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倆連見都沒見過,能有什麼仇呢?不過是因為我選了夭夭當女朋友,就讓杜瑤喪心病狂的想毀了她,這樣的狠毒心腸,你沒想過吧?”蔣朕冷笑,“你更想不到的是,你那姐姐不但不攔不勸,還縱容包庇,嗬,我都替杜蘅叫屈,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齊行忽然道,“我可以勸,如果你能停手,我願意去勸她回頭,讓她再也不傷害葉醫生,你看如何?”
見他這副急切又天真的樣子,蔣朕憐憫的搖頭,“沒用。”
“她還是能聽我說幾句的……”
“不,那是以前,現在,你勸不了一個瘋子。”
“……”
是啊,若不是瘋了,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那種事兒,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雇流氓無賴來醫院打砸殺人,還插手警務,這簡直是駭人聽聞。
蔣朕欣賞著他的表情變化,“現在還跟我求情嗎?”
齊行頹然的反問,“求情還有用嗎?”
蔣朕笑起來,“難為你終於有自知之明了,其實你來,就是自取其辱,可你還是來了,齊行,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齊行自嘲,“蠢都不足以形容了是吧?”
蔣朕挑眉,“這是又要破罐子破摔了?”
齊行起身要走。
蔣朕忽然問,“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趟這渾水呢?真是為了齊家的名聲?按說,你可是最恨杜斯年的,為什麼不利用這次的機會扳倒他呢?”
齊行沒回頭,脊背卻僵硬了,“我不會乘人之危……”
不等他說完,蔣朕就笑了,“趁人病,要人命,這才是正確之道,你那是迂腐,算了,左右你現在扳倒他也晚了,難不成你還惦記梅影、想和她再續前緣?”
齊行挺直了背,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茶室裡,蔣朕笑得恣意。
韓長淵走進來,不解,“五爺,您最後為什麼說那些話?莫非是想慫恿他去捅杜斯年的刀子?”
“那樣不好麼?”
“……好,就是怕他不會去做。”
蔣朕意味深長的道,“那就要看他對梅影還有幾分惦記了。”
韓長淵嘴角抽了下,這是再次逼著齊行去認清自己,五爺可真記仇。
……
離開z市的那天,葉桃夭並沒跟其他人告彆,除了周凡和姬存希,連杜若都沒有,走的靜悄悄的。
坐上飛機後,蔣朕見她沒什麼精神,關切的問,“是不是舍不得?不然,我們再多留幾天,短時間,齊悅不會再派人來了。”
葉桃夭勉強笑了笑,“遲早要走,再多留幾天又有什麼意思?還有,我沒有舍不得,不過是,有幾分惆悵。”
“惆悵什麼?”
“惆悵,這幾個月過的比過去幾年還要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