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這點不能與人言說的等待期望,他也要竭力促成此事,誰阻止都不行,他爸就更沒那個資格了。
要是不同意,他也有威脅他得辦法。
他不再遲疑,迅速撥了出去,等到那頭接起來,開門見山的道,“不要再做那種無聊幼稚得事兒,沒用的。”
杜斯年還在辦公室,聞言,氣笑了,“跟我這兒抽什麼瘋呢?”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彆裝傻。”杜若得語氣著實不客氣,“第一醫院接二連三的有人鬨事,不是你讓人乾的?”
杜斯年沉下臉來,反問,“誰告訴你是我乾的?齊行找你了?”
杜若冷笑,“不用誰告訴我,我有眼睛看,除了你,還有誰那麼無聊?”
“放肆!”杜斯年嗬斥了聲,“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麼說話?齊行嗎?他算個什麼東西!”
杜若道,“彆什麼事兒都扯上齊叔叔,跟他無關。”
“海跟他無關?聽聽你這口氣,一口一個齊叔叔,喊的比親爹都親,彆忘了,我才是你老子!”杜斯年氣急吼了一聲,“以後離他遠一點,不止你,還有你媽!”
“你憑什麼管我們呢?”杜若嘲弄的問,“是,血緣上,你是我父親,可你除了提供給我錢,還做過什麼?身為父親的責任,你儘到多少?至於我媽,你就更沒有資格去要求她什麼了,她不是你的妻子,以前還勉強說是情人,但現在,嗬,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見了也不過是擦肩而過,你怕是還得躲著她走吧?”
“你……”被兒子一番冷嘲熱諷,杜斯年羞惱成怒,“誰叫她回來的?這裡是帝都,我坐在這個位子上,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我敢跟她走得近嗎?彆說我那些時刻等著抓我把柄得政敵,就是齊悅,也能去撕了你媽,你叫我怎麼辦?”
“嗬嗬,是,您很有理。”
“你少跟老子陰陽怪氣的,我對你是沒有對杜衡儘心,可我也不是什麼都不管,我真要撒手不管,你能在帝都待的下去?你身邊的那些人是誰給你的?你以為隻有錢就能讓他們甘心效命?彆傻了,是你老子我用權力壓著。”
杜若道,“那你收回去吧,我可以不要,你也不要再自作主張得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更彆去遷怒齊叔叔,我們的選擇跟他無關。”
“翅膀硬了是吧?”杜斯年氣的臉色鐵青,“你以為他能給你什麼?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院長……”
“他能給我父親一般的關愛,這份關愛不牽扯利益,不帶有任何目的,純粹簡單,卻是我最渴望的,他同樣能滿足我媽想要一個合法丈夫的願望,看在我們血緣一場的份上,就成全我們吧!”
“閉嘴!”杜斯年沒控製住,拍了桌子,“我絕不會讓自己得兒子喊彆人爸爸,也不會讓自己得女人跟彆人結婚,你們死了那個心吧,再不知所謂,就不是有人去醫院鬨事那麼簡單了。”
“你覺的,時至今日,還能威脅到我嗎?”
杜斯年呼吸一滯,就聽他嗤笑起來,“我也可以威脅你啊,畢竟你有那麼大一個把柄在我這裡。”
“你什麼意思?什麼把柄?”
“我們倆之間再裝傻就沒意思了,我那優秀到占據我整個童年的大哥最近過的還好麼?”
“閉嘴!”杜斯年胸口起伏,顯然氣的夠嗆,“你從哪兒聽來得謠言?”
“是不是謠言,你知我知,不對,蔣朕也知道了,喔,封家也都知道吧?畢竟是撿便宜得人,但我那個好大哥知不知道自己得犧牲為彆人做了嫁衣呢?”
聽到這裡,杜斯年反倒是平靜下來,“你這都是聽誰說的?蔣朕?”
“那都不重要,”杜若不想跟他掰扯這些,“重要的是,能不能當成威脅你的籌碼?”
“你說呢?爆出這件事,對你也同樣沒好處,再說,你有證據嗎?我會承認嗎?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杜衡還活著。”
“證據會有的,就是沒有,三人成虎,說的多了,總有人會信。”杜若絲毫不慌,“你否認是沒用的,杜衡也不會甘心一直籍籍無名的活著,總有一天,他會回來,就死是他不想回,蔣朕也不允許。”
“蔣朕跟你談過這個話題?”
“套我話?嗬,沒這個必要,蔣朕是什麼人,你比我還清楚,十年前,你們算計了他,害得他一蹶不振,離開部隊,自毀前程,你覺得他會不恨?”杜若冷笑,“你們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你……”
“我不想再跟你多說,總之記住我的話,不要再去找齊叔叔的麻煩。”
被掛了電話,杜斯年抓起手邊的筆就扔了出去,好半響才冷靜下來,起身,把辦公室的門鎖了,從保險櫃裡拿出一隻黑色笨重的手機,找到號碼撥了出去。
等待的過程是焦慮的,那頭一接起來,他就迫不及待的道,“蔣朕知道你還活著的事兒,而且,在積極的找你,你最近行事小心一點,彆泄漏了行蹤。”
杜衡默了幾秒,才道,“是麼?那我等的還真是太久了,十年,他居然用了十年才發現這個秘密嗎?”
聞言,杜斯年不由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衡笑了笑,“梅什麼意思,就是覺的沒耐心了,一個人有幾個十年可以等待呢?我以為他很快就能想到不對勁的地方,結果,嗬嗬,是我高估他得本事了?還是他……竟然這麼脆弱?”
聽著他語氣不太對勁,杜斯年越發不安和擔心,“你可彆被他騙了,覺得是他對你太在意才腦子不夠用了,不是,是咱們當初的計劃完美無缺,他上哪兒找破綻去?”
“嗬嗬,隨你怎麼說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