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某些高層也是焦頭爛額,對方不是一般的大佬,那是蔣朕啊,蔣家唯一的繼承人,壹號院裡的五爺,他們敢去找他說情?就是敢,也找不到,他們的級彆,還夠不上跟蔣朕坐一塊兒談問題。
最後,所有的事,都報到了杜斯年那裡,那才是跟蔣朕一個圈子裡的人物,也是最有希望解決所有問題的。
然而,偏偏杜斯年解決不了。
辦公室裡,杜斯年的助理正焦灼的跟他彙報,“……許局長那裡已經扛不住了,東郊那塊地可是帝都這幾年來的重中之重,光計劃就做了三年,要是拍不出去,後續的所有項目都得中斷,可偏偏有些項目已經談妥簽約了,一旦滯後,損失太大了,誰也承擔不起。”
杜斯年臉色陰沉,冷聲道,“他們是怎麼辦事的?就沒跟那些地產商解釋?早就板上釘釘的規劃,絕不會改變,有什麼好怕的?”
助理無奈的道,“解釋了,許局親自出麵解釋的,可那些人都聽不進去啊,一個個的眼睛都盯著蔣朕,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麼不拍了,原本那塊地是人人爭搶的香餑餑,現在倒好,成了燙手山芋了。”
蔣朕為什麼不拍,杜斯年心裡清楚,這是在給他搞事兒,他沒法對外說,隻能道,“他不怕是他的損失,我就不信整個帝都沒一個敢站出來的,讓許德有約見一下陸家和程家的主事人,合那兩家之力拿下那塊地還是很容易的。”
“陸家和程家啊……”助理心裡有些猶豫,這兩家可都不是搞地產的,會趟這渾水嗎?不過,他嘴上並不質疑,點頭應下,又皺眉問,“那周董和李董那兒怎麼答複好呢?周董那兒需要的資金缺口太大,咱們就是想撥錢扶持也無能為力,李董那兒則是等著國外的技術更新支持,沒有的話,企業隻能被慢慢淘汰,那可是建國後第一批老國企,養活了十幾萬員工,一旦破產,後果……。”
杜斯年越聽下去臉色越難看,氣的拍了桌子,“難道天底下就隻剩下他一個人可用了?就他有錢能投資,彆人就不行?去聯係其他的投資商,就說,合作的條件可以適當的向他們傾斜,至於更新技術,我就不信了,還能隻蔣朕一個人有,再去找彆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給我談下來。”
“……是。”
助理愁眉苦臉的走了,門一關上,杜斯年就恨恨的砸了桌麵上的東西,咬牙切齒的道,“跟我玩這些兒,就以為能打擊到我了?簡直就是笑話,半點筋骨都傷不到,不過是點皮毛之痛而已,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吧?離開了那兒,任你再聰明,也是隻沒了牙的獅子,想吃我?做夢!”
雖然吃不了他,但他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甚至還驚動了更上麵的領導過問,都是要他儘快解決此事的。
杜斯年麵上笑得從容不迫,應得更是底氣十足,可放下電話,就把書房裡的電腦砸了,這是他坐上這個位子以來,經曆過的最嚴重的考驗,以前順風順水慣了,都忘了他並不能呼風喚雨,真正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是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