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繼遜渾身一震,乾巴巴的擠出一句,“我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葉桃夭轉而看向孟拾金,“你呢?整天跟在葉宗釗後麵,難道也不認識胡勇全?”
孟拾金頓時頭都大了,眼神躲閃著,支支吾吾,就是不說句痛快話。
見狀,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拾金,你把話說清楚!”葉繼宏沉聲開口,“若是再遮遮掩掩,我以後就當沒你這個外甥。”
聞言,孟拾金不敢再糊弄,苦下臉來,期期艾艾的道,“我,我就見過兩回,他,他跟宗釗是朋友……”
李陽花聽到這兒,立刻道,“是啥朋友啊?就是在場麵上喝過幾回酒,難道就因為這個,就能攀扯上我家宗釗了?”
說完,狠狠瞪了孟拾金一眼,警告他彆亂說話。
孟拾金瑟縮了下,小聲嘟囔著,“我沒說他倆關係好啊,我就是說他倆認識……”
“說認識也不行!”李陽花不客氣的又吼了他一句。
孟拾金就耷拉著腦袋不敢再開口了。
李陽花卻指桑罵槐的又替葉宗釗辯解起來,字字句句都是她家宗釗是冤枉的,更影射葉桃夭在不安好心的陷害,是另有所圖的栽贓。
周老太太也開始幫腔,她說話更無顧忌,怎麼難聽傷人怎麼來,孫子和孫女在她心裡的份量簡直被她說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後來,葉繼遜和葉宗寶又加進來,爺倆稍微收斂點,嘴裡沒說撕破臉的話,但表情沉重,一幅被葉桃夭冤枉後痛心疾首的樣子。
葉桃夭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們上躥下跳的賣力表演,眼底都是漠然和嘲弄。
其他人茫然看著,一開始或許沒覺出來,但漸漸的看著他們越鬨越凶,就忽然品出味來了。
這一恍然,卻叫他們嚇出一身冷汗。
他們這樣鬨,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狡辯的越多,越說明葉宗釗有問題,而他們或許早就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也隱約猜到了。
葉德安看的更透徹,葉桃夭之所以不開口,不是被他們圍攻的說不出話,而是不屑一顧,也是貓逗老鼠似的,在吃掉之前,靜靜享受老鼠困死掙紮的可笑模樣。
他的心越沉越深,似浸泡在了寒冬臘月的冷水裡,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吼了一聲,“都給我閉嘴!”
客廳裡瞬間安靜了。
“爸……”葉繼遜一臉哀求的喊了聲,喊完也不說話,就那麼委屈的看著葉德安,一幅等他主持公道的模樣。
葉繼宏撇開臉,這出鬨劇越看下去,他就越覺得以前自己傻,簡直是眼瞎心盲,怎麼就不知道他一心扶持護著的親人是這種虛偽的嘴臉呢?
李陽花也可憐巴巴的喊了一聲,接著就是哭,不是乾嚎,是淚不要錢的往外流,悲情淒慘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