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清昏睡之前是有朋友,隻不過常年的昏睡,朋友間的聯係逐漸單薄,最後陪在他身邊的人,也隻有她的女兒林儘染。
林儘染也沒有聯係任何劉鳳清生前的朋友,活著的時候不曾探望,人去世了更沒有必要假惺惺的哭泣。
一切從簡,全程能陪在她身邊的人,似乎也隻有開車和保護她的司機了。
陪著母親去了火葬場,親眼看著母親送了進去,林儘染紅著眼眸,沒有留下一滴淚水。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工作人員捧著不大的雕花木盒走了出來。
林儘染接過來的時候,手指不受控製的顫抖著,眼中酸澀難忍,強撐著沒有落下淚。
為母親選擇的墓葬地,是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墓地與墓地之間的距離比較遠,各自成圈。
忙忙碌碌,轉眼間到了入土當天。
恰好烏雲密布,黑壓壓的壓的人喘不過氣,林儘染身著黑色單薄衣衫,一個人抱著骨灰盒,雙眸無神的看著工人打開墓地。
常年在管理的工作人員穿著工作服,麵無表情的站在一邊,道,“放進來吧。”
心頭驟然一緊,下意識的摟緊了懷中的雕花木盒。
飽含淚水眼眸滑落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倒了下顎,支撐不住滴落下去,濺落在了雕花木盒上。
工作人員看到她遲遲不動,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快點,要是下雨了就不好了。”
林儘染邁開沉重的腳步,朝著敞開的墓地一步步的走去,撲通一下,雙腿跪在地上,雙手捧著的雕花木盒,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墓中。
工作人員站在一旁,蓋上了水泥蓋子,拿起鏟子開始往裡麵鏟土,一鏟子,兩鏟子,三鏟子
土漸漸的將骨灰盒掩埋,林儘染自始始終的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漸漸被土掩埋的骨灰盒,形成了一個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