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失望的是,葉桃夭點頭了,說的那話更是叫他心塞。
“雖說我們家也沒皇位等著繼承,有沒有兒子沒多大影響,但誰叫我爸心疼我,舍不得我嫁出去呢,我就是當是儘孝了。”
她輕描淡寫的說完,轉頭對著葉繼宏撒嬌道,“爸,以後我留在家裡,您可不不許煩我,等有了孩子,您和媽得幫我帶。”
“好……”
“不行!”
葉繼宏和葉德安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慈愛,一個嚴厲,在空氣中無形的交彙。
“為什麼不行?”葉繼宏問的艱澀,如果可以,他真的不願走到這一步,讓父子間生了隔閡,兄弟間也有了嫌隙。
葉德安臉色很不好看,也顧不上再玩那些虛頭八腦的遮掩,直接道,“咱家又不是沒男孫,要什麼上門女婿?就算生了孩子姓葉,那也跟咱家不親,流的不是葉家的血,宗寶,宗釗,宗暉都是你親侄子,宗釗混賬不爭氣,你不喜歡也就罷了,宗寶可在宏嘉沒少幫你,還有宗暉,那孩子最隨你,你還怕將來沒人繼承你的衣缽?你百年以後,也是宗寶他們給你摔盆子我就沒聽說有女婿、外甥摔的,那成什麼了?你就不怕……”
葉德安很講究死後的那套習俗,摔盆子在他看來更是重中之重,按照老話說,沒人摔盆子,意味著不得善終,這是很忌諱的事兒,而誰摔盆子,則表示跟死者的關係親厚,在分割遺產時會有更多的優勢。
這些東西雖不受法律支持,卻在某些時候,是約定俗成的。
葉繼遜聽完,沉默了片刻,緩而堅決的道,“我不在乎那些,在我眼裡,她們姐妹仨比兒子更重要,不管將來她們誰生的孩子,我都視如己出,夭夭留在家裡,那她的兒子就是我孫子,女兒就是我孫女。”
“你……”葉德安氣的臉色鐵青,還要再說什麼,被葉繼遜使眼色攔下,他忽然驚醒過來,這時候完全沒必要心急火燎的跟大兒子唱對台戲,反正招女婿的事兒還早,以後再慢慢想辦法攪和了就是,何必現在鬨僵呢?
這麼想著,他道,“算了,我年紀大了,也管不了你們,你們個個都有自己的主意,想這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撂下這句,起身走了。
周老太太狠狠剜了葉桃夭一眼,也緊隨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