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桃夭回家後,並未從駱嘉和嘴裡聽到什麼,還是新雇傭的保姆看不過去,找了個機會悄悄跟她說了。
保姆叫鐘秀芝,嘴皮子不算利索,給她告狀時,神色顯得很不安,“……三小姐,老爺子和老太太說的那些話著實不好聽,夫人被擠兌的臉煞白煞白的,但我,我又沒什麼立場去拉架,就是現在跟您說,也是越矩了。”
難保不會讓人覺得有挑撥是非之嫌。
“不,你做的很好。”葉桃夭呼出一口氣,緩解那股難以排解的鬱結,“謝謝你,鐘姨,以後我們都不在家時,辛苦你幫著照看下家裡……”
鐘秀芝見她說的客氣,忙擺著手道,“三小姐太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就是,就是我也隻能幫著傳個話……”
插手是沒那個資格的。
葉桃夭明白,“傳個話就行,我媽那人臉皮薄,性子綿軟,又深受孝道的荼毒,最容易在長輩手裡吃虧,偏她又不願說老人的不是,我也隻能從你這裡聽幾句實話了。”
“好,我懂……”鐘秀芝也是從兒媳熬成婆婆的,對婆媳關係體會的再深不過,在她看來,駱嘉和壓根沒必要這麼受欺負,就算沒生兒子,有三個這麼出眾的女兒也能在葉家站住腳跟了,更彆說,駱家在帝都也不是小門小戶,有娘家的支撐,哪用的著看公婆的臉色過日子?
她唏噓了一陣,就去廚房忙活了。
葉桃夭沒有立刻去找駱嘉和求證什麼,也沒打電話給葉繼宏,當著葉德安和周老太太的麵,她也平靜的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直到月底這一天。
自從葉德安來了帝都後,就定下個規矩,每月月底,葉家的子孫都要聚在一起吃個飯,除了實在離得遠回不來的,還有出嫁了的,誰也不能缺席。
這些年,葉桃夭因為在y國,就沒參加過幾次,這次趕上了,卻又發生了之前那麼多事兒,家裡的氣氛不免怪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