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愛情本身就是自私。”
葉桃夭又沒話了。
蔣朕看著她道，“夭夭，如果我身邊圍繞著很多的女性，且她們對我還有企圖，你會覺得膈應嗎？”
想了想那個場景，葉桃夭點頭，“會。”
畢竟現在倆人在交往了，她還是介意的。
“那你會把這些爛桃花攆走，讓她們遠離我嗎？”蔣朕又問。
這次，葉桃夭就猶豫了。
蔣朕眸光一閃，“你是不清楚？那要不要做個實驗、試探下你真實的內心？”
葉桃夭幽幽的吐出兩個字，“你敢！”
蔣朕笑出聲來，是那種暢快的、似是從靈魂深處發出來的笑聲，跟以往他含蓄矜持的笑截然不同，這樣的笑，讓他的眉眼瞬間變得生動鮮活，就像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忽然有了生命，那一刻她清晰的感覺到了心動。
眼前的人，笑得活色生香、勾魂奪魄，不經意的誘惑才難以抵擋，葉桃夭下意識的撫上心口，那裡正砰砰的跳的厲害。
“夭夭，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他不吝嗇表達他的愉悅，甚至對她說謝謝，“我已經很久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咳咳，吃菜吧。”她忽然不想讓她看出自己的心動，生硬的轉了話題。
“我現在更想喝酒。”他很快讓韓長淵搬了一個壇子來，漂亮的水晶杯，換成了古樸的盞，“這是女兒紅，傳言過百年。”
酒壇一看就是在地下封存的，壇口那裡有些土的痕跡，他打開後，散發出來的酒香遠非之前的果子酒可比，那種醇厚，來的並不猛烈，卻直入心底，沒喝便已覺得醉了。
“果然是好酒！”葉桃夭都想試試了。
“這酒的度數有些高，隻能給你一點。”蔣朕也給她取了個盞，倒了大約三分之一，“我不怕你喝醉，我是怕你喝醉了後、我忍不住會做些什麼。”
“……”這話你可以不用說出來。
“嘗嘗，喜歡的話，走的時候勻一半給你。”
“嗯……”葉桃夭淺淺的抿了一小口，先是眉頭皺起，接著便眼睛亮起來，“不愧是百年的女兒紅。”
那種味道，簡直言語難以形容。
“本想留著它到秋上再跟你一起喝，女兒紅配螃蟹才好，可惜現在的螃蟹還不夠肥，隻是，我等不到了……”他也端起盞來喝了，比起她的淺嘗輒止，他就豪放多了，竟也是一飲而儘。
“你酒量很好？”可彆醉了，趁機耍酒瘋。
“酒量好不好，主要看心情，心情好，酒量就好。”蔣朕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意味深長的道，“放心，我從不占人便宜。”
葉桃夭乾笑一聲，“還是吃點菜吧，省得對胃不好。”
“你幫我夾。”他趁機要求，許是喝過酒，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朦朧。
葉桃夭不想慣他這些毛病，可轉念一想，她好像還沒幫他做過什麼，那偶爾體貼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她幫他夾了塊牛肉，放到他麵前的碗裡時，忽然反應過來，她用的是自己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