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空氣裡,白蘭突然嗤嗤的笑了,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果然是你呀,讓十年後的世界差一點毀滅的川上富江。”他拍掉手掌心裡黏著的糖渣,雙手插進口袋姿態放鬆的站著,“我以為隻是名字相同的日本人,畢竟我們要找的川上富江,是個女人。”
因為是事關世界毀滅的大事,所以收拾了boss的布加拉提小隊也積極主動的參加了接下來的談話。地點從羅馬鬥獸場的廣場上轉移到了波魯納雷夫在這裡的住所,一間不算大的屋子。
大概為了方便坐著輪椅行動,屋子裡擺設很簡單,有些淩亂。桔梗率先踏入屋子,霸占了唯一的沙發,重新整理了一下墊子,默默站到椅子後方,等待白蘭坐上去。
“你們到門口去吧,小桔梗留下來就行了,啊,順便去幫我買幾包來。”白蘭讓自己的手下們除了桔梗都出去了,雖然唯一的小姑娘看起來不太願意,不過最後也不敢違背白蘭的意願,嘟囔著離開了。
“呃,大家隨意吧。”烏龜波魯納雷夫環視一圈自己的屋子,確信無法為屋子裡的每個人找一個座位後,隻能乾巴巴的請大家隨意。
留在屋子裡的人都經曆過各種比沒座位糟糕一百萬倍的事,都沒有太過在意。世界都要毀滅了,誰還在意有沒有位置。
不過喬魯諾還是用自己的能力變出了樹藤編織而成的椅子。與富江用過的木遁有異曲同工之妙,樹木掀開水泥地板,迅速的生長成條凳的形狀,還帶著片片嬌嫩的葉子。
“抱歉。”喬魯諾看著四分五裂的地板,歉意的對波魯納雷夫說。
“沒關係,反正以後也住不了了。”身體徹底死亡後,波魯納雷夫隻能以幽靈的形式寄宿在烏龜背上的紅寶石裡。
“富江,你的身體還好嗎?”東方仗助小心翼翼的問,不再親昵的倚在富江身邊,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從他擔憂的目光看出似乎是把富江當做了易碎的玻璃製品,害怕呼吸都會傷害到他。
“我的身體有很多問題。”
東方仗助的目光瞬間就悲傷了起來,擔憂溢於言表。
“不過我一直控製得很好。這次如果不是白蘭·傑索,不會出問題。”
窩在唯一沙發椅裡的白蘭愉悅的笑著,單手撐著下巴,“這也不能怪我啊,”他慢吞吞的掃了坐在另一邊的喬魯諾等人,“會出現靈魂互換這種事,那隻烏龜要付全部的責任吧?如果沒有靈魂互換,你就隻是簡單的去十年後旅遊了一次啊。”
波魯納雷夫突然覺得背上的龜殼變得沉重了,似乎壓上了整個世界的重量。
“這種事誰也不能預先知道,而且現在也不是計較原因的時候,”看著曾經並肩戰鬥過的夥伴肉眼可見的低沉下去,空條承太郎開口打斷了繼續追責的環節,直接跳到了解決問題環節。“而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說完後他看了富江一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不是真的對一塊肉塊產生了占有欲,他絕不會相信這種荒謬的事。
“啊,其實我們不必著急。”東方仗助突然輕鬆的說,讓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他,他洋洋得意的說:“隻要富江你活到十年後,等那個女人用你的身體過去的時候保護好她不要讓她受傷就好了。”
“可事實是那女人已經受傷了,而且沒有十年後的川上富江交換過來,證明十年後的他已經死了。”站在白蘭身後的桔梗帶著過平行空間嗎?”
平行世界,是因為不同的選擇衍生出不同世界。
比如某人起晚了,雖然很餓但選擇了不吃早餐急急忙忙出門結果就被車撞死了,而如果他選擇了吃完早餐再出門,就能避開那輛車。這樣就會衍生出一個他已經死亡的世界,和一個他還活著的世界。
這兩個世界就互為平行世界。
一個人一生裡要麵對多少選擇,就會有多少平行世界。
“十年火箭炮是選擇一個隨機的平行世界,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去了哪個平行世界。”
“那就好,”米斯達鬆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胸口,“其他世界就沒辦法了,我們十年後不用死就行了。”豁達得讓人為之側目。
“看我乾什麼?”米斯達攤手,“乾我們這行,能活到十年後嗎?世界級彆的,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活著哦。”白蘭突然說,“愛情組織的二把手,你們和彭格列聯手一起對抗我的時候,你還活得活蹦亂跳的呢。”
“是熱情,白蘭大人。”桔梗再次糾正,“蓋多·米斯達,熱情組織乾部,在密魯菲奧雷與彭格列意大利戰場上,以那不勒斯為據點,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哇!米斯達你當上乾部了啊!”納蘭迦高興的跳起來,湊到桔梗身邊上躥下跳,“那我呢那我呢?我應該也是乾部了吧?”他期盼的看著桔梗。“我是納蘭迦!”
桔梗看向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