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脆弱的讓她覺得危險,卻又甜蜜的讓她想從此沉淪。
“累了就歇息一會兒,有我在呢,有事兒我會看著辦。”蔣朕的聲音越發溫柔如水,伸出一隻胳膊攬在她的腰上,輕輕的拍打,跟哄孩子似的。
葉桃夭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時,杜若已經從手術室出來,轉進了病房。
葉桃夭先去問了主刀的手術醫生,得知手術順利,不會留下後遺症、影響到胳膊的功能後,提著的心鬆弛下來。
再去病房看杜若時,神情就輕快了些。
病房裡,除了杜若,還有從醫療隊的其他同事,他們回來後,就聽到杜若受了傷,具體的還不太清楚,卻不妨礙來探病。
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倒是很熱鬨。
杜若精神還不錯,半躺在床上,微笑著聽著,偶爾回應兩句,表達著他的感激之情,關於如何受傷,則用一句不小心帶過。
葉桃夭和蔣朕一來,其他人就紛紛告辭。
倒不是葉桃夭人緣差,而是蔣朕的氣場太大,不需要擺什麼姿態臉色,就壓得彆人喘不過氣來,還是躲著為妙。
“夭夭,你來了?”杜若跟她打完招呼,視線才落在蔣朕的身上,臉上的笑意淡淡的,不帶什麼溫度的喊了聲,“蔣先生?”
比起他帶著冷意的笑,蔣朕就是漠然和無視,開口就懟人,“不用理會我,我隻是陪自己的女朋友。”
言外之意,不是來看你,咱倆用不著寒暄,就當彼此都不存在。
杜若表情不變,說了聲“正合我意”,便去跟葉桃夭說話了,葉桃夭對這倆人的相處模式也是無語,她想過好幾回他們見麵會是個什麼樣子,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還是唇槍舌戰、針鋒相對,亦或是維持表麵的和平、背後再互相算計,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此刻這一種,這算什麼?互不搭理?
怎麼有種幼稚園的小孩子‘我不跟你兒’的既視感?
聊了一會兒,蔣朕就提醒葉桃夭該走了,他站在病房裡,真是看哪兒都覺得礙眼又難受,簡直是種折磨。
葉桃夭自然也明白,他不待見杜若,肯定是待不住,便道,“你好好養傷吧,食堂那邊我會打招呼,每天讓人送合口的飯菜過來、”
“嗯,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一天三餐,你就幫我都點了吧。”杜若說的很自然隨意,不拿她當外人。
這種態度,蔣朕見了肯定覺得不舒坦,不過,輸人不輸陣,他才不會上套,麵無表情的,仿佛不在意。
葉桃夭應了聲,從椅子裡站起來,“那我就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好……”杜若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不舍,但目光一直糾纏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病房門關上,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他才垂下頭。
旁邊,保鏢試探著道,“少爺,您若舍不得葉醫生,明天我找個由頭再把她給請過來就是,或者,讓她來照顧您。”
杜若自嘲的道,“我倒是想,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