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朕再不樂意,還是把手機給了葉桃夭,葉桃夭和蔣雲霆聊了一會兒自始至終都笑吟吟的,不見難點為難之色,最後道,“好的,蔣伯伯,您放心吧。”
蔣朕心頭一跳。
掛了電話,葉桃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還真行,非要當晚輩的放下臉來求你啊,差不多得了。”
蔣朕解釋,“我可是為難爸……”
葉桃夭打斷,“甭管你爸是心軟也好,是顧全大局也罷,既然應了杜斯年,就不能信守承諾,可你卻不鬆口了,故意拖延,真吊個一天兩天的也就算了,可現在已經五天了,杜斯年再老奸巨猾也沉不住氣了啊……”
蔣朕哼了聲,“那是他太膚淺了,好歹也在那位子上呆了幾年,不說能力了,這養氣的功夫簡直慘不忍睹。”
“好了,窮寇莫追的道理你不懂?”
“夭夭,你完全是向著我爸說話了……”蔣朕幽怨的控訴,“他不過就是給你打個電話而已,難道就抵得上我這麼多日子的陪伴照顧?”
葉桃夭無語的白他一眼,“你夠啦,我為什麼向著你爸說話?那是因為,他是你爸,你會不聽我爸的嗎?”
蔣朕眼睛一亮,“所以,你這是討好準公公?”
葉桃夭哼笑了聲,沒再說話,轉頭忙彆的去了。
蔣朕哪肯放過?不依不饒的纏著她,非要從她嘴裡聽到那些話不可,直到葉桃夭棄械投降,親口說了,他才心滿意足了。
過後,也不再拿捏杜斯年,讓人放出消息,他將繼續跟那兩家企業合作,該投資的投資,給提供技術的就提供技術,至於之前的那些猜測都是無稽之談,畢竟是上百億的大生意,還不準他多考慮幾天?
眾人無言以對。
這事就算是解決了,對彆人來說,艱難的不亞於徒手摘星,可對他而言,卻是抬手摘葡萄那麼簡單。
親身經曆過此事的人,自此後,對蔣朕更加敬畏和仰慕,敬畏他的手段,仰慕他的強大,在接下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再沒人敢跟他作對了。
然而,杜斯年在危機解除的時候,卻沒有絲毫高興,而是把書房砸了,不少貴重的擺件碎裂在地成了垃圾,他視而不見,眼底沉沉,醞釀著一股急於燃燒的陰霾,“蔣朕,好的很,你好得很啊……”
齊悅聽到動靜過來,看到一屋子的狼藉,蹙眉道,“這是又發哪門子的脾氣?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這些東西不要錢的啊?”
發泄過後,身心俱疲,杜斯年癱在椅子裡,閉上眼,“你懂什麼?”
齊悅冷笑,“我怎麼就不懂了?不就是出手解決的人是蔣朕,不是你嗎?你前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都沒乾成的事兒,人家動動嘴皮子就完事了,這種天壤之彆的比較,你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