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時,孟伶俐不在,葉桃夭也就當沒這個人,爆出那麼多事兒來,她還能來醫院才怪了,越是心底自卑的人,一旦被揭穿,就越是無法麵對。
柳博倒是跟她說了一句,“以後,她就不來這裡學習了。”
葉桃夭隻是笑了笑,並未作什麼解釋。
鐘文彥小聲跟她道,“葉醫生,我讚同你這麼做,雖然我跟她是同學,可錯了就是錯了,不用這招狠狠治她一回,她就不會長記性,以後指不定會惹出什麼禍來,早點打醒她,一時丟臉,卻一世受益。”
聽到這番話,葉桃夭對他倒有幾分刮目相看了,她能感覺出他不是為了討好她才這麼說的,而是肺腑之言,看問題這麼通透深遠,是個有前途的,她笑得就多了幾分暖意,“謝謝,希望以後我們能在一個單位上班。”
一個單位,那不就是在第一醫院工作了?對醫學生來說,還有比這個更好的祝福嗎?鐘文彥整個上午都樂嗬嗬的。
直到臨下班前……
孟伶俐來了,她帶著口罩、帽子,穿著件黑色的風衣,遮掩的像是見不得光,她進來時,低著頭,鐘文彥一時都沒認出來,還把她當成亂闖的病人,“哎,要看病得下午排隊了,我們教授下班了,啊?伶俐?怎麼會是你……”
他張大了嘴,說不下去了。
實在是孟伶俐此刻的神情太過駭人,扯掉帽子和口罩後,露出一張狂亂和扭曲的臉,那眼底的恨意讓人想起濕冷的毒舌,不寒而栗。
她死死的瞪著葉桃夭,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葉桃夭神色平靜,半點慌亂都沒有,還有點慶幸,得虧是她這個時間來,沒有影響工作,不然,她這風頭會出的更大。
“伶俐,你冷靜一點。”柳博一邊勸她,一邊示意鐘文彥去關門。
孟伶俐嘶吼一聲,“教授,我的人生被她毀了,您讓我還怎麼冷靜?”
柳博皺起眉頭,“沒你以為的那麼嚴重,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一錯再錯,那才是把自己的人生毀了。”
孟伶俐搖著頭,慘笑道,“您不懂,您根本就不明白……”
柳博就不是會勸人的性子,到這裡,他就不知道怎麼繼續了,隻得自個兒提起警惕來,萬一她要動手,他也好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