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這天,葉桃夭搬回了禦泉灣住,她也攆著蔣朕去了壹號院,過年當然要跟家裡人一起忙活著才熱鬨。
她不知道的是,她離開後,有人住進了對門。
蔣朕一直讓人盯著那裡,所以第一時間聽說了,看著手下拍回來的照片,笑得諷刺,“果然比齊悅長的更討男人喜歡,就是不知道手段如何了。”
韓長淵道,“應該不會是齊悅的對手,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不敢踏進帝都一步,聽說,她性子很懦弱。”
“懦弱?”蔣朕是半個字都不信,“懦弱的女人能在齊悅的眼皮子底下給杜斯年生了個兒子?能在y國二十多年過得安然無恙?還有杜若,能教出個那樣的兒子,她可一點都不懦弱。”
“那她這次回來……?”
“杜夫人的位置,她或許並不惦記,但杜家,她怕是要幫著兒子爭一爭了,還有夭夭……”想到這裡,蔣朕語氣變冷,“她最好彆像齊悅那麼拎不清,否則……”
韓長淵身子一凜,頓時覺得來年怕是不會安生了。
蔣朕轉頭就把這事告訴了葉桃夭,葉桃夭剛吃了飯,在整理自己的臥室,聽完他的話,遲疑的道,“杜若沒回去過年,他母親應該是想他了吧?”
“你認識她嗎?”
“……算不上認識,但知道她,也遠遠的看過幾回,那幾年每到有國內的節日,她都會做些應景的吃食給我們那一批留學生。”想到梅影,葉桃夭忍不住有些發愁,她現在跟杜若的關係弄得很僵,若是見了梅影,不知道怎麼尷尬呢。
“梅影對你很好?”蔣朕的語氣已經不可抑製的有些酸了。
葉桃夭忙道,“沒有,就是麵子上的那點事兒,我跟她都沒說過什麼話。”
“那在你眼裡,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溫柔和氣,喜歡養花養貓,擅長做各種西點,一年四季穿最多的是裙子,跟身邊的每個人都相處的很好。”這些都是杜若跟她說的,沒想到,她竟然都還記得這麼清楚。
“看來,你對她印象很不錯。”
葉桃夭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我看錯了?”
蔣朕道,“倒也不能說錯,畢竟她在國外時,展現在人前的就是這麼一副樣子,你那時候並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來往也不多,印象流於表麵很正常,可是夭夭,你想一下,一個能在齊悅眼皮子底下生下兒子、又能讓杜斯年養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會是簡單之輩?”
“她當年是被迫的吧?”葉桃夭下意識的為她找借口,不想身邊的人都變得麵目全非,“她性子柔順,說難聽點,就是軟弱,那會兒憑著杜斯年的身份地位,她根本沒有反抗和選擇的餘地,當情人也好,生下兒子也好,都是杜斯年一手安排的,她人輕言微,能有什麼辦法呢?隻能隨波逐流罷了。”
蔣朕反問,“那換做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