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說笑了一陣,話題才拐到正事上來,葉子衿問,“爸,以您對三叔的了解,蔣朕得給他多大的好處,才能讓他反水倒向咱家?”
葉繼宏略一沉吟,篤定的道,“最起碼得升一級,不過,依著阿朕的辦事風格,應該會許給他連升兩級的好處。”
葉子衿笑著點頭,“我跟您想的差不多,要是三叔提條件,自然不敢有那麼大的胃口,但蔣朕辦事大氣,出手闊綽,否則,三叔也不會這麼麻利痛快。”說完,如釋負重的歎了聲,“三叔這一開口,確實解了咱家的圍,就是蔣朕那裡……”
葉繼宏也發愁,“咱家欠人家的確實多,雖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可咱也不能這麼占便宜,之前就已經得了不少好處了,這一樁樁的,搞得我在他麵前都擺不起老丈人的譜了,再這麼下去,唉,我就得賣女求心安嘍。”
最後一句,自然是自我調侃的玩笑話。
葉子衿跟著湊趣,“那您可得好好想想,一定要把夭夭賣個天價出來。”
聞言,葉繼宏卻鬱悶的皺起眉頭,“上次的慈善酒會,阿朕就送了夭夭一座山,我過後找人打聽了下,最少一個億,當聘禮都足夠誠心誠意的了,過幾天咱跟蔣家見麵,要是說道聘禮,這可叫我怎麼開口啊?”
不要吧,就顯得看低了女兒,可若是要呢?前麵已經有一座山擺那兒了,再張嘴,那得多不知足啊?又不是真的賣女兒。
葉子衿沉吟道,“我覺得,還是依著蔣家來吧,他們給多少,咱們就拿多少,反正等結婚的時候,都當成夭夭的嫁妝陪送過去。”
“嗯,這樣也行……”因為親家是蔣家,葉繼宏總覺得沒個正主意,想找人商量都找不到,他認識的人裡,最有身份的就是陸彥東,可偏偏,現在倆家的關係變得這麼微妙,他哪會主動去找他?
見葉繼宏的表情黯淡下來,葉子衿試探著問,“爸,您是不是想起陸伯伯了?”
葉繼宏苦笑著點了下頭。
葉子衿平鋪直敘的道,“聽說,他去了國外談樁生意。”
葉繼宏歎道,“躲出去也好,省得見麵尷尬。”
葉子衿好奇的問,“您不生氣啊?”
“生什麼氣呢?”葉繼宏自嘲的道,“朋友之間,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人家不欠咱們的,咱們若是因為人家一次不幫就心生怨懟,那是咱們的錯。”
“可是爸,咱們兩家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朋友之交,說實話,我心裡是失望的,哪怕他們打個電話問候一聲,說兩句勸慰的話呢,也總好過這麼置身事外吧?”葉子衿呼出一口氣,“更何況,還有靜姝和曦文的這層關係,他們那麼做,就不怕寒了咱們的心,不怕傷了靜姝的心?這讓兩家往後還怎麼處?”
葉繼宏問,“你跟靜姝談過了?”
“嗯,前幾天一出事兒,曦文沒來,我就找靜姝談了,她心裡很難受,也知道曦文是被家裡困住了,身不由己,可越是這樣,才越是讓人齒冷。”葉靜姝冷笑了聲,“陸伯伯和程姨這番作為,是不想靜姝進他們家的門了吧?”
葉繼宏聲音沉下來,“不會是你陸伯伯的意思。”
“我知道,是程姨,程家女自私又涼薄,骨子裡帶著股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好像隻有她們程家的女兒才是掌上明珠,彆人家的就是草,她對靜姝也不過是麵子上的喜歡,至於內裡……她怕是對當初的約定悔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