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情合理的動機,比那句什麼‘見不得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靠譜堵了,自我寬解完,他心裡也踏實了,電話一掛,他甚至忘了還有會議在等著自己,就憑著這一刻的衝動,給梅影發了個消息,約她見麵。
另一頭,韓長淵很不解,“五爺,您還真想撮合他們倆啊?”
五爺也不是這麼無聊,不對,是這麼好心的人啊!
蔣朕意味深長的道,“你不覺得他倆要是真能走到一起,能一舉好幾得嗎?”
韓長淵琢磨了一下,跟齊行猜的差不多,試探著問,“您是想讓齊行去打杜斯年的臉?”
就算杜斯年現在不稀罕梅影了,可到底是他的女人,被彆的男人勾搭走,心裡能舒坦才怪了。
蔣朕點頭,“這隻是其一吧。”
韓長淵想不到彆的了,搖頭。
蔣朕斜睨他一眼,“笨,你剛才不是還擔心無瓏湖苑住,梅影會給我添堵?以後有齊行纏著她,她還有心思管彆的?”
韓長淵恍然大悟,“五爺高明!”
蔣朕哼笑,久不冒頭的毒舌本事上線了,“被你這個笨的誇,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韓長淵,“……”
被懟了,還是好奇的問,“那還有呢?”
“忘了齊行是乾什麼的了?雖說一個小小的院長不算什麼,但縣官不如現管,他到底是夭夭的領導,我在背後推他一把,他以後好意思不關照夭夭?”
齊行這個人,原則性非常強,坐在院長的位置上,求他辦事的人多了,可他就像那蚌一樣的堅硬,誰也撬不開他的嘴,唯一讓他破例的人也就是杜若了,以後嘛,自然會再加上葉桃夭。
韓長淵聽完,剛想再次拍馬屁,瞅到蔣朕似笑非笑的臉,又咽了回去,這時,他手機響了,直接開了外放音。
那頭是盯著封家的人,仔細彙報了封家的一舉一動,封少卿和封少樸已經出國,不知去向,所以主要是封慶和和封少乾倆人,“封慶和確實病了,似乎還不輕,封少乾剛剛從家裡離開,然後打了個電話,經查實,接電話的人是杜斯年。”
蔣朕聞言,挑了挑眉。
韓長淵說了句‘繼續監視’後,掛了電話,問蔣朕,“五爺,封少乾這時候跟杜斯年打電話,不會是又要整幺蛾子吧?”
蔣朕搖頭,“不會,就算是封少乾不甘心,封慶和也會攔下他,再者,他現在手裡已經沒多少人可用了,他不敢。”
“那他找杜斯年做什麼還能有什麼事兒?”韓長淵想不通。
蔣朕腦子裡快速的閃過什麼,他忽然問,“你之前查封少乾時,他跟杜斯年的來往多嗎?”
韓長淵仔細想了想,搖頭,“不多。”
蔣朕勾唇笑起來,“是啊,不多,依著倆家的交情,杜斯年都願意犧牲掉一個兒子來為封少乾做嫁衣了,倆人之間的來往居然不多,是不是很有意思?”
韓長淵心神一凜,“您的意思是,倆人之間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交易?”
“不然呢?倆人這樣刻意的疏遠,嗬嗬,拿著彆人都當傻子呢,不過……”蔣朕眯起眼,“過去,我的確也沒注意。”
韓長淵裝沒聽見。
蔣朕自嘲完,又喃喃道,“他們倆合作,是被什麼拴在一起的呢?封少乾許諾的利益?杜斯年那樣的老狐狸能信?畢竟犧牲的可是他最看重的兒子,怎麼想,都太冒險了,就算是杜蘅自己願意,他順勢而為,也有些說不通,除非……”
韓長淵順著他的話問,“除非什麼?”
蔣朕緩緩道,“除非,有讓杜斯年覺得更值得投資的,或者說,是封少乾給了杜斯年無法毀約的保障。”
隻有這樣,才能把倆人緊密的拴在一起。
韓長淵擰眉不解,“比杜蘅更值得投資的?怎麼可能還有比兒子更值得投資的?除非是他自己,不對,他還有個兒子,難道是……”
蔣朕想到什麼,麵色有些古怪起來,“應該不是杜若,杜蘅沒死,他不敢把杜家給杜若,況且,看他對梅影的態度,也不像是要把杜若正式認下,所以,我懷疑,他很可能還有彆的可以選擇。”
韓長淵驚異的問,“您的意思是,韓長淵在外麵或許還有兒子?”
蔣朕意味深長的道,“也可能是女兒呢。”
“女兒?”韓長淵還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
蔣朕提醒,“封少乾娶得女人是誰?”
韓長淵對此不陌生,張口就道,“闞靜啊。”
“對,闞靜,一個之前名不見經傳的女人,忽然有一天入了封少乾的眼,不惜惹了封慶和不滿,也執意娶回來,當年那場婚禮,多少人都覺得門不當戶不對,覺得闞靜容貌才學都配不上封少乾,背地裡譏諷她是醜小鴨,等著看她的笑話,之後也證明,闞靜的確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倆人婚後的感情,也沒之前他自己說的那麼非對方不可,所以,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娶了她呢?”
韓長淵總算領悟到了,驚愕的道,“您的意思是,那個闞靜,是,是杜斯年的女兒?”
“八九不離十。”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闞靜今年三十歲吧?”韓長淵咂舌,“那豈不是說明,當年,杜斯年早就出軌了?”
齊悅要是知道,還不得氣瘋了?自己懷孕的時候,丈夫還跟彆的女人在一起,任是哪個女人都受不了。
“所以啊,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韓長淵點頭,確實是,這個消息一旦放出去,杜斯年和封少乾都會被人詬病,詬病還是輕的,搞不好位子都不穩了。
“去查實,我要證據。”
“是,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