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朕嗬了聲,就聽陸曦文繼續道,“從網上傳出你們分手的謠言到現在,整整十天,這十天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沒有及時站出來說明真相?你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所有的人對夭夭冷嘲熱諷、奚落挖苦?”
蔣朕語氣涼涼的,舌尖舔了下牙齒,“繼續。”
“你可能有不得已的理由,沒辦出站出來,那你的家裡人呢?你的助理呢?他們也都身不由己。沒辦法開口?”陸曦文冷笑不止,“我不管你有多少的理由,隻要你讓夭夭受了傷害,那就是你的錯。”
蔣朕眯了下眼,不得不說,最後這兩句戳到他痛處了,讓他沒辦法反駁,的確,再多的理由,都改變不了葉桃夭受到傷害的事實,言語攻擊也是傷害,不過,他還是道,“處於保護的目的呢?”
陸曦文對這個答案絲毫不意外,他其實也猜到了幾分,然而他依然憤憤,“你所謂的保護就是摻著玻璃渣的這種嗎?隻要不傷及性命就行,疼了痛了都可以?”
“好口才!”蔣朕拍了下手,“字字誅心,都要讓我無地自容、羞愧自責的去自裁謝罪了。”
“自裁不必,我隻想讓你真的能護住夭夭,而不是嘴上說的天花亂墜,行動上卻這麼……”不堪一擊四個字,他想說,到底還是忍下了。
他不說,蔣朕也能猜得出,卻也沒惱,淡淡的反問,“那麼你呢?”
陸曦文一怔,“什麼意思?”
蔣朕冷笑,“我這段時間因為某些原因,確實身不由己,跟外界暫時沒法聯係,這些事兒,我在閉關前就跟夭夭報備過了,可你沒有吧?”
陸曦文艱澀的擠出一句,“可她是你的女朋友,我,你讓我用什麼立場去管?如果她是我……”
蔣朕打斷,哪怕是假設呢,他都不想聽,“你是她姐夫啊,怎麼就沒立場了?誠然,你不該管的太多,因為我會吃醋,你避嫌是對的,但有件事,你可以做,可你卻選擇了漠視,剛才你對我咄咄逼人追責,那我現在也想問問你,你為什麼沒有站在夭夭這邊保護她?”
“我……”
“彆說,你不知道,程家的那個記者寫的文章點擊率那麼高,你也奉獻點擊量了吧?可你做什麼了?還是說,其實你也相信了那些傳言?”
陸曦文抿唇不語。
蔣朕忽然冷笑,“你比我還要該無地自容,你對得起夭夭喊你的那聲曦文哥嗎?”
陸曦文瞬間臉上血色儘褪。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嶽父嶽母都沒有來興師問罪,你越俎代庖了。”說完,蔣朕掛了電話。
那頭,陸曦文白著臉,脫力的躺在椅子上,閉上眼,良久後,自嘲的笑起來,笑聲悲涼又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