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起斕一副不讓見人就兩國開戰的架勢,孟崠庭當然更不可能讓他見了,逃回大熙的探子都護不住,往後還怎麼服眾?
孟崠庭:“休想。”
蕭起斕沉默了半響,突然收起一身暴戾,麵色蒼白,虛弱道:“我和王妃感情一向很好,這當中有不少誤會,我想和她解釋。”
孟崠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她。”
“記住,敢擅闖朕的後宮,朕跟你沒完。”
蕭起斕眼皮垂下,孟崠庭的意思是王妃就在禁宮之中,但是他不能進去找人。
他額頭突然冒出一層細汗,眉心擰緊,本就蒼白的臉像紙一樣:“我能不能借太醫院一用?”
仿佛不馬上見太醫就要死在禦書房。
孟崠庭欣賞了一會兒,大發慈悲道:“去吧。”
朕要是有這種豁得出臉麵的演技,何愁傅星河不配合?
嘖,要學習。
……
太醫院。
傅星河帶秋醉找薑太醫施針。
黃太醫說宮中夥食太好,皇後最好自己有意識地克製飲食,多走動,免得胎兒太大。
傅星河覺得有道理,於是每日例行診脈不讓太醫過來,而是自己溜達著去太醫院,順便把秋醉帶上,讓薑太醫施針。
太醫院獨立成院,處於前朝後宮的中點右側,一條長長的青石板路,兩側都是朱紅宮牆,儘頭開了兩個門,一個去前朝,一個去後宮。
傅星河走到太醫院門口時,看見對麵儘頭拐進來一行人,為首的是宮裡的太監,她正擔心是不是孟崠庭宣太醫,眯起眼睛一看,太監好像隻是引路的。
後麵跟著的是——一個做輪椅的。
難道是蕭起斕?
秋醉順著傅星河的視線望過去,心臟毫無預兆漏跳了一拍。
她撞進一雙眸深似海的雙眼,那眼神攝住她,把她定在原地。
夏眠發現了不對勁,擋在秋醉身前,眼神不善地望過去。要不是在大熙皇宮打死蕭起斕會挑起戰爭,此時此刻,她能飛起一腳把蕭起斕的掄起踹飛。
秋醉收回視線,好似隻是看見一個陌生人。
蕭起斕眨了下眼,按捺住暴起抓人的衝動,直到輪椅被推到傅星河麵前,問候的大熙皇後的時候,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後的婢女身上。
他嘴角漾著一抹淺笑,語氣和善地問:“大熙人傑地靈,皇後娘娘身邊的婢女都秀外慧中,敢問皇後,她叫什麼名字?”
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修長,輕輕一抬,毫不猶豫地指向左邊的人。
傅星河看了一眼秋醉,見她平靜淡然,便道:“她叫秋醉。”
“本宮要進去請太醫,蕭太子若是急症,可以先請。”
蕭起斕一邊說著道謝的話,一邊自己轉動輪椅到了太醫院門檻前,突然調轉方向。
秋醉抬腳抵住了蕭起斕的輪椅,居高臨下,一臉漠然:“請太子後退,以免衝撞皇後。”
蕭起斕深深望了她一眼,突然歎氣,“秋醉,我們也是奉子成婚的。”
一語驚人!
夏眠震驚了。
秋醉扯了扯嘴角:“放屁。”
蕭起斕閃電般扣住她即將收回的腳:“真的,孩子還在冉國等你回去,孩子沒娘,夜裡天天哭。”
秋醉:“……”
傅星河:“……”
要不是秋醉隻在冉國呆了幾個月,根本來不及生孩子,她都要信了。蕭起斕是現場看見她得到的靈感嗎?
秋醉沒有遇上過這樣死皮賴臉的人,她和娘娘在杭州遇到地痞騷擾,也是拎了一根棍子,見誰打誰。
她心頭火起,抵住輪椅車輪的腳尖一蹬,把掄起踢出了十米遠。
輪椅踹翻了,狗皮膏藥卻趁機黏在了身上。
蕭起斕:“皇後娘娘,能不能給秋醉準個假,她要照顧瘸腿相公幾天。”
秋醉被攬在她腰上的手輕易挑起了怒氣,這些怒氣好像很久之前就積累在心底,像是被風吹得複燃的火堆。
記憶中,她和一個人打架總是輸,對方明明知道她打不過,偏要說激她練武,然後流氓約定輸了就如何如何。
她現在很確定,這個人就是蕭起斕,就像她對孟崠庭沒有印象,卻深信這是她主子。
秋醉想不起彆的,她隻知道,蕭起斕瘸了,這是唯一能贏他的機會。
贏了他,然後讓他滾。
傅星河正想讓蕭起斕把手從秋醉身上放開,秋醉卻陡然出手,照著蕭起斕的臉揍下去,毫不留情。
蕭起斕單腳跳著,見招拆招,主要是阻止被打臉,看起來有點吃力。
傅星河突然不知道該幫誰:“……”
秋醉一個掃堂腿攻擊蕭起斕下盤。
傅星河很清楚地看見,金雞獨立的蕭起斕,跳起躲避,落地換了一隻腳站著。
本宮覺得暴君不能多跟這種人交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