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繼清隻覺得冤枉,可又無法辯駁,誰叫他也是葉家人呢,隻能替那些人背這個鍋,老實的挨訓了。
陶靈珊憋屈的受不住,借著問葉繼宏打斷了駱嘉樹的話,“大哥,你就不管管嗎?他們這一回回的實在做的太過分了,哪有這麼往自家人身上潑臟水的?”
葉繼宏神色平靜的反問,“怎麼管?”
陶靈珊脫口而出,“當然是收拾他們啊,讓他們再不敢做這種事。”
葉繼宏還沒開口,葉繼清就喝斥道,“胡說什麼呢?大哥能收拾誰?那些人,不招惹他們,他們還想賴著大哥不放,大哥真要出手了,才是中了他們的圈套。”
“啊?”陶靈珊還是不解,“那就不管?”
“沒法管。”葉繼清看的明白,“一動不如一靜,等他們自己鬨到沒勁兒了,或許就都消停了。”
“那也太窩囊了。”陶靈珊說完,自覺失言,趕緊描補,“大哥,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心裡這口氣,咽不下去,太窩囊了。”
葉繼宏“嗯”了聲,轉頭去跟駱嘉樹說話。
另一邊,駱家睿一來就拽著葉桃夭去了院子裡的魚池那兒,開門見山的問,“怎麼回事兒?陸家都那樣了,怎麼還訂婚?”
葉桃夭揪著花瓣,一邊往水池裡扔,一邊道,“二姐願意,非曦文哥不嫁。”
駱家睿擰眉,“你爸媽就同意?”
葉桃夭苦笑,“不同意又能如何?該說的都說了,可二姐鐵了心,當父母的總是拗不過子女的。”
“那也不能明知陸家不歡迎,咱們還倒貼上去吧?”駱家睿壓低了嗓子,憤憤的道,“陸家除了陸曦文,其他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門婚事,可算不得良緣,能在葉家有難時,袖手旁觀,這算什麼親家?明擺著人家是借此想悔婚呢,咱們卻……”
太難聽的話,他也不忍心說,氣的踹了池邊的石頭一下。
葉桃夭道,“我們都勸了,結果二姐犯病了。”
聞言,駱家睿一下子沉默了,半響後,才複雜的道,“靜姝這性子,真不知道是隨了誰,以後進了陸家,怕是有的苦吃。”
葉桃夭沒說話,想起那天她爸說的,或許他們對二姐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因為顧忌著二姐的身體,所以對待她的事兒,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把她當成易碎的水晶嗬護,隻要她有所求,向來不會拒絕,這樣的對待方式,沒讓她養的任性跋扈,卻變得嬌氣執拗,她爸還說,或許該讓她吃點苦,才會懂得知難而退。
就是不知道這苦,她吃得下嗎?
“夭夭?”駱家睿喊她,“想什麼呢?”
葉桃夭回神,歎道,“也沒什麼,就是有點發愁。”
“愁什麼?”
“愁……不知道今天順利嗎?”她說的含糊。
駱家睿倒沒想到彆的地方去,而是道,“怕倆家鬨起來?放心,不會,到底倆家相交這麼多年,陸彥東和程雪晴也是要臉的人,心裡再不願,麵子上還是會撐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