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 73 章(2 / 2)

[綜]英雄富江 千裡隨風 13463 字 8個月前

“沒錯,逃不掉的。”女子神情淡漠,拎起太郎的後衣領將他從門裡扔到了外麵的跪拜的軟墊上,門隨即緊緊合上,隻剩下一人一鬼。“你逃不掉的。”

……

等太郎帶著父親與眾多村民帶著鋤頭鐮刀衝上來砸開門,裡麵已經空無一人,無論是吃了人的教祖,還是突然出現救了太郎的神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地點鮮血殘肢,哦,太郎還看見了教祖的帽子。

眼神木然的婦人跌坐在血泊裡,捧著一隻破爛的小鞋嘴唇哆嗦,耳邊回響著大兒子的話,眼神落在被啃食了一半的女子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村民在教祖居住的地方找到了大量屍體,有些隻剩白骨,有些還未完全腐爛,胡亂堆積在教祖住所後的一間小屋子裡,有些村民從剩下的一些衣物中認出了失蹤的家人,一時間淒慘的哭嚎聲絡繹不絕。

殘骸被帶出,已經無法區分,隻能挖了一個大坑一並安葬。萬世極樂教在半山腰的宅子也被一把火燒了個光,不知發生了何事的教眾還衝上來與眾人理論,在一堆白骨麵前也啞了聲音。

萬世極樂教,這個兩百年來都十分低調的教派,在覆滅之後,與會吃人的教祖一起聲明遠揚,與各種惡鬼一起成為了嚇唬不聽話孩子的存在。

“多虧了神明大人啊。”男人擦了擦眼角的淚,看了一眼坐在門檻上抽泣的妻子,兩個孩子,能剩下一個已經是幸運了。

“太郎,神明大人長得什麼樣?有沒有說她是哪方神明?今後我們也好祭拜,感謝她為我們除掉了那個吃人的怪物。”

太郎借著昏暗的燭光,仰著頭盯著家中供奉了許久的畫像。

從他記事起,這畫像就一直掛在牆上,爺爺跟他講過,爺爺小時候家裡也掛了這麼一幅。家中每一代人,都要完成一件事,就是找最好的畫師,照著這幅畫再描摹一幅傳給下一代。

“很久很久之前,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先祖,受到了這位神明大人的庇護,就發下宏願,我們家世世代代都要供奉這位神明。”爺爺撚著花白的胡子說。“遇到難處需要虔心祈禱,神明大人會保佑我們的。”

“就是這樣,”太郎指著牆上的畫,“今天救我的神明大人就是長這樣的。”

“不許用手指!”男人急忙把兒子指著畫像的手拉下來,“這樣你就更應該尊敬神明大人。”

“我知道了。”太郎點頭,沒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比起今天見到的神明大人,畫像上的神明大人胸怎麼這麼平呢?

太郎默默記下,等到了自己給神明大人畫像的時候,要把她的胸畫得大一點。

幾日後,被燒毀的萬世極樂教遺址,來了一隊帶著劍的劍士,領頭的是一個背著雙刀的男人,帶著鑲嵌許多鑽珠的頭巾,眼睛周圍有紅色的花紋。站在焦黑的遺址中,聽搜索隊的報告。

“傳聞恐怕是真的,這裡曾經是鬼的地盤,如此濃烈的氣味,再加上查到的萬世極樂教情報,存活了兩百多年的鬼,恐怕是‘弦’,甚至可能是上弦。”

宇髄天元坐在焦黃的石凳上,摸著下巴。

“那麼是誰打敗了鬼呢?”尚且不確定有沒有被殺死,從傳聞來看,那個萬世極樂教的教祖起碼也是重傷敗逃了。

“我知道!是神明大人!”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采了一束野花準備回家供奉給神明大人的太郎回答。

這個地方大人都嚴謹他們再來,可太郎總想起次郎,他偶爾會避開大人偷偷的摸到這裡,帶著半塊冷硬的饅頭,留在這裡。

既然神明真的存在,那鬼也是存在的吧?

如果次郎死後變成了鬼,孤零零的呆在這裡,沒有人來看他,那該多可憐。

“神明大人?”宇髄天元眉頭一挑,“什麼樣的神明大人?他是怎麼打敗鬼的?”

太郎興高采烈的帶著陌生男人回到了自己家,恭謹的將野花插在粗瓷瓶中,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就是這位神明大人。”

至於神明大人是如何打敗吃人教祖,雖然大家都沒有親眼見到,短短幾天內,已經有了各種各樣的版本。太郎挑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就是神明大人召喚出一隻猴子一頭豬輕鬆打敗了怪物,然後帶著召喚出來的兩隻動物一起踏上斬妖除魔的旅途。

宇髄天元:……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聽一個小鬼講無聊的故事呢?有這個時間我去調查一下老婆為什麼不給我寫信了不好嗎?

男人冷漠無情的離開,扔給太郎一枚金幣,太郎瞪大眼睛捧著金幣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追在男人身後不停的說著自己知道的全部。

“神明大人非常美麗,比月亮還要柔和,比太陽還要耀眼……”

宇髄天元加快了步伐。

要看美人我不會去吉原看我老婆嗎?哼!

“童磨死了,一百多年以來,上弦之鬼第一次出現死亡。”少年模樣的鬼舞辻無慘站在琵琶女血鬼術構建出來的空間中,冷冰冰的對在場的五位上弦說。“殺死他的人在挑釁我。”

鬼舞辻無慘異常憤怒。

不久之前解散下弦之月的集會上,他才對更替頻繁的下弦說上弦已經上百年沒換過人了,結果還沒過多久,上弦就死了一個,還是實力超強的上弦之貳。

這就猶如一個巴掌扇到了他臉上。

五位上弦之鬼腦海中突然多出了一段記憶。

淩亂的房間中盛開著無數冰蓮,那是童磨的血鬼術,將自己帶有劇毒的血液凝結成冰晶,再通過扇子散播冰晶,對手吸入後會中毒,呼吸困難導致肺泡壞死。

巨大的冰蓮中,雙手合十的冰菩薩已經倒塌,頭摔碎了一半。

上弦之叁猗窩座臉色難看,百年前原本是下弦之陸的童磨申請了換位血戰,向當時的上弦之貳猗窩座挑戰,猗窩座最後就是敗在他的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之下。

從現場看,童磨把自己所有的血鬼術都用了一遍,狹小的房間到堆滿了帶著毒血的冰晶,整個空間彌漫著寒冷的毒氣。狹小的房間中門窗緊閉,毒霧肆意蔓延,這種環境中,就算是同為上弦之月,也不見得能無恙。

可偏偏有人安然無恙的站在重傷的童磨麵前,隱隱約約薄薄一層的毒霧包裹著她,即使在彆人的記憶裡,也能感受到她的呼吸,節奏平穩,與倒在地上渾身是傷淒慘的童磨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一點讓猗窩座感到舒心,就是童磨臉上那虛偽討人厭的笑容終於消失了。

冰霧中的人漸漸走近,同時這段記憶的上弦之鬼視角發生變化,替代了童磨的位置。

從童磨的視角,隻看到飄逸潔白的衣袍下擺,一截白玉雕琢般的腳踝上用紅繩係著一串銀鈴,行走間發出清脆的響聲,仿佛是故事中穿破迷霧,引領著迷失靈魂踏入往生之路的鈴聲。

“你是誰?”女子蹲了下來,白皙纖細的手指不畏童磨臉上的毒血,抬起了他的下巴。一眾上弦這才看清了女子的容貌。

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上弦之陸妓夫太郎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嫉妒,他知道是身體裡的妹妹在嫉妒了。

也難怪,這副模樣,值得全天下任何一個女人的妒忌。

“你是誰?”女人清冷的聲音又問了一遍。

“她問的不是童磨。”上弦之壹黑死牟突然開口,“是透過童磨的眼睛看著這場戰鬥的人。”

這麼一解釋,眾上弦終於明白了那股濃濃的違和感從何而來。

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著的不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童磨,而是透過童磨身體中屬於自身的血液在觀看這場戰鬥的鬼舞辻無慘大人。

周圍的景物開始移動,伴隨著唰唰的響聲,女人拎著童磨的後衣領拖著他在行動。後院的高牆遮擋了致命的陽光,但過於明亮的白晝也讓他們十分不舒服,上弦之四半天狗甚至流出了眼淚

來到另一間屋子前,門被推開,裡麵的景象對於上弦之鬼來說算不得什麼,白骨殘肢,對於他們來說,就跟收容餐桌垃圾的垃圾桶差不多。

但這一幕似乎激怒了女人,“你能出來嗎?”她深深的看著童磨的眼睛,與無慘大人對話,“我覺得這件事,隻讓他一個人承擔還不足夠。”女人將童磨扔進了白骨堆中,“這裡徘徊不去的亡靈,想讓參與了這件事的人都付出代價。”

“不,不對,”女子輕輕搖頭,“你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吧。”

“如果你隻會躲在後麵,那我也沒辦法,就讓他先為自己造的孽付出代價。而你,不用著急,總會輪到你的。”

驟然間,一陣狂風嚎叫著吹來,旋轉的狂風中似乎有無數道灰白的影子,隱隱能看清麵容,大多是女人,也有小孩,青壯年,相同的是他們臉上都帶著怨毒的表情,張著嘴發出淒厲的嚎叫,怒吼著撲向童磨。

原則上隻有陽光和日輪刀才能殺死的鬼,在這一陣詭異的狂風之中,竟然慢慢的化為了灰燼,依稀中,他們好像看到了童磨消失的軀體中,一道半透明的影子鑽了出來,好奇的打量著地麵消失的自己。

很快,狂風中的無數道身影哭叫著撲向半透明靈魂,刹那間半透明靈魂狀的童磨就被撕扯成了碎片。

隨著童磨最後一塊屍體的消散,無慘大人能窺探到的記憶也漸漸模糊。

最後徹底中斷前,他們聽到女人說了一句話。

“以神官川上富江之名,願爾等來世無憂,不受驚恐。”

記憶消散,五名上弦回到了現實,麵對怒火燃燒著無慘大人。

“找到她,川上富江,把她活著帶過來。”無慘冷冷的說,猩紅的眼瞳充滿了憎惡,“我要知道童磨最後是怎麼死的。太沒用了!吃了我那麼多血,卻被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女人輕易殺死了,找了幾百年也沒有找到青色彼岸花,你們有什麼用?”

眾上弦低著頭誠惶誠恐,直到無慘大人離開,才敢抬起頭舒一口氣。

“川上富江嗎?”猗窩座默默的重複著這個名字。

“嗬嗬嗬真是個美人啊,”上弦之伍玉壺笑嘻嘻的說,“用來做成壺一定再好不過了。”

“愚蠢,那可是連上弦之貳都輕鬆乾掉了的人呐。”上弦之肆半天狗陰測測的說,“到時候被砸爛的恐怕是你。”

“川上富江嗎?”上弦之陸妓夫太郎耷拉著眼睛,“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會殺了她的。”他掏著耳朵安撫身體裡的妹妹,“叫這個名字的人都長得特彆好看嗎?吉原也有一個川上富江,墮姬都比不上。”

“都怪你!為什麼不殺了她?!”墮姬從妓夫太郎脖子裡鑽出一個頭來,美麗的臉因為嫉妒而扭曲著。“我才是吉原最美的人!”

“誰說我沒殺她?你自己不也動過幾次手了嗎?不管是剁碎扔給狗也好,還是自己吃掉也好,過幾天都會完好無損的再次出現,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不管!這次回去你一定要殺了她!”

在上弦之鬼們尋找名為川上富江的女子時,名為川上富江的男人登上了前往吉原的列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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