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撫枝帶著小狸奴回了自己院子,想了想把小東西交給了珠玳。
珠玳是趙長生的人,用她,薑撫枝心裡膈應的很,但是看著她因為自己的冷落,被院子裡的侍女排擠,她總覺得不舒服,不如派一些不輕不重的活給她。
“小姐,老太爺讓人和您說明日去書院上課。”珠翠看到她回來,連忙迎上去告訴她。
薑撫枝愣了一下,聽玨兒的口氣以及祖父的態度,大約是他把她在山林裡過了一夜的事給掩下去了,她開心極了,朝著珠翠點頭,“我知道了。”
這一天發生的好事實在太多了,趙長生醒了也快走了,祖父讓她重新回去聽課,還得了一隻好看的狸奴,薑撫枝晚上沾著枕頭就睡著了,連夢裡都帶著甜甜的笑。
薑撫枝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把祖父前些日子講過的東西重溫了一遍,在用完早膳後,珠玳捧著小狸奴急急忙忙的找到她,“小姐,這狸奴似是生病了,不吃不喝還鬨肚子。”
薑撫枝接過它,發現似乎隻過了一個晚上,它看起來更虛弱了些,連叫聲都小了不少。
“你先把它放回去好好養著。”薑撫枝心疼極了,“祖父懂的比我們多,我去問問祖父要怎麼辦。”
“是。”
薑撫枝的心情突然又陷入了低落中,她也沒有再看書的心思,慢悠悠的晃去了書院,看到傅陽早早地在門口等著,雙手負在背後嘴裡不時念叨著什麼。
“阿枝。”傅陽看到薑撫枝走來,也朝著她的方向走近,這些日子他大概是養白了一些,所以臉紅的更加明顯。
“我們的事,我祖父已經和我說了。”傅陽的手握成拳垂在身側,“你放心,不管你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嫌棄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阿枝信我。”
薑撫枝一怔,傅陽的話讓她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時間也沒想清楚到底是哪裡覺得不對,她低下頭,“信的。”
“那就好。”傅陽似乎鬆了口氣,“我母親似乎對這件事有些介意,但是她隻是喜歡嘴上嘮叨,心腸不壞的,所以……”
傅陽頓了頓,“所以,若是你嫁來我家,她對你說了什麼,你聽著就好。有事便與我說與嘉清說。等過個幾年,我能自立門戶了,我們便分家,你看行嗎?”
薑撫枝默了一瞬,沒有吭聲,手揪著自己的衣擺,思緒有些飄在了狸奴上。
“我母親這些年很不容易,做兒女的總要多體諒,你說是不是?”傅陽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薑撫枝卻沒給一點回應,他輕咳了一聲,“阿枝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我的狸奴要怎麼辦。”薑撫枝一愣神,把想著的東西說了出來。
“阿枝從哪來的這個東西?”傅陽皺眉,“我遊學的時候也想給你帶一隻,可惜路上病死了。”
聽到病死了,薑撫枝嚇了一跳,也無心和傅陽再說下去了,“若是無事,阿枝便先進去溫書了。”
“那我剛才說的呢?”傅陽有些急。
“這些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傅家哥哥有些心急了。”薑撫枝轉身進屋,留下傅陽歎了口氣也回了他的位置。
他們都進去後,趙長生並著魏祁從院門口進去,趙長生黑著一張臉,若不是魏祁扯著他,他早就準備進去打傅陽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