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 84 章(1 / 2)

[綜]英雄富江 千裡隨風 9407 字 8個月前

夜姬哭喪著臉, 惶惶不安的看著富江:“怎麼樣?看出來了嗎?那東西還在長嗎?我覺得我的身體已經有點不受控製了怎麼辦?”

聽到死去的鬼舞辻無慘再次複生,眾人也顧不得其他了, 急忙圍了過來。夜姬雖然不是好人,但觀其行事絕對不及鬼舞辻無慘那樣狠辣,至少沒有鬼舞辻無慘那樣把其他人變成鬼的能力。都等著神官給看看鬼舞辻無慘會不會再次出現。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吃, ”富江歎息著搖頭,“早該有被反噬的心裡準備。”

“我也不是什麼都吃啊!”夜姬帶著哭腔說:“而且這個鬼舞辻無慘,就是舞子對吧?哪裡是我吃了他, 分明是他吃了我!跟蕨姬一樣, 吃了我幾次,我收點利息怎麼了?”

“是啊,這利息收的, 把自己也要賠進去了。”炎柱煉獄杏壽郎哈哈笑著說,夜姬的臉更苦了, 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富江。

“還有救嗎?”

“現在你的身體內部維持著一個很微妙的平衡,”富江看著夜姬的胸口, 一名成年男性如此大刺刺的注視著女性的身體,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難免會惹人嫌棄, 但那雙冷泉般明澈的眼睛,仿佛一切美醜皮肉皆不在他眼中,他所注視到的, 是一個旁人無法窺視的世界。

“你與他都在不斷的吞噬對方, 又借著對方的血肉不斷生長, 不過大致看來, 你還是占了上風的。”

夜姬拍著胸口鬆了一口氣,又塞了塊點心進嘴裡壓壓驚。“能根除嗎?”

富江微微一笑,並不回答。

夜姬被笑得莫名其妙,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與富江剛才還不死不休,就算能根除,對方又怎麼肯為自己出手?

“不然你試試喝點紫藤花茶?”蟲柱蝴蝶忍真誠的提出自己的建議,“鬼都很厭惡紫藤花。或者等太陽出來,你去曬曬太陽,看能不能把鬼舞辻無慘曬死。”

這兩個辦法瞬間得到了鬼殺隊眾人的讚同,產屋敷天音馬上起身去準備紫藤花茶。端上來後夜姬也顧不上燙嘴,呼呼吹了幾口就灌下了一大口,燙得直咧嘴,還是扔著火辣辣的疼咽下去了。

一口熱茶下肚,暖流從胸口蔓延開,更奇妙的是,她感覺身體裡不斷與她爭奪的東西縮回去了。片刻前還張牙舞爪想侵占她的身體,現在已經乖乖的縮了回去。

絕望中的夜姬仿佛又見到了一絲光明,捧著燙手的茶杯咕嚕咕嚕灌了整整一杯,身體中不屬於自己的那道力量被壓縮得越來越小,等一壺紫藤花茶喝完,已經變得虛弱無比,無法再與她爭奪了。

然而她自己也難受得不行,一杯紫藤花茶沒有讓她受到影響,可整整一壺喝完,疼得蜷縮著身子額頭直冒冷汗。

就跟鬼碰上紫藤花時的反應一模一樣。

“難道是因為夜姬小姐你現在的身體是由鬼舞辻無慘的血肉構建而成,所以也會受到紫藤花的影響?”提出這個意見的蝴蝶忍猜測說。

夜姬心中微弱的火苗又被現實的暴風雨無情的撲滅了,習慣的看向富江,十分可憐的樣子:“那我曬太陽會不會也灰飛煙滅?要像那些鬼一樣不能見光嗎?”

“恐怕是的。”蝴蝶忍同情的說,“先等太陽出來後試試看吧,不要放棄希望。”

“富江……”夜姬滿是水光的眼睛希冀的看著富江,“你要怎麼才肯救我?難道你希望那個活了幾千年的鬼借著我的身體重生嗎?你要知道,我們的身體有多特殊,如果讓鬼得到了,這個世界就真的要毀滅了。”

富江被這番話變成了眾人視線的中心,他盯著各種意義的眼神麵不改色,依舊冷冷淡淡不見波瀾,宛如一尊冰雕玉琢的神像,絢麗奪目卻沒有感情。

“你說過的,我是要走的,那麼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似乎跟我並無太大關係。”

“這樣說有點過分呢,”蝴蝶忍微微一笑,“現在這樣的局麵,我想與兩位的恩怨不無關係。”

空氣靜默了一會。

“等早上的太陽升起來之後再說吧。”產屋敷耀哉虛弱的說,每吐出一個字胸口就艱難的起伏,氣息更加的微弱。

“蝴蝶忍,替主公治療。”霞柱時透無一郎說,總是空無一物的眼神中出現了驚慌。

“主公大人,請讓我為您診治。”蝴蝶忍上前。

“不用,”產屋敷耀哉無力的擺擺手,“事情現在存在更大的變化,你們保存實力,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慘白的臉上勾起一個淺淺的微笑,“我的身體我知道,在我製定下這個計劃的時候,就已經不在意生死了。”說罷反握著妻子的手,“不過你和孩子能活下來,我很高興。”

產屋敷天音回握著丈夫枯瘦如柴的雙手,眼中閃過淚光。

“這是業債,”富江看了產屋敷一眼之後輕聲說,“會世世代代的延續下去,蠶食背負著業債的一族。無論用什麼治療手段都是治不好的,這是纏繞著靈魂的詛咒。”

產屋敷天音猛的抬起頭,一直彬彬有禮的她此刻透出一種慌亂與希冀。

“您能看到這份業債嗎?”在神道凋零的當今,具有靈力都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能使用這份靈力的人更是少見。她想起眼前青年的身份,也想起父親所說過的,如果有強大的靈力的神官替丈夫拔除,說不定能擺脫產屋敷一族的宿命,多活幾年。

富江的目光在產屋敷天音身上停留了片刻,她的身上有一層非常稀薄的靈力。

“你是神道的人?”他又看看庭院裡玩耍著的兩個孩子,眯了眯眼,“原來如此,這個被業債纏繞的家族,與神道具有靈力的女人結合後誕生的孩子,能抵消一部分詛咒,否則以這麼強大的一份業債拉來說,這個家族的孩子是活不了這麼久的。”

產屋敷輕聲咳了兩聲,“神官大人說得不錯,的確是這樣的。鬼舞辻無慘與產屋敷本是相同的血脈,在他成為鬼之後,我們這一支血脈就受到了神罰,沒有一個人能活過三十歲,所以千年來,產屋敷每一代人都在追尋著鬼舞辻無慘的蹤跡,想要結束這個詛咒。”

“神官大人,”產屋敷天音整理好了儀容,恭敬的向富江行了一個跪禮,“我能感受得到,您是一位強大的人。”天音垂著頭,兩人之間相隔著一段距離,她也能感受到神官大人身體中豐沛的靈力,猶如浩瀚的星空,而自己在這片無邊無垠的星空中,隻是一粒微小的熒光。

如此強大的靈力,現在隻存在於神道代代相傳的故事中,幼時在聽父親講述平安京時降妖除魔的陰陽師,她曾偷偷想過,這些都是父親編出來哄她的故事。

如今,她親眼見證了這份強大。

她無法確定眼前的神官有多強,隻是這身純澈充盈的靈力,就讓人心生敬意。

“能否請您為我的丈夫進行拔除?”產屋敷天音懇求,“我曾經聽說,如果擁有強大靈力的神官替他進行拔除儀式,能淨化他身上的詛咒,讓他的生命得以延續。”

聽到產屋敷天音的這番話,鬼殺隊的柱們都抬起了頭,眼中神色各異,單純如炎柱霞柱,聽到主公的病情有可能得到治愈,都充滿了驚喜。而更多的則是深深的戒備,突兀出現攪亂計劃的兩人,誰都不清楚他們真正的身份,又怎麼能放心把主公的健康交到他的手上。

產屋敷天音對想要出聲阻止的蛇柱風柱輕輕搖頭,又垂下頭恭敬的向神官行跪禮。

氣氛像凝結的湖水,不管下麵多少暗潮洶湧,表麵看來也沉寂靜默。由岩柱悲鳴嶼行冥起頭,九名柱以及三名少年劍士,都與產屋敷天音一起向富江行跪禮。

富江沉默的看了一會,“拿紙筆過來,把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

產屋敷天音大喜,起身不顧形象小跑著前去取紙筆,焦急的等待著神官寫下祓除儀式所需要的東西,而後交給前來的後勤隊員,讓他們馬上去準備。

不死川實彌看了一眼後勤隊員手中的紙,一手字寫得非常漂亮,但需要準備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東西,靠這些真的能治好主公嗎?他表示懷疑。

“不必著急,”富江隨口對畢恭畢敬捧著紙張的後勤隊員說,“在滿月之前準備好就行。”

“可是主公的身體……”岩柱悲鳴嶼行冥流著淚,目光中充滿了悲傷,天空中掛著一絲彎月,要到下一個滿月,主公的身體可能已經拖不到那個時候了。

“無妨。”富江伸出手,金色的光膜在掌心凝聚,將氣息微弱的產屋敷耀哉籠罩其中。

一直緊握著丈夫手的產屋敷天音驚喜的發現,丈夫微弱到快要消失的呼吸漸漸平穩了,已經蔓延到整張臉的潰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臉頰恢複了光潔,潰爛停留在額頭,這是三個月之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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