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的?!誰?!”菊枝老板瞪大了眼睛, 抬起的手抑製不住的顫抖著, 小心翼翼輕撫夜姬的臉, “是誰?!”菊枝老板沉痛的問,“怎麼下得去手?”
對著這樣一張豔麗不可方物的臉,究竟是誰喪心病狂的能下手把它打得鼻青臉腫紫眼圈?!
“噓!”夜姬急忙去捂老板的嘴, “這個話題很危險, 不要討論!”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倩麗的身影緩緩走出, 容貌昳麗氣度華貴,舉手投足間散發著難以抗拒的誘惑, 就算一張臉冷若冰霜, 也擋不住不斷溢出的風情。
“我打的。”美人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菊枝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打得好!我早就想好好教訓她一頓了!吃的多做得少不聽管教, 就該好好教訓一頓長長記性!”
夜姬:…………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後媽養的小白菜。
富江果然還是富江啊, 哪怕性彆換了, 本質還是不變的。夜姬摸著烏黑的煙圈心中感歎, 舞子那個變態吃人之前都還要嗶嗶兩句,哪裡像大佬,說打就打出手果斷乾脆,對打女人這件事完全沒有心理障礙。
雖然自己這頓打遭得不冤,可是也是出於好心啊,你都有胸了, 準備衣服的時候順嘴問一句要不要連每月必用的那東西一起準備, 有錯嗎?反手就是一頓打, 打完了也不給治好, 果然富江之間的正確關係就是互相排斥廝殺啊!
然後老板你就這麼乾脆的拋棄我了?雖然我們現在吃的用的花的全是大佬隨手扔的金子,但最起碼做人的骨氣要有吧?
作為一個非常有骨氣的人,夜姬哼了一聲,準備開口控訴老板的牆頭草行為。
菊枝老板銳利的目光看了過來,無聲的說了幾個字,夜姬馬上偃旗息鼓,低眉順眼的問大佬衣服穿得舒不舒服。
菊枝說的是‘想想你的晚飯’。
沒錯,菊枝和夜姬,現在都是纏在大佬身上的菟絲花。
池葉屋命案後,菊枝拿出了所剩無幾的積蓄,找人安葬了店裡無辜慘死的人。命案之後池葉屋成了凶地,菊枝有心賣都沒有人願意接手,她本人也被嚇破了膽,準備關了店離開吉原。
夜姬就成了小拖油瓶,而且是特彆能吃的那種,死活不肯放開菊枝的大腿。
最後是大佬丟出了一袋金子,菊枝重新在正街買了一個店,麵積隨比不上過去的池葉屋,好在地理位置好,位於最繁華的一條街上。
有錢好辦事,菊枝馬上就操辦起來,采買回一批新的遊女,訓練著打算重新開張。
至於殺人魔蕨姬,大佬說他會解決。
隻是某天用餐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但菊枝就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覺得既然大佬說了,那就一定沒問題了。
以及大佬忽男忽女的身份,也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還拿著培養花魁的熱情為大佬準備了十幾套衣服,一半走奢靡華貴風,一半走簡潔冷淡風,不管那一種,大佬都能完美適應。
夜姬就這麼失寵了。
菊枝忙著準備新店,夜姬百無聊賴,隻能每天提心吊膽的吃吃喝喝,就怕哪天大佬心血來潮,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就好像一把銳利的刀懸在後頸,不時落下來貼著肌膚讓你起一身雞皮疙瘩,反複來回,就是不給一個乾脆。
“你準備什麼時候殺我?你的時間應該快不多了吧?”夜姬憂傷的問,鬱卒的心情讓她又大大咬了一口雪梨,真甜。
“這是我第一場主動戰鬥,不受時間控製。”青年披著色彩豔麗的和服,一頭烏黑長發披散在身後,慵懶的倚在窗口,手裡把玩著顏色不斷變化的火焰。“我需要時間,暫時不動你,所以……”他回頭微笑。
夜姬迅速站直身體:“是的我知道我再也不會主動找死了!”
“你還不算很笨。”過於白皙的臉上突然染上了幾分怪異的神采,“去把菊枝叫來。”
夜姬顛顛的跑出去,很快帶著老板顛顛的跑了上來。
“大人,您有什麼吩咐?”菊枝恭順的欠身。
“看到街上那三個小孩了嗎?”青年挑眉,“去把他們都買回來。”隨手又扔出一袋金子。
菊枝捧著金子退下了,短短幾天裡,她已經從見錢眼開發展成了捧著金子也麵不改色,多虧了大佬總是如此隨意的扔出一袋金子,搞得她都麻木了。可能金子已經是外麵世界裡的主要流通貨幣了吧,菊枝如此安慰自己。
從樓上遠遠一看,以她三十多年的媽媽桑經驗,就知道這三個孩子不是值得培養的類型,走近一看更是辣眼睛,先不評論長相,這妝也畫得太敷衍了。
不過大佬的心思誰能猜透呢?菊枝向領著三個醜孩子的英俊男人提出了購買意願。
結果對方聽了之後,冷漠的表示池葉屋是什麼地方,這種沒有名氣的店他不準備賣。
菊枝大怒,抓著男人就要讓他深入了解一下池葉屋,雖然夜姬的本質是個吃貨,但那張臉是絕對能讓任何男人動搖的。
可惜她忘記了夜姬剛被大佬打得一臉血。
被她強硬拖進店裡的男人輕蔑的表示,這種貨色,比他老婆差遠了。
夜姬端著大海碗一臉迷惑,老板在乾什麼?這男人是誰?說我醜你是眼瞎?
覺得必須為自己的臉討一個說法的夜姬放下了碗,指著男人說有本事彆走,轉身衝上樓去求大佬治傷,彆的不說,至少把臉給弄好啊!
“臉?我覺得你更該擔憂的是你的智商。”大佬十分無情的拒絕了她的哭求。
“我才是最華麗的!”等待許久後下來的女人還是一臉青紫傷疤,擦去了誇張妖豔的妝容,寬鬆的和服掩蓋了發達的肌肉,華麗變身的宇髄天元十分驕傲。
“不是啊,”化名豬子的嘴平伊之助誠實的說:“最華麗的是神官。”雖然名字不記得了,但這個結論伊之助記得很牢。
“嗯嗯,”紮了兩個小揪揪臉頰塗了圓圓的紅胭脂,化名善子的我妻善逸點頭讚同:“神官是最華麗的。”
宇髄天元帶著浮於表麵的微笑危險的看著兩個‘女孩’,和善的轉向看似最靠譜的‘炭子’:“你覺得呢?炭子。”
炭子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點頭讚同:“不錯,神官大人是最華麗的。”華麗的身姿,華麗的容貌,華麗的殺鬼,全部都很華麗啊!
“哼!胡說什麼啊,”菊枝叉腰,“最華麗的當然是那位大人!比夜姬都還有華麗!”
宇髄天元微微一笑:“夜姬?如果以她做參照物,世界上華麗的東西就太多了。”
受到刺激的夜姬握著小剪刀啊啊啊的叫著衝了上去。
宇髄天元多厲害啊,鬼殺隊中最厲害的九位柱之一,加入鬼殺隊之前是忍者,身手出眾動作靈活,夜姬的瘋狂衝刺在他眼裡就跟老爺爺走路似的慢吞吞,一個閃身就避開了。
衝過頭的夜姬眼看就要一頭撞在牆上,宇髄天元良心發現覺得稍微玩笑過頭了一點,剛準備把人救下,有人在他之前出手了。
他看了那人一眼,心中忽然浮現不久前查萬世極樂教時遇到那小孩說過的話。
“神明大人非常美麗,比月亮還要柔和,比太陽還要耀眼。他的眼睛像黑珍珠,皮膚比雪還用白,有烏黑油亮的長發,是最美麗的神明大人!”
如果真的有神明,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隨意的披著鮮豔華貴的和服,長長的衣擺拖在身後,鴉羽般的長發單調的紮成一束,安靜的垂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