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朕點了下頭,“您或許覺得我這樣很膚淺,但這就是真相,在遇上夭夭之前,我甚至以為我終其一生都不會結婚了,因為我沒辦法去親近哪個女人,看到她們的模樣,我就生出不喜,如果是一樣事物,我可以隨意的去改造它,但人的臉,除非整容,可整容的再好,也會留下痕跡,我忍受不了那種人為製造的瑕疵。”
駱嘉和神色複雜的聽著。
蔣朕繼續道,“而您的女兒不一樣,我第一次見她,是在她的辦公室,她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隻憑那雙眼,就讓我想到了一句詩詞,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她美的清新脫俗,五官的精致與我所追求的完美幾乎一致。”
“所以呢?”駱嘉和問,“你對夭夭是……一見鐘情?”
蔣朕謙然道,“並沒有,但她讓我有了想靠近一步的念頭,我跟她聊天時,沒有半分不耐,更直白一點的說,就是我麵對她那張臉,無需容忍。”
駱嘉和聽完,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倒是坦誠真實了,可也讓她無語,還有些鬱悶,半響後,才道,“也就是說,你對夭夭其實沒什麼感情,不過是她那張臉不叫你討厭,所以,你才打算跟她交往,換一種說法,也就是,你沒有彆的選擇,無奈之下,隻能選她,無關風月,純粹就是……”
她說不下去了,臉上露出幾分懊惱來。
蔣朕見狀,先道歉,“讓您生氣,是我的不對,但是,儘管惹您不喜,我依然不願撒謊來敷衍您。”
駱嘉和撇開臉,沒說話。
蔣朕又道,“您剛才說的那些,我先不發表意見,我想冒昧的問您一句,當年,您和葉叔叔是一見鐘情嗎?”
聞言,駱嘉和倒是愣了下,她不笨,很快就明白了他問這話的意思,“我們當年第一次見,就彼此都有好感……”
跟一個晚輩說這些,多少有些難為情,駱嘉和這會兒也顧不上了,“我們可不是隻看對方的臉,才決定交往的。”
蔣朕一臉誠摯,“我明白,但是您也不能否認,對方的臉在這份好感中占了很大的份量吧?初見一個人,如果他的長相不招人待見,那麼,即便他品性絕佳、身價不菲,也很難讓女人生出愛慕之心來,除非是奔著撈錢去的,同理,男人看女人還要更強烈直觀些,女人心靈再美,若容貌尋常,男人想動心,就更難了。”
駱嘉和反駁道,“也有人不注重容貌的……”
蔣朕點頭,“您說得對,可那種情況很少,便是有,也不會發生一見鐘情,多半是日久生情,您認同嗎?”
駱嘉和沒說話,便是默認了,就是都長的好看的男女想一見鐘情也是需要緣分的,更彆說是普通男女。
“大多數的人,初見時,有興趣,有想靠近的衝動,有想進一步了解的念頭,我覺得,這就是有好感的開始,我對夭夭便是如此,我沒能對她一見鐘情,可我相信,在以後的相處中,我會越來越鐘情於她。”說完後,蔣朕又補了幾句,“一見鐘情聽著美好浪漫,但在我看來,未免過於衝動草率,經不起考驗,倒是日久生情,是建立在兩人相互了解的基礎上,更為穩固,也更顯誠心,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