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一直睜著雙眼的李祖起床。
昨晚兩個本地青年的死亡,榆樹街的住戶們心情都很低落。
發生死亡案件的鄰居家已經被完全封鎖,門口還拉著警戒線,不過沒有警察看守,小鎮上的警察人手不多。
在找南茜之前,李祖碰到了昨天的那個敲門來調查的警察。
“我知道你的想法。”
他開門見山的說道:“但是外鄉人,這絕對不是你該做的事情,我聽說你是來這裡放鬆休假的?榆樹街雖然看起來很安靜,但這裡絕對不是個合適的旅遊景點。”
李祖問:“因為昨晚的那場殺人事件,還是因為噩夢?”
“你果然知道了些什麼!”警察瞪眼看著李祖。
“他找上我了。”
“他,你是說……”警察的狀態變得更差:“我們必須嚴肅對待這件事,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不行,必須嚴肅對待!”
在警察的強烈要求下,李祖坐上了警車,跟著他一起來到了警察局。
第三杯咖啡喝完的時候,警察帶著李祖來到了教堂。
這裡聚集了大半個榆樹街的成年人,南茜的父母就在其中,這些人看著李祖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我就說這地方不能讓外鄉人來,看吧,他剛來就出事了。”
“女士,彆那麼激動!”警察勸道:“這隻是一場意外,我們也不知道“它”會選定外鄉人,我叫大家來這裡,是為了解決問題的。”
“解決問題?我建議直接燒死他!”那個情緒激動的女士指著李祖大吼大叫。
有小半部分人沉默,剩下的人有的在舉起手表示認同,還有一部分人,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是他們看起來十分的意動。
“不能提及姓名,而且要殺掉我,為什麼要殺掉我……不止是我知道了弗萊迪的存在,眼前的這些大人顯然也知道弗萊迪,所以知道弗萊迪的存在並不是被殺掉的理由。”
李祖心中計算思考著,仿佛即將被殺掉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
“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把弗萊迪的事情說出去。”李祖高聲喊道。
“他竟然說出了那個惡魔的名字!”
“殺了他!”
“不,他會回來的,不,不能這樣!”
人們的表情變化極大,甚至開始有人絕望的痛哭,唯一不變的是,李祖依舊要被殺掉這件事。
“所以,他們要殺掉我,和我會不會將弗萊迪的事情宣揚出去,關係不大。”
在警察頭疼的維護秩序時,李祖卻想到了兩個解決目前問題的方法。
一,宣傳弗萊迪的名字,讓他“回來”,那個隻是夢中難纏,真正實力卻不怎麼樣的惡靈,對付起來不算太難,隻要他有徹底擊敗對方夢境方法的能力。
二,殺掉小鎮所有知情人,這樣弗萊迪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乾脆,果斷,直接!
最後是警察擠開了一條路,拉著李祖離開的:“你真是給我惹了大麻煩,不過我勸你最好彆出去宣揚。”
他把李祖關進了牢房裡:“就要委屈你在這裡待一陣子了,不然你出去的話,那群已經精神有些癲狂的人,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們也會夢到它嗎?”
“當然不”警察搖頭:“隻有孩子才能夢到它,似乎孩子的夢帶有一種特殊的力量,等到成年以後,孩子就再也不會夢到那個怪物了。”
“孩子,我可不是孩子。”李祖十分的困惑。
在警察離開後,李祖非常平淡的轉身,手觸碰著牆壁,牆壁變成了積木,被他推開。
榆樹街的大白天,街上沒多少人,李祖路過榆樹街之後,直奔學校走去。
南茜應該還在學習,所以想要找到她,最好就是去學校。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聲尖叫。
是南茜的叫聲!
李祖輕巧的彈跳,來到發出尖叫的三樓牆壁處,蜘蛛俠一般黏在牆上。
教室中的南茜抓著自己的一縷頭發在大叫,並且不停的抬手抽自己的臉頰。
“她剛才睡著了,並且遭到了弗萊迪的夢中襲擊。”李祖稍一思考,便理清了前因後果:“不過運氣還不錯,躲開了弗萊迪的進攻,隻是被割下來一縷頭發。”
講課的老師擔憂的走下講台,詢問著南茜的情況,並且特意為南茜批了假,讓她回家好好休息,睡一覺也許精神會好很多。
老師以為,是南茜的兩個朋友的死,刺激到了她。
但老師卻沒發現聽見睡覺一詞的南茜,滿眼的驚恐。
渾渾噩噩的南茜走出了學校,李祖在校門口攔住了她。
“你有多久沒睡覺了?”他問。
南茜有著濃重的黑眼圈,聽到李祖聲音後,她看向了李祖:“你是,那個新鄰居。”
“我知道弗萊迪,也說說你知道的吧。”
“什麼?你也見過他,在夢中?”
“沒錯,在夢中。”李祖點頭。
南茜像是找到了一個知己,她嚴肅的說道:“我們必須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發現,我的爸爸媽媽,他們不想聽我說起這個,好像隻要我提起弗萊迪的名字,他們就會對我做很可怕的事。”
可怕的事?直接殺掉?
李祖想起自己險些被殺掉的一幕,覺得那群已經瘋癲的人做出這種事,非常有可能。
“我知道有個地方,絕對沒有人來。”
南茜帶著李祖回到了榆樹街,並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像是被大火燒毀的房子。
在一間保存還完好的房間中,南茜反鎖上了門,走向李祖:“他並不是無敵的,弗萊迪有弱點,我已經發現了!”
聽到南茜說弗萊迪有弱點時,李祖的表情變得認真。
但是在下一刻,
噗嗤!
一隻剃刀手鑽破了南茜的肚子伸了出來。
那隻手輕易的劃破了南茜白皙的肚皮,並且撕扯爛了南茜的衣服,輕鬆的就好像劃破了一層薄薄的保鮮膜。
對,肚子裡絕對不可能是乾淨的,有內臟,有腸子,全都纏在剃刀般的怪手上。
那隻怪手的手腕轉動,鋒利的剃刀將內臟,攪的碎爛。
南茜不敢置信,她低頭看著腹部鑽出來的怪手,劇烈的疼痛讓她無法發出聲音。
怪手也一寸寸的伸出來,從手腕,到手肘,再到肩膀。
鮮血無止境的噴出,飛濺到了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