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了那位老者之後, 雖然蔣廷舟臉上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但蘇萌知道,他的內心應該遠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這麼不在意。
如果真的按照那個老者說的那樣,蔣廷舟母親去世的前一天還在為蔣廷舟的未來做著計劃, 而且她往日裡也沒有抑鬱症的征兆, 和普通的健康人無異, 那麼這樣地人,怎麼可能會毫無征兆地就自殺了?
也許,他母親的死, 並不是那麼簡單。
蘇萌抿抿唇,小心地開口說, “蔣三歲,算命大師說,你命中會有幾個砍,跨過去就能一飛衝天了。所以, 你現在可千萬不要衝動呀。”
蔣廷舟勾了勾唇, 他垂下眸, 遮住了眸底徹骨的冷意, “放心,我不會衝動的。”
現在的一切都隻是他們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但是……
蔣廷舟冷冷地眯了眯眼,如果他母親的死真的和他父親或是繼母有關, 他一定,絕對, 勢必會讓他們身敗名裂。
這個民宿是蔣廷舟的母親留給他的財富,對他而言有著特殊的含義。所以他才會在自己生日的這一天,將蘇萌帶來這裡。
雖然這一次民宿之行,讓他得到了一個意外的信息,但蔣廷舟並不想因此而影響蘇萌的情緒。
因為兩人還沒有吃完飯,所以蔣廷舟先帶蘇萌先去了食堂。
這裡的民宿一直都是走的輕奢路線,近幾年隨著物價的上升,在這裡住一晚的價格在3000-6000不等,為了無愧於這個住宿的價格,所以這裡除了一流的服務,還有彆致的房屋設計,以及精致而美味的美食。
這裡的廚師,來自全國各地。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在這裡吃到其他地方正宗的美食。
蘇萌將點的食物吃到嘴裡之後,才意識到為什麼這個民宿會做的如此成功了。因為這裡的服務和品質,真的無可挑剔。而她也因此對蔣廷舟的母親越發欽佩了。
吃過晚飯之後,蘇萌無意中看到食堂的一個角落裡坐著兩個美甲師。
在這裡做美甲,都是免費的。
而現在,剛巧有一個美甲師空閒著,正無所事事地和一旁的美甲師聊著天。
蘇萌一時有些意動。
蔣廷舟發現蘇萌的眼神之後,低頭輕輕笑了下。美甲這種東西,果然是不管哪個年齡段的女生都喜歡的。
他二話不說,直接拉著蘇萌往那個美甲師那裡走。
等蘇萌坐下之後,美甲師端起職業化的笑容,“請問是要做美甲嗎?”
蘇萌點點頭。
美甲師遞過來一個冊子,“你看看想做那種圖案的呢?”
蘇萌沒接冊子,隻說,“你幫我塗一層透明的指甲油就可以了。”她現在還是學生,不能夠做太出格的,所以做一個透明的甲油保護一下指甲就可以了。
美甲師收起冊子,笑容禮貌而周到,“好的。”
蔣廷舟這時候從附近搬了一個凳子,直接坐在蘇萌身邊。
蘇萌看到之後咬了下唇,她用空餘的那隻手推了一下蔣廷舟,輕聲說,“做這個很慢的,你可以先去彆的地方逛逛。”雖然她隻是塗一層透明甲油,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工序,做一套下來,至少要二十多分鐘。
蔣廷舟這麼一個連在食堂排隊都不願意的人,估計會覺得做美甲這樣的事情很麻煩吧。
但是蘇萌催了蔣廷舟幾次,他都不願走,之後她也就放棄了。
美甲師握著蘇萌的手幫她打磨指甲,這時候,她實在是沒忍住,摸了摸蘇萌白皙嬌嫩的手背,“呀,你的皮膚真的好好哦,而且還很白呢。”
蘇萌還沒說些什麼,蔣廷舟就眯眼不悅道,“喂,你注意點啊。”他都還沒這麼摸過蘇萌的手,她居然在蘇萌手背上摸個不停。
當他不存在的?
美甲師是女生,摸蘇萌手背其實也沒彆的意思,就是純粹好奇。畢竟她還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女生,就連皮膚都這麼好的。
被蔣廷舟“警告”之後,美甲師好脾氣地笑了下,打趣說,“小哥吃醋啦?”
蔣廷舟雙手抱胸,大長腿隨意地伸展,落落大方地承認了,“是啊。”說完之後,他隨後又加上了一句,“誰讓我是吃醋怪呢?”說完,他勾唇輕笑了一聲。
他說前麵幾個字的時候語氣還很正常,但是說到吃醋怪三個字的時候,他就好像是在模仿誰的語氣一樣,語氣一下子變得黏黏糊糊,彆彆扭扭的。
這樣看上去狂霸拽的大帥哥,這樣說話的時候自帶一種反差萌。
美甲師聽完,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就連邊上的美甲師和顧客都緊隨著發出了善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