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喝完了一桶酒,放下杯子後發現所有人都看著自己:“怎麼了?”
他說話的時候,黏在胡子上的酒珠,跟著胡須抖動,劈裡啪啦的往下抖。
“海格,如果你不改改毛病,我們也不敢再和你一起喝啤酒”帕爾苦著臉,他現在是多麼的想轉身離開。
難道這個披著鼴鼠大衣的混蛋,腦袋被鼴鼠皮裡藏著的蟎蟲蛀空了?有關那個人的事情,怎麼可以隨便說!
“哈哈哈,彆那麼膽小,對了你們兩個看起來不怎麼高興,是因為那個地方出問題了?”海格打了個酒嗝,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說道:“我就說那個禁地,最好彆去,你不會每次都很幸運的,帕爾!”
剛放下了食死徒,又拿起禁地當話題,帕爾整個人都幾乎要彈起來:“海格!”
前往禁地當然不是什麼大事,很多巫師都在做,但這不代表可以拿到明麵上說。
“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們遇到了個麻煩。”他還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正如羅斯默塔夫人所說,她拿來了能溫暖人,並讓人放鬆的黃油啤酒,帕爾的緊張心情已經緩解了不少。
海格點頭:“從你的臉上能看得出,我很遺憾”
他的表情哪裡稱得上遺憾,完全是一副,你有什麼倒黴事兒趕緊說出來,說出來讓我樂嗬樂嗬。
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的帕爾倒是沒有拒絕:“我們遇到了一條火龍,一條成年的,秘魯毒牙龍!至少二十英尺長!”
“二十英尺,你說的是秘魯毒牙龍?”海格驚訝的拍著桌子,但他很快就注意到羅斯默塔女士的目光,尷尬笑著輕輕撫摸桌子,好像在為桌子療傷。
“你沒看錯?”海格小聲問:“那幾乎超出了秘魯毒牙龍的極限!”
“當然沒錯,黃銅的鱗片,鋒利的牙齒,還有能讓巫師嚇破膽的眼睛,和獨特的火焰燃燒恐懼的味道。
但這並不會讓我們感到震驚,你也知道,有時我會去吸血鬼的城堡拿取他們的牙齒,二十英尺長的火龍雖然可怕,但不會太驚人。”
海格壓低了腦袋,小聲問:“所以你們遇到了更可怕的事情?”
帕爾點點頭:“一個人打敗了它。”
“嘶——!”海格的體型非常龐大,他深吸一口氣的聲音,聽起來就像雪夜冬天裡,不停從門縫裡擠進來的冷風聲。
“最可怕的是,那個人看起來並不會魔法,他甚至說他自己並不是巫師,隻是一個麻瓜,隻是偶然的進入了那一片禁區,我現在回想起來,記得那條龍的腦袋上有一處破碎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拳頭砸的。”
……
“我覺得帕爾並不像是在說假話”
海格望了一眼桌子上的甜食,目光最後轉移向了桌子後麵坐著的白胡子巫師。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
“滋滋蜂蜜糖,要嘗嘗嗎?”鄧布利多指著桌前的甜食,甜膩的味道,隔著老遠都能聞得到。
“謝謝,我的牙疼還沒好”海格擺手拒絕了。
在三把掃帚酒吧裡的見聞激起了海格魯鈍大腦的警覺,尤其是食死徒剛剛襲擊了他們不久,為了幫鄧布利多分擔,在得到這個奇怪詭異的消息之後,他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還恰巧趕上了鄧布利多的下午茶時間。
“食死徒把我們搞得頭昏腦漲,我要謝謝你的專門留意,海格”他喝了一口蜂蜜酒,讓甜味充分的在自己嘴巴裡綻放開。
他舒服的往後仰著,打結的白胡須也緩緩綻放開。
“所以,為什麼不呢?”
“如果有麻瓜誤入了巫師世界,而且還抓捕了一條成年的秘魯毒牙龍,那一定非常有意思”說著,鄧布利多笑了起來。
“我曾經會有一隻屬於自己的龍”海格小聲說著,然後他問道:“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幫忙嗎?”
“這隻是私人拜訪”鄧布利多輕輕擺手,帽子飛入他的手中。
“至於什麼時候,現在不是最佳時刻嗎?”他微笑著說道:“滋滋蜂蜜糖的甜味兒,可會讓我的好心情持續很長時間,好心情最適合用來拜訪。”
戴好帽子的鄧布利多輕輕轉身,接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海格的眼中。
房間中隻剩下海格一人,他站起來捏了一塊蜂蜜糖放進嘴裡,一張大臉立即皺了起來:“在把牙齒裡的蛆蟲趕出來之前,我得戒掉甜食!”
奧利凡德魔杖店,
一家矮小,緊湊,而且亂糟糟的店鋪。
讓李祖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兩個世界開過,但生意一直不見起色的玩具店。
“也許下次該把玩具人的名頭,打在招牌上”他看著奧利凡德的門牌,腦子裡想著怎麼才能更多的吸引顧客。
店鋪內的櫃子,直接頂到了天花板,裡麵塞滿了魔杖。
奧利凡德是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人,見識過太多脾氣古怪的人之後,李祖很確定的給出了評價。
“一個新客人”奧利凡德走過來,他有著一頭亂糟糟的白發,也許是某種血統的象征,但也可能隻是因為年齡大了,導致頭發變白。
他穿著暗紅色的袍子,布滿了不拘一格的折皺。
蓬鬆的穿搭方式與外麵喜歡更顯身材的修身型衣服的巫師們,有些格格不入。
一個不怎麼關注外界事物的人。
奧利凡德用銀色的眼睛盯著李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很遺憾的說道:“也許,我的魔杖們麵對一位新主人是,很難抉擇。”
很難抉擇?是無法使用魔杖,還是沒有合適的魔杖?
“隻要一根不怎麼,拒絕我的魔杖”
如果這兒拿不到魔杖,他可能會考慮前往翻倒巷,但對李祖而言,魔杖並不是最重要的,甚至魔咒也不重要,他更在意自己有沒有可能使用魔杖。
可真要讓他騎掃把,他肯定更想選擇自己飛,慢悠悠的念力飛行,幾乎可以和魔法掃帚相稱,而當他化身氪星人之軀時,雖說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但能輕易的撞破幾十倍的音速,如果說橫跨整個英國,也許巫師們使用魔咒的時間,不會比他橫跨整個英國,快上太多,而且比他快,也隻是因為累死瞬間移動的方式,比天空上飛行更容易鎖定目標點。
奧利凡德看著李祖,欲言又止:“我製作了很多魔杖,這是我家族世代相傳的手藝,但是我從未嘗試著給一個……麻瓜,一支魔杖。”
他說的很清楚。
麻瓜!
“當然,任何一支魔杖都不介意自己擁有一個主人,哪怕主人用他,隻是做交響樂的指揮棒,麻瓜世界也是這麼稱呼的,對嗎?”
在說破了李祖麻瓜身份後,奧利凡德明顯自然多了,隻不過他銀色的眼眸中卻藏有更深的驚訝和戒備,這位老巫師並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也許這就是英國人式的遮掩?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確實想買一支魔杖,但不會去交響樂做指揮”
單純的用來收藏。
李祖從不會拒絕滿足自己的收藏癖好。
“一支質地很好的魔杖,橡木心,十又四分之三英寸,它在使用漂浮術時,能讓人更得心應手。”
簡單的黑色魔杖,拿在手裡輕輕揮舞,能聽到“嗖嗖”的響聲,但也隻是如此了。
沒有哈利波特第一次揮舞魔杖時的場景,這裡安靜的,隻有奧利凡德略顯尷尬的呼吸聲。
“多少錢?”
奧利凡德立即說道:“四加隆!”
李祖看起來非常滿意,完全不在意自己用四金加隆,隻買了一根木棍。
奧利凡德觀察著李祖的臉色,並適時的說道:“先生,也許您有時間可以到裡麵坐一坐,有人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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