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現在是完全站到夭夭那邊、是非不分了?明明受委屈、受傷害的人是我,為什麼你就看不到呢?我也不求你什麼,至少,彆幫著她來踩我一腳,我現在還不夠慘嗎?”
葉子衿眯起眼,本想說醫生咎由自取,可看著她眼底露出來的瘋狂,到底不敢太過刺激她,把那四個字咽了下去,改為,“沒人踩你,是你自己鑽了牛角尖了,這事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套,你卻偏偏怨恨上夭夭,夭夭也是受害者,第一篇帖子是在抹黑她,第二篇看似是幫她洗白,實則更有損她的名聲,白蓮花的罵名是跑不了了,你說,蔣朕那麼聰明的人會幫她寫這種帖子來正名?”
葉靜姝這回沒開口。
葉子衿看了她一眼,冷笑著繼續道,“這件事裡最大的一個漏洞,就是帖子裡並沒指名道姓,誰上趕著去對號入座?第一篇被人沉不住氣刪除了,這才有了第二篇,因為什麼?因為我們自己人就先心虛上了,現在更好,還鬨的不可開交,可真是長出息,那麼明顯的離間計都看不出來,白瞎了那麼多年義務教育。”
這番話一落,陸曦文開口了,“大姐,第一篇帖子是我媽讓人刪的,她,她太魯莽草率了,光想著把這事兒給壓下,把影響減到最小,卻忘了,什麼是不打自招。”
葉子衿看他一臉的心力交瘁,歎了聲,“算了,她也是好心。”
這時,葉靜姝不甘的道,“就算這次的帖子不是她寫的,可也是因為她才爆出來的,說到底,還是她的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葉子衿擰著眉,不悅的瞪著她,“你還講不講理了?怎麼什麼汙水都往夭夭身上潑?”
“我不講理?我以前就是太講理了才會……”葉靜姝深吸一口氣,“才會落到今天這種慘境。”
“靜姝……”駱嘉和哀求的看著她,“彆說了,好不好?”
“媽,你總是讓我忍,可我已經忍無可忍、退無可退了。”
“說的好像你多委屈似的,媽,您彆管她,讓她說,這個家裡,有誰對不起她啊?簡直不知所謂。”葉子衿也火了。
駱嘉和還要說話,被葉繼宏的眼神製止。
葉靜姝道,“我確實委屈,明明我什麼都沒做,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連累,好好的訂婚宴被攪和的一塌糊塗,好好的人生被毀的慘不忍睹,這難道是我的錯?大姐,宏嘉之前走的那麼艱難,是誰乾的?咱家的人個個都老實,從不在外麵得罪誰,誰會找我們的麻煩?是,以前的危機是過去了,宏嘉因此還更上一層樓,可那就萬事大吉了嗎?沒有,之前的危機解決了,以後還會有更大、更多的危機在等著我們,就像今天,冷不丁的冒出兩篇帖子,就能攪和的咱家一團亂,那麼多年積攢的名聲毀於一旦,這都是誰的錯?”
字字句句,指責的誰,不言而喻。
“是我的錯。”葉桃夭沒什麼情緒的開口。
“夭夭,不準這麼說!”葉繼宏板起臉來,“那怎麼會是你的錯?明明你也是受害者,錯的是那些想傷害你的人!”
“就是,那些人才是罪魁禍首。”葉子衿也嚴厲的看著她,“彆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你傻啊,三兩句就被她激將了?”
“爸,大姐,我沒有被誰激將,隻是說出了事實,事實就是如此,因為我跟蔣朕交往後,咱家才有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這沒什麼不能承認的……”葉桃夭淡淡的笑了笑,“而且,我也不以為恥……”
聽到這裡,葉子衿才算鬆了一口氣,“這麼想就對了,嫁給蔣朕那樣的男人,沒點麻煩都對不起人家那麼高的地位,大佬嘛,怎麼能過平靜的日子?大佬的媳婦兒,自然也是夫唱婦隨的。”
這善意的調侃,太能寬慰人了。
葉繼宏都笑了,“你大姐說的沒錯,阿朕那樣的女婿,哪能沒點波折就嫁了?這叫好事多磨。”
“就是,有點對不去你們。”
“一家人,哪有誰對不住誰?本來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葉子衿說這話時,嘲弄的看著葉靜姝。
葉靜姝咬著唇,目露怨恨,“看來,我說什麼都是錯的了,哪天被她連累的命都沒了,是不是也該歡喜的受著?”
“那二姐想如何?登報跟我脫離關係?”
“我倒是想……”
“靜姝!”陸曦文忽然站起來,打斷了她的話,“我們回海市去吧,離開這裡,我在那邊買好房子了。”
聞言,葉靜姝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唇角勾了起來,“好啊,那就回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