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是這麼想的,但她錯估了葉桃夭在蔣朕心裡的份量。
蔣朕沉默了片刻後,拿過手機撥了出去,響了幾聲,那邊就接了起來,語氣聽著很親昵,“阿朕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蔣朕的語氣淡淡的,“是有件事,覺得應該跟您說一聲。”
“喔?什麼事兒?”杜斯年察覺到不對勁,神色正了幾分。
“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女朋友和他的同事在村委被不明人物用搶襲擊了。”
“什麼?”杜斯年的震驚可不是裝出來的,他焦灼的問,“可有人受傷?”
蔣朕扯了下唇角,“她同事挨了一搶,幸虧身邊有保鏢在,我也派了人去暗中護著,不然,結局還真不好說。”
杜斯年聲音冷下,“是衝著誰去的?”
蔣朕嘲弄的道,“誰知道呢?也就這次運氣好,留了一命,就是不知道下回還能不能保得住?”
杜斯年仿佛沒聽懂,義正言辭的道,“朗朗乾坤,竟然還有這等不法之徒,你放心,我一定責成下麵的人嚴辦,必將凶手繩之於法。”
蔣朕漠然道,“您知道,我不喜歡把自己在意的人或事交到彆人手上,所以,我的人我會護著,這次她受了驚嚇,我就當你們做長輩的給的見麵禮了,但若有下一次,我不會客氣的,我一向信奉有仇必報,且是十倍還之。”
杜斯年皺起眉來,“阿朕,沒有證據的事兒,不能隻憑自己揣度就……”
蔣朕打斷,“您這是要跟我要證據了?您若想要,我自然有辦法給。”
杜斯年不說話了。
蔣朕無聲的冷笑,“杜叔,我和阿衡是兄弟,我也確實欠了他一條命,但這不代表我的人就能被隨便欺負,有什麼怨恨都衝我來。”
“阿朕,都過去的事兒,何必再提,而且,我早就說過,我不怨你……”
“有怨也是應該的,我並不推卸自己的責任,我當初說的那話依然有效,你將來有需要,儘管跟我提,有看上的東西,你隻管來拿,這是我欠阿衡的,我心甘情願,但葉桃夭是我的逆鱗,誰也不能碰。”
“……就這麼喜歡?”杜斯年語氣很是複雜。
蔣朕擲地有聲,“是。”
杜斯年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行,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解決的,彆忘了將來結婚請我喝杯酒。”
“會的。”
掛了電話,蔣朕的臉色還是不好看。
韓長淵憂心忡忡,“五爺,您這時候跟他說這些話,會不會太早了?撕破了臉,對蔣家現在的局麵可是不利,雖說江家有大小姐在,但封家虎視眈眈,江小少爺年紀還小,封三卻是如日中天,您就不怕杜家站到封家那邊?”
蔣朕冷笑,“你以為我不說這些話,杜家就會支持蔣家了?”
韓長淵臉色一變。
“從杜蘅發生意外,杜家就不可能會站在蔣家這邊了。”
“除非,您娶了杜瑤?”韓長淵還是很機智的,這些年,杜家和蔣家還能維持麵上的平衡,也是衝這一點,但現在,這條紐帶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