時間,陪同住院的母親時,她不也照樣睡過走廊的長椅上,照樣挨過來了。
這次也一定可以的。
傅墨寒回到了傅宅,打開了臥室的燈,首當其中映入眼簾的便是,林儘染身下墊著好幾件衣服,枕著包躺在地上的畫麵。
這樣的畫麵,傅墨寒心生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不悅地擰了擰眉,長腿一邁,幾步走到了林儘染的身側。
他居高臨下的晲著背對著他的女人,冷聲道,“林儘染,我知道你沒睡。”
林儘染呼吸極輕,如同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起來。”傅墨寒的聲音,又多了幾分不悅的冷清,“彆讓我說第二遍。”
閉著眼眸的林儘染,心頭一緊,抿了抿櫻唇之後,緩緩的睜開了清明的眼眸,從地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