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她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句問話,“你認識我麼?”
難道她變現得像是一副認識蔣廷舟的樣子?她忙搖頭,垂下眼,“不認識啊。”
不知道是不是蔣廷舟的錯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似乎一點都不想和他打交道,而且還是一副想離他遠遠的模樣。
這倒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
蔣廷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試探且略有興味地看著她的臉,“我是蔣廷舟。”
蘇萌垂著眼,乾巴巴地哦了一聲。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來昨天張老奶奶在車子上說的話了。她說‘蔣家那孩子是不是回來了’,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張老奶奶說的是誰,如今看來,張來奶奶口中的人,就是蔣廷舟了。
再結合她了解到的蔣廷舟地為人,他年少時被學校退學這事就一點都不顯得奇怪了。
怕蔣廷舟問她的名字,蘇萌忙說,“我要去找‘裝甲兵’了。”
“裝甲兵?什麼東西?”
“就是我弄丟的那條金毛。”
蔣廷舟眸底先是浮現起一抹愕然,然後取而代之的,是星星點點的笑意,“一條狗居然叫這個名字?”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垂眸看著自己的愛犬,似玩笑似認真地說,“黑子,要不你改名叫‘炮兵’吧?”他還特意在這個名字上加了重音。
黑子汪汪了兩聲,濕漉漉的黑眼無辜地看著蔣廷舟,也不知道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改名。
這時候,有個穿著軍裝的士兵手裡牽著一頭金毛直直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蘇萌遠遠地就認出那頭金毛就是‘裝甲兵’。她忙小跑著到了這個士兵跟前,“這是我走丟的狗。”
士兵看上去有些靦腆,聞言他笑了下,“我知道,早些時候我看到你牽著它了。”他邊說著邊將牽引繩遞到了蘇萌的跟前。
“謝謝,”說完,蘇萌剛想伸手去牽,但這時候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牽過了繩子。
蘇萌奇怪地咦了一聲,這是……
主動牽過金毛繩子的蔣廷舟懶洋洋地側眸看了她一眼,“你的手不想要了?”
不得不說,蔣廷舟的桃花眼很迷人,尤其是此刻神態隨意,微微睨人的時候。
蘇萌咬了下唇,雙眼因為驚訝而睜的大大的。
年少時的蔣廷舟,似乎沒以後那麼壞,至少,他居然還記得她的手受傷了。
蔣廷舟說完,就側過頭問一旁的士兵,“知道這條狗是誰家的麼?”因為他知道自己在蘇萌這裡問不出什麼結果,所以乾脆就直接問士兵了。
這個當兵的是認識蔣廷舟的,雖然蔣廷舟之前離開了大院幾年,但大院裡直到現在都還滿是他的傳說。再加上蔣廷舟出眾的長相,所以他這張臉實在是太好認了。
士兵看了一眼蘇萌,在她弄花了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然後他才對蔣廷舟說,“是淩老家的。”
“淩老……”蔣廷舟輕聲重複了一遍之後,馬上就想起最近大院裡的一件新鮮事。那件新鮮事最近在院子裡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傳播著,大家夥都是鄰居,互相之間也沒什麼秘密,所以這件新鮮事馬上就變得人儘皆知了。
包括剛剛回國沒幾天的他都知道了。
那就是淩老家從四川震區領養了一個孩子回來。
所以,這個最近出現在無數人口裡的孩子就是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了?
蔣廷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就不再說話了,他左手牽著金毛,右邊站著黑背,往前麵走去。
金毛在蔣廷舟手上,蘇萌沒辦法,隻能跟在他身後。
走了一段路之後,蘇萌才發現不遠處就是淩老家了。原來他是帶她回家了。
到了淩家門口,蘇萌從蔣廷舟手上接過金毛的繩子,垂眼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輕輕的,“謝謝,再見。”
蘇萌用的是官方到不行的語氣,一句謝謝和再見,顯得禮貌,但也顯得疏離,帶著刻意的距離感。
但即便用詞官方,但軟糯的嗓音還是莫名讓人想到了甜香綿軟,五彩繽紛的棉花糖。蔣廷舟眯了眯眼,耳朵上黑色的耳鑽在陽光下折射出奪目的光,光芒太閃,遮住了他眼底的光。
他問,“你是不是怕我?”
這是蔣廷舟今天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第一次是在黑背嚇到她之後。第一次他問的時候蘇萌沒有回答。既然現在他問了第二次,那她就回答他吧。
反正十八歲時的蔣廷舟看上去並沒有很危險。
而且她回答了之後,他應該就知道她對他的想法了。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大家誰都不搭理誰,那就最好不過了。
這麼一想,蘇萌就誠實地回答說,“是的。”
蔣廷舟玩味的哦了一聲,“為什麼?”
“因為你看上去超凶的,就像是一隻凶凶怪。”
話一出口,不僅是蔣廷舟愣了下,就連蘇萌自己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她雖然以前在a站上看到過一些彈幕,比如“好凶,像是凶凶怪一樣”這種的,但是她自己從來都沒有發過這樣的彈幕。
她一個女漢子,實在是發不來這麼嗲兮兮的話。
但是現在,她居然把這句話說出口了!而且還是當著蔣廷舟的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