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給對方擦掉了眼淚,又去看了會鹿,薑撫枝跟著家人一塊回了家。
心裡藏著心事的人,晚上注定睡不好,更何況薑撫枝從小到大一直秉承著絕對不給母親添麻煩的想法活著,在傅家竹林裡看到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和母親說。
上一次僅僅是傅二夫人表現出對薑撫梅的喜歡,母親便哭成這樣,若是她把今天的事告訴她,母親又該哭她命苦了吧。
薑撫枝想到這些便頭大,她穿好衣服,披散著頭發,往花園假山那走,她挑了一塊能爬上去的假山,坐在假山那,托著下巴看著湖麵。
彎月掛在天邊,蟬鳴聲陪著薑撫枝,偶爾有風吹過,把她的頭發吹起,她突然歎了一口氣,聽到了趙長生的聲音。
“阿枝妹妹這是在愁什麼?”
趙長生站在假山下,仰著臉看她,月色下他的輪廓有些模糊,但是他眼角眉梢透著的喜意卻是怎麼也掩不掉的。
“表哥有什麼事嗎?”薑撫枝身心俱疲,根本不想搭理他,也不想問他怎麼又到內院了,她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湖麵。
趙長生見她這樣有些氣惱,從地上撿了個石頭扔進了湖裡,湖麵泛起了波瀾,一圈又一圈,完全不見之前的平靜。
薑撫枝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就像這個湖一樣,在趙長生來之前,不論湖底是什麼樣的,湖麵總是平靜的,他像一個外來者,一來就往湖裡仍石子,打亂了她的生活。
她定定的看著他,眼淚變突然流了下來。
“阿枝妹妹哭什麼。”趙長生慌了,踩著樹乾和假山坐在了她身邊,用衣袖輕輕擦了她的眼淚,“嫁不成傅陽,那自是有更好的等著你。”
“你說讓我去竹林看好戲究竟想做什麼呢?”薑撫枝看向他,“看一場傅陽和……他的侍女的好戲?你怎麼知道那有好戲?莫不是那侍女是你的人?”
趙長生隻是笑著看著她,並不答話。
“我隻是想讓你認清傅陽的真麵目。”趙長生認認真真的擦掉了薑撫枝的眼淚,帶著絲笑把薑撫枝被吹亂的頭發理順,“你都要和他議親了,總得知道他是什麼人吧。”
“我不想知道不行嗎?”薑撫枝搖頭甩開趙長生的手,“我便是糊裡糊塗的嫁給他也成啊。”
“不成。”趙長生放下手,冷了臉,“那你糊裡糊塗的嫁給我不行嗎?”
他比傅陽好,比傅陽乾淨,他隻喜歡她一個人,她連傅陽這種人都能考慮,為什麼不考慮他呢?
薑撫枝被他的話驚的愣住了,手上一鬆,手裡捏著的手帕被風吹了出去,趙長生跳起來撿回了手帕,放到鼻子下聞了一下。
“真香。”他臉上帶著絲沉醉,當著薑撫枝的麵把她的手帕放進了懷裡。
“你把帕子還給我!”
趙長生挑眉,從腰間解下玉佩塞到她手裡,“阿枝妹妹的帕子繡的極好,我用一塊玉佩和你換,你也不吃虧。”
“這是女子用的帕子!”薑撫枝有些氣笑了,試圖從他那搶回來,卻不小心跌倒了他懷裡。
“那你便替我繡一條汗巾或是香囊來換吧。”趙長生虛虛攬著薑撫枝,這大概是她在清醒時他們最近的距離,他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方才說的話都是真心的,阿枝不妨好好想想。”
想什麼呢?嫁給他?不可能的!
薑撫枝輕輕一推,便從趙長生的懷裡掙脫出來,她剛剛張口,便被趙長生搶去了話茬。
“阿枝妹妹先彆急著拒絕,有些話彆說的太早。”他頓了頓,“至少過了明日再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