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蔣朕是何等機敏的人,怎麼能看不出她的掩飾?
“嗯……”葉桃夭心裡也清楚瞞不過他,卻不想讓他插手這事兒。
但蔣朕想的就有點多了,也或者說是談戀愛的人更敏感些,“你是舍不得他嗎?怕說出真相來,我會對付他?所以即便是他惹你不快,你還是護著?”
一連三問,他臉色雖看起來還平靜,可熟悉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平靜下所醞釀的風暴。
韓長淵握著方向盤的手都緊繃起來。
葉桃夭擰起眉頭,“你想哪兒去了?”
“難道不是?”蔣朕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看著他的眼神幽深難測。
葉桃夭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倒是沒害怕,而是覺得稀奇,“你這是生氣了?”
蔣朕麵色一僵,心裡閃過懊惱,卻沒有為自己的失態遮掩,“是,生氣了。”
坦白的叫人發怔。
葉桃夭一時噎住。
而韓長淵則差點嗆住,這是他認識的那個五爺嗎?
“我生氣你就是這樣的態度?”蔣朕見她不語,心裡的感受更是五味陳雜,有些惱,還有點委屈。
“咳咳……”葉桃夭回神,試探著問,“你希望我是什麼態度?誠惶誠恐的道歉還是小意溫柔的哄你?”
蔣朕眼眸閃了閃,“我最希望你能對我坦誠。”
葉桃夭見他這樣,忽然惡劣的起了逗弄之心,“隻是坦誠就行?不需要哄?虧我還準備割地賠款呢。”
蔣朕默了三秒,才一本正經的道,“要看事情的程度,這次念你初犯,隻要坦誠就行,以後再犯,就得割地賠款了。”
葉桃夭看他裝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欣賞了片刻,才撲哧一笑,“行吧,坦誠就坦誠,先回答你剛才的三連問,都不對,我沒有護著他的意思,更沒有舍不的,我隻是不想用這種事去煩你,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不想你跟他杠上……”
“說到底,你還是擔心他。”蔣朕哼了一聲,“你是怕我對付他。”
“蔣朕,在認識你之前,我跟他已經相處了五年,沒有處成情侶,卻不代表我沒有拿他當朋友看。”葉桃夭神色認真了幾分。
“所以呢?”蔣朕心裡升起一種陌生的情緒,那種情緒叫嫉妒,嫉妒她和杜若認識在先,還相處了五年。
“所以,我跟他之間是有情分在的,如果可以,我不想撕破臉,不想拿五年的友情成為笑話。”說道這裡,葉桃夭鬱悶的歎了聲,“我當初選擇來這裡,也有遠離他的意思,誰想到,他會跟了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溫和的解決他對你的糾纏、最好以後還能做朋友對不對?”蔣朕說完,不等她回答,就篤定的道,“夭夭,那是不可能的。”
葉桃夭想反駁,可麵對他那雙洞悉一切的眼,話又咽了回去。
“杜若的性子,你現在也該了解了一些,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他能在y國跟你耗了五年,便可知他有多固執,你來帝都,他也跟來帝都,你來z市,他也跟來z市,夭夭,如果不下狠手,你擺脫不了他。”蔣朕的語氣越發犀利,尖銳的割開她想粉飾的太平。
“我已經明確拒絕了他……”葉桃夭說完,見他抿唇不語,深吸一口氣,“你說的下狠手,是哪種程度?”
蔣朕道,“我們結婚?”
葉桃夭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道,“不行。”
蔣朕眯起眼,“為什麼不行?難道你跟我交往不是以結婚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