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著他，忽然問，“你喜歡她嗎？”
姬存希怔了下，忽地笑開，他生的溫潤如玉，平時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隻是此刻，笑得過於燦爛了些，便有種奪目之美。
杜若眯了下眼，語氣變冷，“很可笑嗎？”
姬存希止住笑反問，“不可笑嗎？”
杜若捏緊了酒杯，“我不覺得，我問的問題可笑。”
姬存希聳了聳肩，“那可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啊，葉醫生確實很有魅力，足以讓男人們為她著迷，進而狂熱的追求，這都沒錯，可這一切建立在葉醫生是單身的情況下，她若名花有主，再糾纏不放，就不是君子所為了……”姬存希不急不緩的說著，話鋒忽然一轉，帶了幾分涼意，“而我認識葉醫生的時候，葉醫生就跟蔣先生有了牽絆，我怎麼還會去覬覦呢？那不是跟偷搶一樣嗎？”
杜若笑了，“罵我？”
姬存希搖頭，“不敢，我也沒那個立場，隻是坐在一起吃飯，忽然有感而發罷了，杜醫生隨便聽聽，過不過心由你。”
杜若嗬了聲，“我都要懷疑你是蔣朕的人了。”
姬存希道，“你太抬舉我了，蔣先生那樣的人，我可高攀不上。”
杜若意味深長的道，“是麼？我還以為你們私下很熟呢，畢竟，以前，你和杜蘅關係不錯，杜蘅又跟他稱兄道弟的，你們很熟，也是正常。”
聞言，姬存希眼眸一縮，表情凝重起來，“你說錯了，我和杜蘅，不過是親戚關係，並沒什麼來往。”
杜若嗤笑了聲，“你怕什麼？杜蘅已經死了，就是你私下跟他有來往，又能如何？誰還會在意不成？”
姬存希抿唇不語，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他不知道杜若是怎麼查到的，更猜不出他的深意，難道說，杜若也知道些什麼？
杜若見他不說話，又扯了扯唇角，“你還真是謹慎過頭，跟我那個傳說中的大哥一點不像呢，你們倆是怎麼處得來的？我倒是很好奇……”
姬存希不想他繼續探究，打斷道，“我母親跟他母親都是齊家女，是隔著一房的堂姐妹，除此外，沒有彆的。”
杜若喔了一聲。
姬存希端起杯子，“聽說你也要走，這杯酒就當給你送行了，一路順風。”
說完，也不跟他捧杯，就一飲而儘。
杜若隨意的道了聲謝，跟著喝了。
姬存希給倆人滿上，再次端起來，“今天是中秋節，再走一個。”
“好……”
“我們相處半年，雖然不在一個醫院，也算是同事了，再走一個。”
“行……”
三杯喝完，姬存希麵不改色，隻眼神有些幽深，顯得深不可測起來，他定定的看著杜若，問道，“你回帝都，是繼續去追求葉醫生嗎？”
杜若挑眉，“你管的好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