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葉桃夭心底的不安再次凝聚。
蔣朕沉吟道,“應該是在等待機會。”
“什麼機會?”
“我也說不準,他心機很深,連我都看不太懂,之前我讓長淵把杜蘅還活著的消息透露給他,他居然半點不慌,仿佛不受影響,背地裡也沒采取什麼措施,可我不信,他真的就無動於衷,他這次回帝都,可不是隻奔著你,還有杜家的一切,杜蘅死了,他才有競爭的優勢,可杜蘅若活著回來,他可就沒多少勝算可言了。”
葉桃夭想到什麼,忽然緊張起來,“你說,杜若會不會是在等杜蘅出手?杜蘅能牽製你,不就正好是他的機會嗎?”
聞言,蔣朕眉頭一皺,顯然也想到了這種猜測的可能性,而且,他想的還更複雜,“我更怕他們倆會有什麼交易。”
“交易?”
“嗯,比如,一個想乾掉我,一個想劫走你,倆人豈不是一拍即合?”
葉桃夭臉色變了變,“杜蘅那兒,你有什麼消息了嗎?”
蔣朕搖頭,“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當年我被他死的事情打擊的意誌消沉,什麼事都不願理會,現在想查,太難了,而且,杜蘅善於反偵察,若不想讓人知道,有的是辦法躲藏,天下這麼大,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那封家和齊悅那兒呢?都沒什麼動靜嗎?”
“封家,除了封少卿要和陸漫漫訂婚外,其他都按部就班,連我三姐夫調回來,他們都沒做什麼應對措施,也許是在隱藏實力,等著致命一擊,至於齊悅,她倒是折騰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出來……”
“什麼?”
“她去齊家,見了齊家的老族長,找他打探的什麼,外人不得知,但我猜,多半是想問問假死的藥是不是跟齊家有關,這條路其實不通,即便當初的假死藥是齊家提供的,但齊家也絕不會參與進來,更不會知道杜蘅的去向,她也私下見過封老大,但肯定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杜斯年這個枕邊人都選擇瞞著她,封老大能會說?”
“那就是說,她也指望不上了?”
“不,可以指望的,她隻要不死心,就會一直折騰,等她折騰的失去了耐心,鬨出的動靜大了,杜斯年就坐不住了,勢必會想方設法的遮掩,遮掩,也是一種破綻,那就是我們能打開缺口的機會。”
“行吧,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其實,我們也可以主動逼他現身。”接著他話鋒又一轉,“但我不想。”
“嗯?為什麼?”
蔣朕揉揉她的頭發,“因為眼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抓住他,而是順順利利的把你娶回家,把精力浪費在他身上,不值得。”
“你說,我們訂婚時,杜家會不會搞事兒?他會不會也……”
蔣朕安撫道,“放心吧,我早就有安排,定不會讓他們有心思來搞破壞。”
“什麼安排?”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兩天後,葉桃夭就知道了,原來他所謂的安排,是玩經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