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海島上之前,葉桃夭在空中俯瞰,便已心生向往,等到腳真切的落在了地上,眼底的喜愛再也遮不住。
這裡當真如世外桃源一般,如詩如畫的美景,一望無垠的蔚藍海岸,潔淨細軟的沙子,掩映在綠樹叢中的木屋,清涼愜意的風,還有風中得香氣,處處都叫人覺得妥帖舒適。
身處其中,不由自主的就放鬆開來,人也變得慵懶隨意,好像在這裡,可以全身心的做真正的那個自己。
“喜歡嗎?”蔣朕牽著她的手,領著她在島上閒逛,其他的人都知趣的走開,沒湊上來當燈泡。
葉桃夭用力點點頭,唇角上揚,“非常喜歡!”
蔣朕聞言,眼底的笑意越發燦爛,“那把我們的的婚禮安排在這裡,你也肯定極為滿意了?”
兩人正好走到一株枝葉葳蕤的樹下,葉桃夭停住腳步,手臂纏在他脖子上,踮起腳,笑著貼在他耳邊道,“豈止滿意,簡直就是我畢生所願!”
蔣朕心口一蕩,溢滿幸福和歡喜,人最大的快樂不是得到了什麼寶貝,而是你用心所做的事情被在意得人肯定接受,你的歡喜,也正是她之喜愛,如此,人生還有什麼所求的?
他圈住她的腰,用力往自己懷裡壓,剛想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內心的情緒,可想到什麼,一頭熱情似火忽然就成了溫柔春水,手臂也小心翼翼的鬆了幾分,沒敢往狠裡親,隻貼著她的唇繾綣的廝磨了一會兒,就抬起頭來,啞聲道,“夭夭,你的一句畢生所願是我聽到的最美的情話!”
葉桃夭還停留在他怎麼忽然在親熱一事上變得這麼克製了,聞言,忍不住打趣,“我還以為你所想聽到的最美情話是三個字的呢?”
蔣朕眸光晃了晃,“什麼三個字的?如果是我愛你,那的確是,可惜,夭夭就是不肯痛快坦誠的得對我說。”
葉桃夭眉目嗔視,故意逗他,“想哪兒去了?我說的三個字,是我願意。”
婚禮上,安排了這樣的流程,詢問新郎新娘是否願意嫁娶對方,這樣的詢問,通常就是走個過場,既然都決定舉辦婚禮了,哪還有不願意的?真正會在那時候整幺蛾子的多半是有仇,讓對方丟臉下不來台,但是,也有人十分看重這樣的過程,因為儀式感。
葉桃夭原本對此是有些不以為然的,可幻想過跟蔣朕的婚禮時,卻對那樣的回答有了不一樣的體會,竟然覺得那簡單的三個字是何等的有份量,讓她收了輕慢之心,變得敬畏起來。
此刻,這麼說,一半是玩笑,一半也是肺腑之言,她確實覺得我願意三個字比我愛你要更動聽。
因為有時候人可以輕易的對喜歡的人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卻未必能給她一場婚禮說我願意,說我愛你,是情動時的表白,我願意,卻是對愛的人負責。
孰輕孰重,再明了不過。
葉桃夭能想到的,蔣朕這麼懂她,自然也想到了,他又粘粘纏纏的親過來,從眉眼到唇,最後落在柔軟的耳垂上,氣息不穩,不是被情玉掌控,而是內心激蕩,“夭夭,我現在好歡喜怎麼辦?你怎麼就那麼好,那麼招人稀罕呢?你所說得每句話,每一個字都讓我心神震動,我徹底成為你的奴隸了,永不翻身的那種!”
葉桃夭也被他的這番告白給震動的心神激蕩,甚至這一刻她很愧疚,因為她並沒覺得自己對蔣朕有多好,卻叫他這般傾心相待,甚至連甘願做她奴隸的話都說出來了,他那麼驕傲又自負的人能卑微到這個地步,對她的愛深厚的叫她怎麼能不感動?
可越感動就越是覺得對不起他似得,於是,情話就那麼不受控製的脫口而出了,“以後,我也會對你很好很好的,為你生兒育女,血脈相連牽絆一輩子的那種。”
“夭夭!”蔣朕激動的聲音都在發顫,看她的眼底光芒萬丈,堪比天上的太陽。
葉桃夭笑意盈盈的與他對視,“蔣先生,餘生請多關照。”
蔣朕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動作虔誠溫柔,“蔣夫人,餘生請多指教。”
此時此刻,如畫得美景裡,隻有他倆人,沒有主持儀式得司儀,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可倆人卻像是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得那件事—結婚。
……
晚上兩人躺在綴滿鮮花的大床上,周圍環繞著巨大的魚缸,魚群遊動,讓人恍如置身在海洋深處,而頭頂是透明的玻璃,浩瀚的星空,美好的不像是真實的場景。